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 22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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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数个镇子数百村落,买卖人口者各不相同,连同作为黑户的孩子加起来竟有两三百人,甚至有了产业链的雏形。

    而县衙内果然有人参与其中。

    户籍主薄和几个最大的人贩子都有来往,收取贿赂,而其底下的几个小官吏,都是从犯帮凶。

    大佑朝在孩子五岁前不收人口税,在五岁后才每年收税。

    户主薄就钻空子,先是真的登记,赶在收取人口税前就在户籍上划去名字,做成早夭的假象,那些孩子就自然而然成为了黑户。

    之后孩子被牙行收买,户主薄就伪造假证明,显示这些孩子是合法合规的奴籍,由此逃脱税收又有盖章证书。

    蒙尧知道后勃然大怒,大发雷霆,将户主薄杖责三十大板,而后打入大牢。

    县衙和牙行内涉事人员,全部入狱从重判刑,抄家的抄家,问斩的问斩,甚至都没有留到秋后,三日后就行刑。

    县内哗然一片。

    彼时正在“一家川菜馆”看账本的雷栗知晓此事,立刻赶到了县衙,见了蒙尧,开门见山道,

    “你这样做不妥……”

    “哪里不妥?”

    蒙尧正在气头上,一听登时拍案而起,痛斥道,“那些都是人贩子!将活生生的孩子养得瘦骨嶙峋,还要拿他们去卖钱,让他们被打骂作践,这还是人吗?!”

    “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这些人就不配为人父为人母!合该将他们抽筋剥皮千刀万剐!”

    蒙尧是读书人。

    是个脾气好到有点软和的读书人。

    他能说出抽筋剥皮这种词,可见是真的被人贩子气到了。

    “他们是不配。”

    雷栗冷静地看着他,“但你也先冷静下来,深呼吸几次……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

    “你说。”

    蒙尧几个深呼吸后,冷静了许多,但依然义愤填膺。

    “我不是说你的处罚不对,而是你的方式不妥。”

    雷栗目光冷静锐利,甚至有些刻薄,“你要将这些人的罪行公布宣扬,让百姓知道他们有多丧心病狂,让百姓知道你这个知县有多气愤。”

    “你要让他们知道你是在为百姓、为正义做事,以此在县城内立威……”

    “我不需要!”

    蒙尧斩钉截铁,目光如炬,“我不需要立威,人贩子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够,他们罊竹难书罪无可恕!”

    “你需要。”

    雷栗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你要让整个县城明白,什么叫法有情,更有绝对权威。”

    第234章 233.什么淫,什么舌

    阳光明媚的黄道吉日。

    庄严的法场。

    知县蒙尧正容亢色,凛不可犯,向百姓通告户籍主薄、牙行老板等涉及本买卖人口案件的所有涉事人员的犯罪事实。

    法场哗然。

    百姓俱是惊怒后怕。

    “以上”

    蒙尧看向跪在行刑台上之上的数十位罪犯,严声厉色道,

    “谁可有异议?”

    “我有!”

    行刑台上一个老汉愤愤不平,“我家里穷养不起娃娃,卖掉几个娃娃有啥子错?我卖的是自家娃娃又不是别家的,凭什么要砍我脑袋?!”

    “他们的命都是我和他娘给的,凭什么不能卖?!”

    “我不卖娃娃,我和他娘能活?他们阿弟阿妹能活?你这个昏官是要娃娃看着他老子娘饿死看他弟妹饿死不成?!”

    老汉声嘶力竭,仿佛真是过不下去了走投无路,只能含泪卖掉一两个孩子才能勉强生存。

    可他不像一般农家汉那般面容黝黑,手脸沟壑,而是相当白净,大腹便便,仿佛金食玉养的富家老爷。

    蒙尧冷冷觑他。

    法场之下还真有一些百姓动摇,认为这老汉虽然狠心了点,但到底是他家的娃娃,没偷没抢别人家的,还好好地养到了五六岁,卖掉换钱也能理解。

    那些养到了十五六岁的姑娘哥儿,随便哪家彩礼高,就嫁给哪家,这也是用自家孩子换钱啊。

    这算不算买卖人口呢?

    怎么说都是他爹娘!

    卖几个孩子就砍头是不是太过了,爹娘死了剩下的娃娃咋办?

    更多的是觉得这些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自家娃娃都能一个个地卖,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要是他们不能生了,是不是会偷别家的娃娃去卖?

    不行!

    一定得砍头!

    行刑台下议论纷纷人言沸腾,行刑台上有人垂死挣扎,有人垂头丧气。

    户籍主薄早就认命,牙行老板已经被揍老实了不敢吱声,几个人贩头子自知死罪,早就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互相指认,只求少受点罪。

    雷栗和周毅站在法场不远处,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碰!”

    蒙尧猛一拍醒木,整个法场都安静下来,他冷言厉色直接做出处罚:

    “户籍主薄、牙行老板、李老汉在内的数位人贩头子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根据我朝及我县律法,判处极刑

    “即刻行刑!”

    “碰!”

    醒木判案之巨震,掷地有声之字字,赤红铁锈之满地!

    十数个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一瞬的死寂之后,惊恐的尖叫倏然划破了天空,大快人心的欢呼和惊哭惧泣混作一片。

    周毅下意识捂住雷栗的眼睛,对上他微挑而带笑的眼时,才后知后觉这人当年徒手抓大蛇,肢解一头野猪都面不改色,压根不会怕这种小场面。

    ……如果这也算小场面的话。

    雷栗嘴角噙着笑,目光投向行刑台上,贴近周毅一边的右手却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他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

    在一片血腥喝泣之中。

    他漫不经心地想,无名指,无名,套上了他的戒指,刻了他的名字,那就跟其他手指一样有名字了。

    大拇指,食指,中指,小拇指。

    雷栗指。

    雷栗松开周毅的手,对上他略微疑惑又乖乖的眼神,狡黠的桃花眼弯了弯,那只带着婚戒的左手探过来,轻轻握住他的左手,无名指交握贴近。

    两只银戒。

    熠熠闪光。

    周毅的眼睛也弯了弯,某个角度看过来,跟他夫郎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相似,宛如小狐狸吃到肉时笑眯眯的。

    他原本因为那些人贩子而义愤凛然的心,也因为这些小举动温热起来,握紧了那只特意绕过来牵他的手。

    而高台之上,蒙尧没有因为那些反对的声音而动摇,依然肃穆冷酷,有条不紊地通告剩余涉案人员的处罚。

    罪责重者或黥面,在面容刺上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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