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修仙界亿点菜鸡的震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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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眉头紧锁,犹豫不决了好一会儿,随后深深叹气,无奈道。

    “你带着这桂花罐赶紧走吧,我不要了,也别影响我生意。”

    谢桓大惊失色:“我的糖芋苗啊!”

    师父蹙眉,神色十分不解道:“为何驱逐她?”

    天知道,柳善善腹诽,她亦好奇,为何一路走来,燕泽城中人对这小丫头皆是一副惟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此话被一旁的谢桓听了去,他微微侧身,折扇一挥遮面低声解释道。

    “听闻这女孩名号玉真娘子,生而不详,言出必召灾殃,又定居燕泽几百年,让燕泽城人叫苦不迭,退避三舍。”

    他目光转了转,又补了一句:“城门处梁木坍塌,恐怕在燕泽人眼里,便是她招致的祸事。”

    这话让沈北歌倏然想起,她在照瑞山庄时确有听同门提及一二,说燕泽有位扫把星下凡,她以前一心问道,从未留心过,他人言语中所描述的,是眼前这个女孩。

    柳善善眸光微动,却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两三步走至玉真娘子身前,半蹲下来,不紧不慢开口关切道。

    “你受伤了吗?”

    此话一出,却是满堂寂静,周围人纷纷凉气倒吸,更有甚者生怕晦气沾身,不再停伫,反身上楼回房。

    玉真娘子仰起头,双眸含着深潭似的水光,漆黑如星,圆而透亮,她目光颤了好一会儿,又轻轻掠过站在柳善善身后的师父,才喃喃嘀咕道。

    “你和你的同伴……会逢凶。”

    是一句不吉利的话。

    声音很小,除了柳善善,没有人听见。

    凑得近了,柳善善才瞧见小女孩儿胳膊上连片淤青,瘀血慢慢化开,青一块紫一块,像推搡挨打时留下的,新的旧的叠着,经久不散。

    她目光一沉。

    见柳善善良久不语,玉真娘子目光怯了怯,似乎是怕自己惹恼眼前人,又怕挨打,后退好几步转身就跑,跳过门槛,一眨眼,就逃出了客栈堂门。

    柳善善叹气。

    最后,柳善善他们到底没在这间客栈住下。

    客栈掌柜委婉表示因他们接触了玉真娘子,其他客人投诉,不愿他们住在此处,沈北歌正想反驳这是哪门子的迷信,就见谢桓收了折扇,朗笑。

    “谢家这次来燕泽,皆住于沈家照瑞山庄附近的一处廊院洞天,碰巧多出几间空房,免宿费,若不嫌弃,可借住于此,就当是方才我诸多冒犯的赔礼。”

    他话说的周到,柳善善心中估算了一番燕泽大比这期间若自住需消耗的房费,最终点头应下。

    燕泽大比初选开幕,从寅时起宫乐钟鼓声便没停过,声声振木,每座商肆楼阁皆悬彩帛仙绸,城中用来柳祀的几处高台被改造成擂台,几个擂台同时开赛,术法刀剑声响遏行云。

    谢家的廊院洞天设有水帘幕,将擂台上的情况映照得一览无余,沈家主端坐于最高金楼上,庄重肃穆一言不发,仿佛高高在上一呼百应。

    沈北歌报名很晚,轮到她上场时,日光偏西。

    她拎着临时买的双剑上了擂台,掂了掂,适应了一下手感,没办法,她本命双剑早在被剜骨那天遗失在照瑞山庄。

    一声鼓鸣,切磋开始,沈北歌摆出剑诀起手式,袭向对手。

    柳善善通过水帘幕认真观察沈北歌,此前一路走来,需要动手的时候不多,沈北歌顶着裴家弟子的身份,又怕旁人瞧出端倪,没敢使用沈家武学心法。

    小姑娘打得轻松,武学基础非常优秀,力量稍欠,但胜在灵巧出奇,一招一式都敢赌敢搏,柳善善目光微沉,她知道,这是是活人蛊计划长期磨砺地条件反射。

    那道桃粉的影子剪水明眸,笑靥嫣然,仿佛一朵生机勃勃,肆意昂扬盛开的花儿。

    柳善善漾出一抹不自觉的笑容,手边灵境忽闪忽闪,她打开一看,修真云端亦是如热油遇水似的喧哗沸腾。

    【预测今年魁首必在沈无雍与谢桓二人中。】

    【去年榜眼是谁?我记得是不是裴家的一位弟子?怎么没人猜他?】

    【噢,那位没过多久就重伤不治而亡,燕泽大比一向放得开,生死勿论后果自负。】

    【所以沈家还没抓到他们那出逃的小魔头吗哈哈哈哈哈,难怪今年要拿天女衣镇场,这名望地位一落千丈谁能接受。】

    ……

    柳善善淡定阖上讨论如火如荼的灵镜,又瞥见正靠树席地而坐的师父,叶间洒下一地阳光碎金,在他身上映出明暗交错的影子。

    他低头,正专心致志地,拿着一枚针戳刺着一个……毛球?

    她生出几分好奇,凑了过去。

    察觉有道视线落在他身上,师父抬眸,回应她的目光,余光却恰好瞥见了柳善善身后水帘里的一幕画面。

    水帘幕中正映着沈家主端方高大的坐影,而在沈家主身后,良久立着一个高瘦的黑袍黑发男子,那人抬起眸,金瞳一晃而过,扯出一丝笑意。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师父恍然觉得,那个人好像透过了水帘,阴沉地看着他。

    那人是谁?

    柳善善轻柔和缓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拉回师父略微出神的思绪。

    “你在扎什么?”她问道。

    师父手中的毛球是干净的白色,却不成模样,又小又扁,轻轻一捏,就会松散。

    他紧张了几分,指尖不自觉微微用了力,于是那一缕毛球,当真慵懒自由地摊散开,彻底没了形状。

    ……

    师父眨眨眼,茫然地看着手心里自己前功尽弃的努力。

    柳善善却看懂了,这不就是毛毡?

    她想了想,主动接过师父手中的白毛与银针。

    “我来试试。”

    她学着方才他的模样,将这几簇毛揉搓成形,另一手捏住银针末端,仔细认真地将毛戳成一个球形。

    不是寻常普通羊毛,柳善善判断不出这白毛品种,只觉得手感还挺顺滑柔软。

    与师父笨手笨脚截然不同,柳善善对此意外得心应手,她心中惊讶原来自己还有这番天赋呢,于是借着戳毛毡的机会,又道。

    “燕泽城中有好几家衣料商铺,你可以去购置几枚戳针,那种针上有倒刺口,使用起来更为轻便,也更容易让毛定型。”

    师父眸光亮了几分,笑道:“好,等我做好。”

    聊到城中商铺所在位置,柳善善倒想起师父黑户当惯了,鲜少于城闲逛,被人驱逐更是常事,不禁问道。

    “你不善武,从前又以何防身呢?”

    柳善善知道,师父轻功很好,在她之上,亦是气息澄寂,三际圆通,不像毫无修为之人,更遑论他及善窥梦之术,这更不是说学便能学的。

    可他从不说自己的来处,也不说有关自己的过往。

    一道天光落在他脸侧,师父视线在柳善善身上,停顿良久,才敛眸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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