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有兔: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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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领奋起急追。

    等到大阵中心指挥的何常祺发现两边异动时,西凉原本无懈可击的赤焰阵型两侧,皆因有将领脱离原阵去追月华城主而露出了破绽!

    返观洛州这边,真正的慕广寒一直待在阵中央。

    有条不紊指挥士兵反守为攻,精准打击西凉阵形各处破绽。

    洛州兵一向如此,优势不多,胜在绝对听话。

    哪怕天塌下来洛州阵型也不会乱。这都是洛州邵老前辈多年的训练有素的成效,给后人留下的遗产。

    想必当年天昌战场的老英雄在天之灵,若能看见这一幕,也可有一丝安慰吧?

    ……

    很快,几队将领终于追到了“月华城主”,却不料被那面具之人回身,一一斩落马下。

    戴着月华城主面具的,一是楚丹樨,一是傅朱赢。

    二人各自凭借自身高超武艺,在大乱的阵中横冲直撞,更是撕出了更多破绽。

    何常祺咬牙暗道不好,马上指挥收拢变阵换攻为守,虽暂得喘息,可惜之前一片大好的赤焰阵法也算是彻底告破。

    “……”

    邵明月扒在城墙上,热血沸腾,紧张得大气不敢多出。

    但一切还没完。

    战场之上,主将当随机应变。

    何常祺毕竟久经沙场,被迫变阵导致失利,策略也马上跟着变化。

    他开始细心观察着洛州阵法,一步一步,步步为营,无比冷静地在西凉军的掩护下分析、移动,距月华城主所在之阵心越来越近。

    邵明月:“师父,小心!”

    可惜他的声音那么远,慕广寒根本不可能听得到。

    在哪里?

    何常祺目中闪出光芒,找到了!

    找到月华城主了。

    “人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既是我方阵形已被破,最好的破敌阵方式,就是让敌阵干脆群龙无首。

    何常祺的武艺,自认不在西凉王之下。

    ……

    兵戎相见,长刀对剑。

    何常祺皱眉。他确实未曾想过月华城主在万军之中指挥着,竟还能接下他一招、两招、三招?

    三招之后,周遭洛州军已默契地将两人团团围在阵中。

    何常祺这才惊觉……还是轻敌了。

    月华城主兵法诡谲,比他想象中还要难以揣测。谁能想到,有人明明布了阵,却还是诡计加诡计,伏兵加伏兵,根本不愿同他堂堂正正正面较量!

    而他此刻,更是被引入洛州阵心,西凉将士看不到他的指挥,阵法只会破绽更多、更乱。

    啪——

    再度兵刃相接,震得慕广寒虎口生疼。

    两人很近,何常祺咬牙:“卑鄙小人!”

    慕广寒挑眉,反唇相讥。

    “手下败将。”

    醒狮眼中登时一片猩红。

    慕广寒懒得理他,可笑,这可是战场!

    人家西凉王输了,都只会表示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没想到同为西凉将领,有人倒是挺输不起?

    又一击。

    慕广寒有点撑不住了。

    毕竟月圆之夜将至,他这几日身体也不如平常。好在洛州兵训练有素,他左手一抬,周遭盾兵立刻变阵,给他让出一条退路。

    何常祺:“想逃?”

    他提刀要追,怎料身后阵型也是一变,楚丹樨与傅朱赢双双杀出。若非何常祺反应及时,险些被那两人直接枭首!

    劫后余生。

    醒狮将军的心脏,久违地剧烈地跳动起来

    难怪了……

    难怪燕王如此沉迷此人,总想把他骗来西凉!

    能将他逼入此等绝境。

    确实,厉害。

    城墙之上的邵明月,此刻亦是热血沸腾。眼前一切天衣无缝,像一场完美的舞台。他好想快点长大,早点和师父并肩作战啊!

    利刺与刀刃相交。

    傅朱赢咬着牙,更是整颗心都在疯狂躁动。

    实在是,这一场战役,他们配合默契、酣畅淋漓、精彩至极……

    像他这样的人,有句话说出来,大概谁都不会信。可他此刻滚烫的心意,却是真实如此——

    他这一生,从今往后,一辈子,绝不会再背叛望舒。

    是他错了,他认。越是重新认识望舒,越恨自己当年有眼无珠。而他如今无比确认,只有此人,能让他臣服。

    能填补他内心的空洞,满足他对尘世的一切奢望。

    值得他甘愿俯首,为他驱使。

    今后岁月……也只愿同他一人并肩而行。

    利刃和宝剑,再度与何常祺的刀刃擦出剧烈火花——西凉怪物太多,西凉王战力不是人一般,这个醒狮将军也不遑多让,竟能一人挑得他们两个高手!

    但不急。

    还没有完。

    傅朱赢猜到,望舒多半还有后手。

    如若不然,这场战斗其实已可结束了,他似乎……没有太多必要,特意让他们这样拖着敌将何常祺。

    望舒他,在拖什么?

    ……

    慕广寒在等,等一个消息。

    虽然眼下已然算是险胜,但他还想试试运气,等来让敌阵直接溃不成军的情报。

    这两日,雁真在与联军周旋,何常祺被慕广寒拖着。

    而有另一路洛州军,却正在趁这个当口做大事。卫留夷和李钩铃率一直轻骑,偷偷跑到襄城的西凉大本营粮仓,放了一把火。

    礼尚往来。

    洛州被断粮草随时可以续上。

    可西凉远道而来,没了粮就是要了亲命。

    面对眼前熊熊大火燃烧,两人大功告成,本该心情舒畅。可卫留夷却对着大火发起了呆。

    他想起,上一次放火,是邵霄凌去的。这次却反了过来,邵霄凌身陷险境生死未卜,倒是他来放火。

    阿寒这算是……一碗水端平,么?

    如此苦涩又荒谬的自我调侃,只能引来更多的苦笑。

    短短一月有余,洛州军高歌猛进、节节胜利,他作为盟军,按说应该高兴。

    可没有,反而越发心底空荡荡的,曾经能拥入怀中的人,如今已遥远得、优异得他哪怕垫着脚努力去够,也仿佛再触不可及。

    卫留夷好容易回过神来,却发现李钩铃正在抹泪。

    “阿铃,你……怎么哭了?”

    李钩铃吸了吸鼻子,摇头:“罢了,不想说。反正无论我说多少遍,你也不会在乎,也不会明白,也不会懂。”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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