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狸猫以令诸侯: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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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骗我——”

    “诸位,有一直听下来的也知道,”摊主立刻又打断了她,“这疯丫头明明一来我的摊就开始要东西,我这里怎会有她的东西!”

    人群中果真有一两个一开始便在旁看热闹的,闻言连连点头。

    “我,我是找你——”

    灰袍男子拍了拍徐鸯的肩,她正气得找不着话了,于是委委屈屈地噤声,听那灰袍男子道:

    “有没有骗,有没有拿,单凭您二位在这里吵嘴当然是看不出来的。阁下有这嘴上较劲的功夫,不如把这姑娘‘看上’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究竟是你这摊上的摆件,还是女子的饰品,不就立见分晓了么?”

    摊主手一横,不仅不领情,倒像是把自己的摊子护得更紧了,口中只道:“凭什么?我好好地做着生意呢,就是——欸你这疯丫头怎么乱抢东西呢!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就是我的玉佩!”徐鸯手中握着她方才劈手从摊主那里夺来的一小块玉,梗着脖子道,“原是你骗我说见到了我的剑,我才好心拿我师门传下来的宝玉送你作谢礼。谁料你这人满口胡话不说,骗了我的玉,反倒要来攀咬我,诬我是疯子!”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了?”摊主咬牙,道,“你是不是疯子,大伙心里都有数。我看你们是两人合伙,打定主意要抢我的玉了——诶哟哟你这黄毛丫头,你说归说手里有没有个数啊,这玉可晃不得!”

    徐鸯自然不听他的,不仅不听,还伸长了手臂,转了一圈,教这一圈人都把这玉佩看了个清楚。这玉佩当真是稀世珍宝,小小的一块,见了光,竟真透出晕染一般的润泽来,如梦如幻,看着便是价值不菲的样子。那摊主看得目光发直,又喜又惊,面上的心疼仿佛是自家黄花闺女被拉出来赏玩一样真切,口中连连说些什么“可以了吧”,“这么好的玉怎么可能是那疯丫头的呢”,便从徐鸯手中一把抓过,要把这玉收回去。

    “慢着。”灰袍男子拦住他,笑道,“大家细看。”

    此时透过光,那玉中飞烟状的细细纹理竟真的隐约汇出几个小字来。摊主还毫无察觉,握着玉满头雾水地与灰袍男子对视,未料方才那个热心的老太太已上前了一步,指着这玉惊道:

    “这字……倒真像是‘天虞’哩!”

    “怎么?你又听到了什么风声?”

    “这,大军不都往南阳去了,哪还有空监斩啊……你说是吧军爷?”

    “——你懂什么,听了些小道消息就来你爷爷跟前耍嘴?我可告诉你,如今啊,这城中守备是只多不少!”

    说及此,狱中众人均是侧耳来听时,那狱卒却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勃然大怒,不仅臭骂了他一通,朝着牢里狠狠抽了两鞭,抽出几声惨叫来,末了,又看了眼四周静悄悄的牢房,又恶狠狠道,

    “军中之事岂是你们些个死囚能探听的!——别想着耍那些伎俩,没用!!”

    话音落地,这回再没人敢出声。

    夜变得格外安静。只唯独见不到光的一处角落里,一个得恍若尸体一般的身躯,遽然睁开双眼。

    第 29 章   裴方(六)

    军报传来的当日没有常朝,忙着筹备军务的卫崇仍入了宫来,而且是头一次这么正式在殿上拜见徐鸯。

    显然,他也同样收到了消息。

    推测那些人会来进犯是一回事,探子真正报来,说那大军已经朝洛阳行进,又是另一回事了。

    京中所余兵力确实很难守住这座城,这是所有人——不仅包括徐鸯卫崇,还包括那些雄心勃勃,势要为朱津报仇的部将——都清楚的事实。

    不过几日,攻守之势倒转,守城的成了卫崇。这洛阳本就才历经战事,称得上是残破,而他身后,却是一步也不能退。

    这回,孟尚没有跟着一起出征。

    卫崇抓着他的肩膀,欲言又止,大抵想嘱托他保护好皇帝,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在千万将士面前,更重要的是,在城墙上遥遥望来的徐鸯面前,他难堪地开不了这个口。

    “将军放心。京中有我。”最后还是孟尚会意地开口。

    听罢,卫崇又看了眼徐鸯,心中又是一阵刺痛,只胡乱地点点头。

    他带着足足五万大军,比预想中还要灰溜溜地离京了。

    但出了京,他又仿佛卯足了劲,教程极快。从到逢珪驻守的武威,足足千里的路程,他带着大军,只用了不到一月。

    是的,就在这前前后后一个半月里,逢珪已经趁着穆孚逃窜,一举率大军从富平渡过黄河,击垮了穆孚留在安定的守军。

    他先是分兵迂回,派了小股部曲同时南下,抢占了鹯阴河,把穆孚从金城回援的路先堵死了。

    穆孚人来不了,信当然也来不了。富平、三水一带的守军好比是无头苍蝇。

    至此,可算是瓮中捉鳖。

    那些被击溃的守军要想西逃,只能望着湍急的河水干着急,而等他们清醒过来,要南撤时,逢珪已经完成了合围。

    东西南三个方向都不成,那么,北边呢?

    没错,再往北,的确是辽阔广袤的鲜卑之地。若是寻常,这些穆孚的手下只要带兵逃过去了,虽然大抵会被异族人为难,掉上一层皮,但至少也能留个活口。

    但偏偏是在富平。富平往北,过了灵武谷,其实与朔方就遥遥相对了。

    徐鸯早便去信给了西河的周隽,为的是确保万无一失,谁料竟在此刻真起了作用——西河周隽与朔方萧彰一齐,领兵直抵灵武谷。

    虽然笼统不过三千兵马,也是完成了这场合围的最后一环。

    安定一战,大捷。这话轻飘飘地落下,却有如万钧之力,直教卫崇几乎称得上是痛苦而迷茫地张开嘴,那昭示着欢愉的——或是呻/吟,或是喘/息——却一滴也没能漏出来。

    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徐鸯,像是濒死,又恍若新生。明明他才是那个把半个身子压在徐鸯身上的人,却如同被虚空的藤蔓所绞紧的野兽,只有眼神猛地挣扎起来。好一阵,他终于咬着牙颤抖了一下。近乎抽搐。

    ……万籁俱寂。

    徐鸯的呼吸也低到几不可闻。她缓缓把被衾之下的腿又并起来。

    “……真不想?”她又问了一道。

    只见卫崇的喉结猛地滑动,像是究竟打开了他的嗓音,他猛地吸了一口气,手掌死死压在一旁,压住的鸳鸯被竟也如徐鸯的心一般绷紧,于是牵连地裹住她的肩颈。

    “陛下不要再问臣了,好么?”他哑声应道,像是嗓子还干涩异常,仍然渴求水……或是血肉。

    徐鸯却兴致越发浓了,伸出手,格外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帮他捋开一道道汗湿的碎发。

    “不好。”她说,“要教你多少遍,朕说停才是停。”

    卫崇咬着牙的力道猛地变大,恍惚听见一声尖而薄的牙齿摩擦声,划过二人之间,刺耳得让徐鸯也瞪大了眼睛。她看见眼前那瘦得只剩一层皮的脸颊,能清晰瞧见那口齿带动肌肉的变化,在烛光下,竟也棱角分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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