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修仙界亿点菜鸡的震撼: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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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仔细想了想,犹豫道。

    “应该……是我无意中劈倒的。”

    “……”

    谢桓睁大了眼睛,满腔腹诽不知从何讲起,连空气都尴尬了一瞬。

    幸好,这份不自在没持续多久,门吱呀一声被人用身体推开,婶娘乐呵呵端着矮脚案盘进来,将吃食一一放在桌上。

    一小盘油绿如碧的青团,热气腾腾,还未上桌,青艾与糯米的香气就不知不觉熨贴了众人因受惊而绞紧的胃,谢桓正要感叹,就见除了青团,婶娘还备了四碗米粥。

    “谢谢阿婶!”他笑眯眯地向着婶娘道谢,起身帮婶娘将青团和米粥一一放在桌上。

    米粥是用制作青团时多余的青艾煨的,柳善善用勺子一拨,底下还埋着几颗枸杞和红枣,她搁下勺子,眼睛一眨,仰起头,问向婶娘。

    “我能去看看生桑道人么?”

    婶娘听得这话,犹豫了一下,又见眼前的女子医师大半,气度不凡,最终点了点头,叹气道:“你随我来吧。”

    一旁的谢桓正叼着半个青团,愣愣地抬起头,随即也想起身跟着走。

    他还没忘这是他的任务。

    柳善善检查了一遍药箱,调侃道:“不必,诊金,以及所需的药材,谢小公子想办法付钱及寻齐就行了。”

    说罢,她背上药箱起身,跟着婶娘推门而去。

    坐了一会儿,三个人相觑,师父一直低头喝粥一声不吭,终于再坐不住,也跑了。

    谢桓默默开始扒拉自己身上还有多少天昭铢钱。

    柳善善在婶娘的带领下走进生桑道人躺着的房内,见到床上安详沉睡的老者后,愣了一下。

    无他,眼前的病者……实在是太过垂垂老矣了。

    须发皆白,肌松肤弛,光阴的结束仿佛在他身上实质化,一个正常人类蹒跚着走尽一生后,油尽灯枯,必然所面对的死亡。

    柳善善眉梢微蹙,她平静地坐在床边,轻轻将老人家交叉叠放的一只手翻过来,三指切脉,感触到生桑道人缓慢的心率。

    推开又阖上的门卷进了一缕风,微凉,轻轻掠过床前,将沉睡的生桑道人,唤回了意识。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浑浊蒙着白翳的眼珠动了动,笑了。

    “你是不是……月丫头?”

    柳善善没有接话。

    生桑道人的脉象接近虚无,五脏六腑濒临衰竭,经脉中流淌的气息很淡,但是她还是隐隐捕捉到了一部分与常人的异常。

    不是灵力,是妖气。

    这位生桑道人,并非人类。

    “月丫头,你……好久没来了。”

    见柳善善没有回答,生桑道人缓缓深呼吸一口气,攒了攒气力,又开口。

    “是不是?我做的青团,没了以前的手艺了?”

    柳善善拂开搭脉的手,叹气道。

    “我不是‘月丫头’,道人,您认错人了。”

    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一位老者。

    不过也是,柳善善哂笑一声,她什么都不记得。

    若顺着生桑道人的话回应他,她总有种,冒名顶替了他人的身份的错觉似的。

    “您唤我柳大夫就行。”

    生桑道人的眼中滚过一丝失落。

    他勉强地笑了笑,笑容虚弱疲累,沙哑着声音道。

    “是我老糊涂了,连人都认不出啦,抱歉,柳大夫,您是修士?仙人?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柳善善轻声道:“您说。”

    生桑道人舒然哀求:“我在这里当镇长,也有四五百年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青道镇的镇民们,您,仙人自有慈悲心,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二?”

    柳善善沉默不语,坐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走到床畔边的一张书桌前,擦亮了案上旧油灯,荧荧火苗跳跃,借着昏黄微光,她摊开一张薄纸,抬手写下药方。

    “别担心,我在开药呢,您好好休息。”

    柳善善停笔,等了一会儿,没再等到回应,她搁了笔,重新走回床前。

    生桑道人已经阖上眸子,再度陷入安详睡梦中,呼吸很浅,很缓。

    柳善善微微一叹,悄声推门而出。

    刚一出门,就冷不丁被抱膝坐在门外石阶处认真戳毛毡的白衣青年吓了一跳。

    师父听见脚步声,收起手中毛团,仰头望向她,眼睛眨了眨。

    “常夜离开了,说是要去找犼兽,谢桓他……”

    话未说完,只见一位身着紫衣的小公子急急忙忙从不远处赶来,讨饶般笑道。

    “我方才帮阿婶收拾碗碟去了,怎样?生桑道人病情如何?需要什么天材地宝你尽管开口,只要不是那种稀世奇珍,别的我都能想办法。”

    柳善善将手中药方递给他,谢桓大喜,小心翼翼接过药方定睛一看,面上的笑意却敛住。

    没有想象中一连串的名贵药名,甚至连最普通的药材都没有,空旷整洁的纸张只写了短短一个字。

    ——犼。

    “这是……?”谢桓不解其意,愣愣地抬起头。

    “谢小公子。”柳善善正色,直白道,“生桑道人并非人类,而是树精化形,他的原身大抵是镇上的一株桑树。”

    “所以,为何药方是犼呢?”谢桓对妖兽没什么偏见,生桑道人又非凶兽,亦不作恶,庇佑青道镇上千年,自然是尽全力救治。

    “生桑道人的脉象与其说是长病不起,倒不如说是妖气干涸。”柳善善叹气,“还记得我们最开始碰见的干裂墓地么?”

    犼兽入侵,以火驱散雨云,青道镇数月颗雨不落。

    树最怕的,不就是干旱吗?

    谢桓如梦惊醒般明悟其中含义,不自觉接话道:“所以我们铲除犼兽,令青道镇重新有水源泽被,生桑道人就会好起来?”

    柳善善沉默半晌,没有回应谢桓的话。

    事实上,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谢桓实情,犹豫片刻,蹙着的眉微微淡开,她轻声,一字一句道。

    “生桑道人本体并非什么古树,他能活至如今,已是长寿,哪怕没有犼兽,他能活的岁月也不过三五旬,如今已是将行就木……”

    其实,不存在什么疾病,妖物侵扰也只是外因。

    一切都在自然的凋零衰老,只不过是一位生灵,走至了他生命的尽头而已。

    从一开始,不问都交给谢桓的,就是一桩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生死。

    谢桓愣住。

    柳善善顿了顿,缓声道:“如今生桑道人放心不下的,便是被犼兽伤害的青道镇……”

    话音像叹息,轻轻落下,湮没在深暗夜色里,只留寂息。

    谢桓咬了咬牙,几番呼吸犹豫,手不自觉地虚握成拳,攥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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