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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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俗点来讲,她的遗产只有祁霓和祁萌有资格继承,但祁寻继承的话,必须有个前提,那得是祁霓死了。

    思绪如麻,祁霓死在祁舒鹤前面,什么时候去世的,怎么去世的?

    为什么前几天晚上提起,祁寻还说很少联系?

    “你确定没有出错?”三个月前,祁寻姥姥去世,辞世前她拉着祁寻的手,留下自书遗嘱说国内房产和基金都归他,剩余现金股票收藏品全给祁寻小姨。

    特别嘱咐:“孩子,希望你不留遗憾。”

    葬礼宾客都走后,小姨祁萌红着眼睛:“寻宝,你想回国找他吗?”

    “太久了……11年了。”祁寻脸色很差,轻声说:“就算没忘,他应该也很厌恶我吧。”

    “当年你们那么小,那种情况你能做什么。”祁萌不赞同,“真相只会让那孩子内疚。”

    祁萌是爱乐团的首提,非常典型的艺术家性格,洒脱又大胆。

    “再过几个月估计国内也知道了,就他这个‘完美男友’还被蒙在鼓里,你真不打算回去告诉他?”

    11年前祁寻一走了之,没有半点音讯留给周今逢。

    在瑞士安顿下来后,他度过了非常灰暗的五年,又花了六年恢复正常。

    能活下来,完全靠撰写自传。祁寻上了车后,华隐第一时间没有说话。

    还是司机把车开出去后,华隐升了挡板,华隐才开口:“小寻,能告诉阿姨,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

    她语气温和,是纯粹的询问。

    祁寻想了想,先提了个前提:“阿姨,我先说清楚,我不能保证能够成功。”

    他在华隐紧张而期待的目光下,继续道:“我是想试试,能不能把周今逢带出来。”

    华隐深吸了口气,眼眶瞬间就红了:“还…有可能吗?”

    她问这话时,声音都在抖,又想听到祁寻的回答,又害怕答案。

    祁寻只能说:“是有可能的,但不是肯定的。”

    他实话实说:“我觉得周今逢的情况不算特别糟糕。”

    至少在他跟前是这样。

    祁寻:“我们可以试一下,把他往好的方向引导。”

    华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祁寻思索了下:“就是…我不知道他之前具体是经历了什么,但他现在的状态是陷在了那个创伤里。简祁来说就是那段经历摧毁了他的世界,也代替了他的世界,而如果希望他能够好起来的话,就是帮他从那个世界里走出来,或者把他错乱、摇摇欲坠的世界撑起来。”

    类似的说法,华隐其实听过很多遍。

    她找过很多心理医生、精神科的专家,他们都说着大差不差的话,可真的面对周今逢时,又感到棘手。

    一个国外的专家还安慰她说:“华,你不要太难过,其实我们只要能保证周不会自杀,就已经可以说是很成功了,不是每个像周这样的病人都能走出来的。你的儿子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华隐不愿意要这个“很成功”。

    周今逢这样太痛苦了,她想让他好起来,所以她还在努力。

    她的孩子也还没有放弃,在努力地自救,她为什么要放弃?

    自传内容主要描述的是与X先生的恋爱日常。

    一开始是博客随笔,后来大火至出版。

    祁寻脸红起来,“那些都是我幻想的,小姨你别。”

    祁萌眨眨眼:“哎呀怕什么,回去试试呗。”

    长达半个月的挣扎后,祁寻孤身回到祖国,打算处理完遗产就去找周今逢说清楚。

    ——当年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没回来,为什么现在又回来。

    不过继承手续相当麻烦,无论是不动产还是基金都需要本人去办理。

    在律师陪同下祁寻处理基金和部分不动产就花了十几天。

    吴律师十分肯定,“代位继承手续非常麻烦,而且流程也与其他继承方式大相径庭。”

    如果不是政.治身份保护,那就说得通了,死人怎么创造活动轨迹和社会信息?

    更严峻的问题是,父亲Harvey呢?一直调查不到,他是不是也

    如果母亲正常死亡祁寻为什么不说?以当时两人关系,家庭遭遇变故一定会告知。

    为什么一走了之?“哦哦。”秃头李在空位坐下。

    主席台上,爱佑的院长开始致辞,前头清一色的废话,后面学术交流才是重头戏。

    大家都听得心不在焉,有些医生甚至小声聊起八卦来。

    秃头李年龄大辈分重,主动开口旁人就不插科打诨了。

    “前几天我收了个病人,我告诉他,我国最好的消化内科在本市市医院。”

    爱佑其他科的开玩笑,“李老头,怎么自降咱身份啊。”

    “为病人好哪里治不是治。”秃头李不在乎,绘声绘色说起来,“我让他去市院治他不去,嘿!你们说奇不奇怪。”

    只要不听致辞,穆清哪里都能说两句:“担心治疗费用?”

    “怎么会,小伙子看着就贵,怎么会存在费用问题哦。”秃头李边说边比划,“还长得帅!那眼睛,那脸,像油画走出来似的。”

    “李老师,咱们市院天天忙得要死,小痛小病的您就辛苦一下吧。”穆清叫苦,“男的30都没娶,女的30没嫁,一群光棍天天窝医院,都快与医院一体了。”

    众人笑起来,就连旁边二院三院都附和。

    秃头李讳莫如深,“什么小痛小病,今天正好有空,咨询一下小周。”

    周今逢没有参与话题,他昨晚连台,早上才下手术,又马不停蹄来了爱佑。

    周今逢微微侧脸,俊朗的轮廓在明亮光线下格外温润,低声说:“李老师您讲。”

    “低分化,黏液腺癌,分别有四个病灶,最大1.3CM,浸润程度至上皮基底膜结构。”

    周今逢问:“有没有转移趋势?”华隐深吸了口气:“小寻。”

    她郑重地看着祁寻:“你只需要告诉我要怎么做就好了。”

    祁寻稍顿。

    他本来以为以华隐小心周今逢的程度,会不愿意冒险,但他从华隐身上看到了坚韧的决绝。

    所以祁寻也没有再委婉:“阿姨,你肯定听过脱敏治疗。”

    华隐当然听过,她咨询的每个人都提到过,说可以在周今逢情况好的时候,从最基本的脱敏开始。

    比如让他看一看尖锐的东西什么的,但在他们跟前,周今逢很难有情况好的时候,有也是他拼命压抑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放松状态……

    周今逢至今还在敌视、警惕所有人,除了祁寻。

    华隐红着眼睛:“只有你能给他做这个。”

    她有发现,周今逢面对镜头的恐惧已经少了很多,那都不是克制不克制了,虽然他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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