不许摸死对头的猫尾巴: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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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底下的白色猫咪。

    可是他终究没有低头看,只是床板震动了一下,接着男人躺在了床上。

    他甚至没有关灯。

    他睡着了吗?

    宋时衍胆战心惊地从床底探出了半颗头,确定迟书誉睡着了之后,才敢一点一点地挪出来。

    房间钥匙孤零零落在门口,宋时衍叼起来重新走回去,爬上床,战战兢兢地塞到了迟书誉手里。

    他的呼吸很安静,没有任何反应。

    宋时衍做完这些事,刚要跳下去,就被压住了尾巴。

    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乎不敢回头看迟书誉的动静。

    完蛋了,要被发现了吗?

    背后一阵寂静,宋时衍视死如归地一回头,迟书誉并没有被吵醒,只是翻了个身。

    他提起的心落了下来,一点一点将自己的尾巴扯出来,动作幅度又小又慢,几乎不敢多用力。

    或许是过了半个世纪,他终于将自己的尾巴扯了出来。

    然后宋时衍最后看了一眼满墙的照片,顺着墙根溜了出去,还体贴地用身体关上了卧室的门。

    这里,他是再也不敢进来第二次了。

    万幸的是,翌日迟书誉从那房间出来的时候,看样子十分正常,只是去阳台浇了浇花,简单吃了个早餐就出门了。

    宋时衍却有点不敢直视他。

    他躲在自己的房间里,隔着很远看迟书誉,有种没由来的冲动。

    他要再回锦绣万里看看。

    他既然能翻进江寒食的家,也能翻进他自己的家。

    迟书誉要拆锦绣万里,他无论如何都是拦不住的,最后能做的,不过是再回去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留下的。

    他照旧顺着窗户溜了出去,这段时间来,迟书誉的小区和锦绣万里之间的路线在他脑海里走过千万遍,他熟门熟路地绕着街道往锦绣万里跑。

    小区还是熟悉的小区,周围搭建起了隔板,说不定什么时候推土机一推,便尘归尘,土归土,烟消云散了。

    宋时衍顺着楼牌号找过去,很快找到了他家的楼栋。

    锦绣万里是标准的老破小,陈雅如图便宜,买的一楼,宋时衍都不用费多少劲,就爬了上去。

    四周墙皮破损,白漆掉落,碎了一地。楼梯道的颜色发灰,墙上还有眼熟的,不知道哪个孩子画的简笔画。

    一切都乱糟糟的,一切都很眼熟。

    他就是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老旧的城区,慢吞吞的,自己一个人长大了。

    这里给他的感情,给予他的陪伴,是谁也不能够取代的。

    宋时衍本以为自己快要忘掉了故居,忘掉了在这里生活的日子,忘掉了隔壁邻居过年送过来的饺子,忘掉了在楼道里嘻嘻哈哈被骂了一通的小孩。

    但是他眼眶依旧热了。

    宋时衍并不耽搁,抬起头看向门口。

    他本是随便一看——反正也没有钥匙,进不去。

    可是,宋时衍瞳孔微缩,后退了几步,略带上了几分错愕。

    那门并没有关死,而是留了一条缝。

    也就是说,有一个人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偷偷进了他的家门,离开的时候甚至忘了关门。

    不对,若是小偷偷溜进了他的家,不会连门都忘记关,这不明显告诉主人,有外人进来吗。

    这是……宋时衍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他大脑一片混沌,抬步钻了进去。他怎么感觉,这条缝留下来,是为了示威。

    宋时衍不再耽搁,小跑回家。

    屋内长时间无人居住,却一点灰尘也没有,每一寸地板都被擦的干干净净。

    风格照样是宋时衍喜欢的木质暖色调,拼色的窗帘大开,外头太阳暖融融的。

    整个屋子像是一个精致的工艺品,被装饰得漂漂亮亮。

    若以前,宋时衍还要猜上一番,可今天看到了房间里的状况,怎么能猜不到是迟书誉安排了阿姨过来。

    难为他了。

    不过这样的话,宋时衍的视线落在窗台上,那里空无一物,所有的植物都被搬走了,只剩一台洗衣机形单影只,孤单得很。

    说不定是钟点工阿姨走得匆忙,忘记关门了呢。

    宋时衍微微叹气,发现那个房间以后,他到有点风声鹤唳了。

    怎么什么都忘阴谋论上想。

    白猫一边自嘲,一边从地上一跃而起,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里头有他很多好的和不好的回忆,宋时衍心里的期待愈满,眼睛迅速闭上又睁开。

    却只看见了一个乱糟糟的卧室,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到了地上,角落里还倒着一个可怜兮兮的保险柜,保险柜柜门大开,锁都被撬变形了。

    那保险柜里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就算有,宋时衍此时变成了猫,也拿不走。

    他在一片混乱中找到了几处下脚的地方,慢吞吞地挪了过去,低头看着被打开的保险箱。

    里头饰品,便签,银行卡什么都在,但是丢了一样东西。

    宋时衍彻底冷静不下来了。

    丢了他的抑郁药。

    他那会情绪激动,抗抑郁的药每天都按时吃,却迟迟不见好转。

    为什么会有人专门来偷他的药?

    宋时衍不由得又想起了迟书誉那一行“他不是自杀”。

    不对,不对。宋时衍的大脑混乱了起来,他几乎无法思考,整个思绪像是沉入了某种幻境中,迟迟理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在助推这一切,为什么他都死了,还要拿他的死做文章。

    为什么他都死了,还要用他的死来为难迟书誉。故意留下的门缝,不翼而飞的药,混乱的房间。

    桩桩件件,明显是做给迟书誉看的!

    当年宋时衍自杀,是他自己拿起了刀片割开手腕,从来不是什么阴谋与勾当。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迟书誉的竞争对手吗,还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宋时衍垂下眸,保险箱里还藏着那张贺卡,上面字迹漂亮,写着“圣诞快乐”。

    那字迹实在眼熟,宋时衍回忆的时候还模糊,这会重新看来,其实熟悉极了。

    这四个字写的内敛刻意,很不符合某些人的风格,可那个“圣”却没编好,露了一个浅浅的尾巴。

    那年冬的烤红薯,与这张漂亮精致的贺卡一起,逐渐凝成了实体,从记忆中剥离开来了。

    有些人的喜欢太别扭也太小心,杳无声息的,却入了骨。

    为了请你一个人吃,请了全班。这样荒谬而幽默的行为居然能发生在迟少爷身上,宋时衍无奈,心里头暖融融的。

    可那暖却将担忧烧得更旺。

    宋时衍检查了一下保险柜里的其他东西,发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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