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升职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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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说道。

    “爹,娘。”伯伯开口?了。

    伯伯说道:“二囡囡是二弟的一条血脉。卖了二囡囡,让二弟在地下难安……”

    “大哥,你娶上嫂嫂,你有嫂嫂给生?了孩子,传下香火。弟弟咋办?”叔叔对着伯伯怒吼。

    “二囡囡没?了,将来?弟弟娶亲,弟弟多生?一个儿子过继给二哥。让二哥有香火吃。”叔叔又道。

    听着叔叔的话,伯伯闭嘴。

    祖爷发话,让漂亮婶婶赶紧牵走二囡囡。爷奶一样的态度,让二囡囡跟漂亮婶婶走。这家,往后就不是二囡囡的家。

    离开家。要去哪?二囡囡不知?道。

    被?卖了,卖去哪?二囡囡还是不知?道。在漂亮婶婶家里住几日,二囡囡知?道漂亮婶婶姓樊。人称樊婆子。

    樊婆子是一个人牙子。走村串巷买来?小姑娘,尔后,再卖去章台青柳的伎子处。

    至于卖去大户人家?樊婆子没?这等门?路。

    或者说卖去伎子处,樊婆子才能挣得更多。人嘛,良心没?了,银钱能挣更多。

    在樊婆子的院里,二囡囡平生?吃了几日饱饭。对于有人嚷嚷的“伎子”“贱籍”“下九流”等等,二囡囡听了,二囡囡不懂。

    一直到二囡囡被?卖进一处花楼里。这是一个伎子楼。

    伎,在风骚文人的嘴里是卖艺不卖身。可这等伎是一等一的名伎。

    二囡囡一个火房的丫头,她瞧着的是下等的伎。

    皮肉生?意,最?是折磨人。让人可以活得不像人。

    跟二囡囡一批被?卖进来?的小丫头里,有人不甘心,有人想逃跑。

    二囡囡是不跑的那?一人,她只想吃饱饭。在伎楼里二囡囡能吃饱,她就安静的待着。或许她还以为这儿是福窝,让人一辈子能吃饱饭,也不必再挨饿。

    关于下九流?幼年的二囡囡不懂。

    长大的二囡囡懂了,能被?人踩着骂了无数无数的年月。当然?是揭开盖子,臭不可闻。

    那?些上等人吃的人血,那?里面全是卑微者的血肉。不止血肉,连皮带骨,连灵魂一起被?扒着吃干抹净了。

    到最?后,上等人的狗腿子还会骂一句下贱皮子,生?来?就是贱骨头。

    “打,就打这等下贱皮子。”伎楼里的老鸨在骂人。

    二囡囡等一众被?买来?的小丫头被?齐涮涮的带到一处地窖的入口?处。

    那?是一个小院子。小丫头们站了一堆。

    一个比二囡囡大几岁的小女郎在挨罚。她被?抽打的浑身是血。可被?打的遍体鳞伤,小女郎咬牙不认错,她不肯低头。

    “好啊,今个倒是见着硬骨头。”老鸨骂道。

    “来?啊,让刑。老娘不露一手,倒叫这些下贱皮子不知?天高地厚。”老鸨说道。

    二囡囡瞧着,那?一个小女郎被?人扒了裤头。尔后,一只丑丑的好像被?叫狸猫的小东西?被?塞进了小女郎的裤子里。

    “打。”老鸨喝道。

    “……”凄厉的惨嚎声响起。小女郎在惨嚎。

    那?一声一声的像是魔音一般的回响在二囡囡的耳边。

    何为地狱,不过人世间?。对于二囡囡而?言,她瞧见的就是地狱,她活在了人世间?。

    “嬷嬷,还继续吗?”挨罚的小女郎彻底的晕死过去。

    老鸨瞧着拿棍抽狸猫的龟公,她骂道:“打什?么,押地窖里关着。先治治,能治就送下等房去。往后做皮肉生?意。不能治,不过几两银子的下贱皮子,烧埋银子,老娘都不会给。就扔乱葬岗去。”

    落二囡囡的眼里,一路的血渍长长的,长长的像是一条地狱路一样的被?拖进了地窖里。

    二囡囡浑身打一个寒颤。不止二囡囡被?吓唬住,在场观刑罚的小丫头们,人人都被?吓唬住。

    老鸨的那?一脸恶脸,哪怕在客人面前笑?颜如花。落二囡囡的眼中成了吃人的恶婆。

    一日活一日。二囡囡在伎楼里活了几日,她不知?道。不过是春日里被?长辈卖掉,如今还在春时。

    这一日,二囡囡跟往常一样去火房做事。她太小,如今一边做事,一边跟伎楼里过气了,还能活下来?的老伎子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吹拉弹唱罢了。

    夕阳夕下,天将晚时,二囡囡跟同屋的女郎们一起吃了饭。

    简单饭食,亦有加餐,加餐的便是客人们留下来?的残羹冷炙。哪怕是残羹冷炙,对于二囡囡而?言也是这一辈子吃过的最?好美?食。

    “二囡囡,你家人寻你。”小龟公来?寻二囡囡,唤二囡囡跟着走。

    家人?二囡囡在伎楼里生?活久了。对于家人二字,在二囡囡的印象里就是好远好远的过往。

    跟着小龟公到一处院子。二囡囡见到樊婆子,见到伯伯。

    在这些人里,二囡囡见到一直对她们小女郎很凶恶的老鸨。

    在二囡囡心里跟恶婆一样惹不得的老鸨,此时就像是一朵花儿一样的盛开。

    老鸨躬身弯腰,脸上堆满笑?容。老鸨说道:“大人,这就是您要寻的二囡囡。”

    “你二人瞧瞧,人可对?”那?一位穿着官衣,人高马大的大人微扬头,落二囡囡眼里威严极了。

    “大人,是草民的亲侄女二囡囡。”二囡囡听着伯伯说道。

    “她就是你转卖的?”那?一位穿官衣的大人跟樊婆子问道。

    “大人,没?错,就是这一位女郎。她就是您要寻的二囡囡。”樊婆子一下子跪地上,忙回话道。

    “这是本官的故旧之女。本官要赎人。”这一位大人对老鸨说道。

    “瞧大人说的,您开口?,小的哪敢不应。”老鸨回道。

    老鸨的姿态别看摆的特低。可开口?要银子时,老鸨还是一张嘴,就是咬一口?狠的。

    “三十两。”老鸨说道。

    “当初二囡囡被?卖,咱家只卖了三两五钱。”伯伯在旁边嚷嚷。

    “你家女郎在这处吃喝,还学着本事。这楼里开张做买卖,人情往来?,上下打点。哪处不是靡费。三十两也就是大人您张口?。换着寻常人,不落百来?两的银钱,楼里哪能放走人。”老鸨摆出姿态来?。

    老鸨敢要银钱,敢咬一口?。或者说这伎楼能开起来?。这背后岂能没?能人,岂能

    没?靠山后台?

    哪能啊。没?后台,早让人给拆了。

    “好,就三十两,身契拿来?。”赎人的大人说道。

    有人交银子,老鸨当然?乐意放人。一个买来?的丫头,一转手挣了好几倍的利润。

    这般大的好处,老鸨乐着。反正卖掉这一个丫头,凭着挣来?的钱又够买好几个二囡囡这样的小丫头。

    对于老鸨而?言,她做生?意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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