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魔成圣: 44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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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作为至尊,坚持的都是必须要主张的事情。

    月光公平地落在他们身上,两人互相睨着,谁都没有先移开扣住对方命脉的手。

    视线胶着时,两人却不由自主,越靠越近,似乎是为对方身上那股致命又诱人的气味吸引。

    谢衍爱他的热烈如火,三寸距离之间,他的瞳孔清晰地倒影出魔君的影子,烈火滔天焚灭。

    殷无极爱他的锋利如冰,近在咫尺,他都要被谢衍身上凌厉的锋芒刺伤,让人陷在这股清冷的味道中。

    他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夜,“本座当年,跟着圣人东巡时,也曾试过圣人唇上剑锋的滋味。”

    “现在,这个吻……”双唇相覆的时候,亦如野兽在互相撕咬。死亦不休。

    “您是要杀了本座吗?”

    第447章 露水夫妻

    这些年来, 不见面时,他们或多或少会恼恨对方,也时不时冷战, 言辞间夹杂着锋芒。

    唇枪舌剑,也是割人肺腑的利刃。他们不脆弱, 也不让步,愣是这么僵着。

    殷无极认为师长冷血无情, 有意无意地压制北渊发展, 有从“天下大同”倒向“仙门孤立”的嫌疑。

    谢衍则是觉得弟子野心勃勃。过分的进取,在仙门看来就是“彼可取而代之”的野心。仙门无法容忍曾经扶持的盟友觊觎首位, 也是理所当然。

    政治上的斡旋, 情感上的刺伤,一刀一剑,刺着他们的心。固然有一时灰心,有止不住的恼恨,一旦相见时, 龃龉却化作燎灼的火焰, 点燃了他们的胸腔。

    异于师徒之谊的激情如野草疯长, 连亲吻都像撕咬。

    “为什么反抗为师?”

    一吻毕, 谢衍眼眸深深,手掌反复抚弄他垂在颈后的长发,好似在侍弄他最爱的思归树的枝叶。

    圣人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越是温雅,越毛骨悚然:

    “我的徒弟,想要反抗我的主张……别崖,你是我教出来的,偏在质疑我, 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生气?”

    “您生气,也觉得骄傲。”殷无极吻完他冰冷的唇锋,唇珠上还有绯红一点。

    “面对后进者,您哪里会觉得惧怕?怕是只觉得刺激,等本座更逼近些,您又会正面迎上我的锋芒。圣人的傲慢?或许是。”

    “你谢云霁,看似稳定,其实是个疯子。”

    殷无极掸了掸他雪白衣襟上的褶皱,笑着拂过师长的眼帘,又被握住手,他也不挣脱,“圣人之治,对仙门而言是德政,对魔修未必。”

    “当圣人的矛头对准本座,迫使北渊归化。您此时让本座束手?天大的笑话。”

    基于师徒的控制,早就失效了。

    倘若他还是圣人弟子,有严苛的弟子规约束,他或许还会如三相那般,畏惧冒犯他的威严,受他规训,服从于他。

    此时的殷无极,早就斩断缠绕的因果,只剩下情感的丝线织成细密的网。他愿意维系,那就相伴相守;他若转身离去,谢衍也拿他没有办法。

    主动权早在殷无极这里,是他选择不离去。

    他们不曾磨圆棱角,日复一日地忍受着对方的存在,彼此切割血肉,也教对方如鲠在喉。

    谢衍静静瞥他,虽然唇边的弧线紧绷着,不言喜怒,但眼底流露出的赞许之意十分明显。

    “吾动用非暴力的手段压制北渊,你若能在逆境中带领魔修崛起,五洲十三岛,当然有魔道一席之地。”

    他温文尔雅道:“别崖,世上没有不经历斗争就能轻易得到的成功。为师当然不会什么都不做,甚至还会成为你前进的阻碍。”

    谢衍迫于立场,此时必须采取措施,仙门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忌惮的强邻逐渐成为威胁。

    “本座早就知道了,仙门若是肯让步,今日本座与圣人,也不会坐在这里。”

    殷无极也不能让步,北渊好不容易迎来了爬坡期,现在对仙门跪下来,他的骨头还没那么软。

    “那就耗着。”殷无极对此心平气和。

    “吾不介意,与陛下比一比耐心。”谢衍亦是神情冷峻。

    “这些年的债,本座可都记着。来日,且到本座超越圣人时,您可是要还的。”

    “那也得等你超越我,别崖。”

    “圣人,我们尚是盟友,本座可没和您撕破脸。当然,本座崇尚和平,非必要也不欲与圣人起干戈。在暴力之外,还有许多一争高下的常规手段……”

    殷无极刺激他,似乎乐于看他神情变幻。

    “在最初,我们早就定了规矩。”

    谢衍作为掌权者,此时表情也不变分毫,“在红线以内的摩擦,自然有固定的处理方法。”

    红线就在他们目之所及处,谁都不会真正去触碰,至少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不过,这都是些老一套的话术,无用功的谈判,互相搪塞罢了。”

    殷无极话锋一转,“圣人还没有听腻?”

    谢衍纤长的五指在他浓密的长发中游走,悄无声息地控制住凶兽的颈项。

    他附耳淡笑,“无用功也要做。”

    “明明知道不可能,人还是会去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不断接触本身,仍然是一种意义。”

    谢衍意味深长,“至少,关系没有断。”

    殷无极也懂他言下之意,“五洲十三岛需要知道这一点,仙门和北渊,始终没有撕破脸。”

    哪怕敌意已经在双方内部甚嚣尘上,只要至尊之间的交流仍然保持着,就如同激流之中最稳定的基石。

    在动荡与激流之中的稳定吗……

    哪怕他们这些年经历的摩擦不断,落日城边境、商队遇袭、仙修失踪,屡禁不止的走私,魔兵扩军……

    矛盾积累下来,最终化为对强邻的怨言。

    但他们谁都没有打破这局面的意图。

    “斗而不破,以后会成为日常。”谢衍道,“别崖,我们或许都要慢慢习惯。”

    殷无极静了片刻,忽然道:“当年本座随圣人游历仙门,也曾希望能修一条来仙门的路。”

    他似在嗟叹,“路修好了,大门却关上了。”

    殷无极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年,圣人曾许诺下天下大同的誓言,向我描绘了光辉的蓝图。但如今,这样的愿景正在慢慢崩解。”

    “或许,很快我们就会重回孤立和封闭,也或许,有一天我们会压制不住内部的矛盾,转而向外扩张,寻求解决方法。”

    谢衍默默无言。他知道,殷无极的判断与顾虑是准确的。没人能逆势而为。

    “圣人的道,变了吗?”

    殷无极需要确定他的心思,他看似平淡的质问,正如最尖锐的一根刺,让谢衍如鲠在喉。

    谢衍久久不答,最终道:“我们只能顺应时代,无论这股激流把我们推向何方。”

    殷无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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