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笑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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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很有意思的。”

    文伟:“……”

    上菜后文伟吃了两口,咂舌:“今晚菜好辣。”

    萧致询问谌冰的意见:“辣?”

    是比平时辣点儿,不过这店本来就是小作坊,四十岁阿姨每天颠大勺,偶尔菜咸了淡了几乎成为日常吐槽的话。

    谌冰扒拉出一片辣椒:“辣。”

    谌冰吃不了多辣,萧致起身:“想喝什么?我过去给你买杯奶茶。”

    谌冰说:“随便,要热的奶绿。”

    文伟笑了两声:“萧哥,我们有没有?”

    萧致一脚踹他凳子上,直踹得他坐立不安站起身:“走,一起。”

    “来了。”知道萧致不会伺候自己,文伟问遍大家想喝的饮料,跟萧致往街对面的奶茶店过去。

    路上文伟拉着他扯淡:“真没考好?”

    萧致嗯了声:“不好,肯定没有670。”

    文伟挺关怀的:“多少?应该不会很差吧。”

    “估计……只有650了吧。”萧致话里漫不经心。

    文伟:“……”

    操。

    就不该问。

    这不是犯贱呢么?

    他俩站在奶茶店门口等奶茶,风有点儿冷,文伟不停打哆嗦。

    萧致瞥他:“你看你虚的。”

    “……”文伟暴走,“你就穿一件T恤我看你抖不抖!”

    萧致嗤了声,否定这种无效的命题:“我不可能大冬天只穿一件T恤。”

    文伟听不懂,但是不想说话。

    萧致垂眼,特别点醒他:“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文伟也不想思考。

    安静了一会儿。

    萧致唇角挑了点儿笑意:“因为我老婆不让,他心疼。”

    文伟:“………………”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没办法,”萧致转头看店里,懒洋洋地伸直了长腿,随意道,“有对象的生活,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文伟快给他跪下了:“求你别骚了,穿件衣服吧!”

    萧致嗯了声,没再说话,看向了谌冰坐着吃饭的街道对面。

    灯火隐隐绰绰,树林下,谌冰清瘦的身影有些黯淡。

    现在正好是傍晚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店里忙着进货,一辆面包车倒车往过道上开,轨道呈现出僵硬的直角,明显被学生和桌椅挡住了路道。

    文伟看服务员准备齐全了,说:“萧哥,该拎奶茶了。”

    “……”

    不知道为什么,文伟的话没有了回应。

    萧致看着街道对面,目光有些僵硬。

    他没戴眼镜,视野模糊,只能看见那辆面包车无声无息地后退,车窗后探出了半个脑袋,似乎往后在看有没有人。

    那是个视野的死角。

    下一秒,车辆迅速往后退!

    顷刻之间,谌冰跟周放坐的那一桌,直接被后车撞翻,鸡飞狗跳,跟着响起一阵阵混乱的尖叫。

    萧致只感觉血液汇集到头顶,几乎从头顶窜出来,喉头干涩叫了声“操。”

    他几乎听不见了,穿过街道狂奔过去,拨开周围混乱的人群。

    “让开!”

    场面一片狼藉,桌椅被撞翻,周放的位置不太好,衣服被菜和汤泼了一身,他满脸狂躁和莫名其妙:“我他妈操你大爷!会不会开车!后面全是人看不见你他妈是不是瞎了!”

    谌冰的位置比较特别。

    他背对车尾巴坐着,正好被拦腰撞倒,地面桌椅断裂了一地,谌冰单手撑着地面微微蜷缩,垂头一句话都没说。

    “谌……冰……?”

    萧致嗓音颤抖,心好像冰冻到要碎裂,刚抱起他,谌冰抬头时唇色苍白,眼底混乱,腹部的校服清楚了鲜红的血,旁边是一截裂口沾血的椅子腿。

    “谌冰!”

    萧致呼吸几乎窒息,脑子里的空白恢复后,转向文伟:“打120!”

    街道边混乱成一团。

    老板狂奔出来,都快哭了,学生在他店门口出事,捅出去他店一辈子都别想再开:“这位同学怎么样了?大家别围着,赶紧报警!”

    “都散开!去找你们老师!”

    “……”

    周围混乱一片。

    “我、操、你、妈!”有学生直接揪出了司机,脸红脖子粗,“没看见有人吗?没看见有人吗?”

    “你他妈催命是不是!这里全是人,不撞他,就是撞我们!”

    “你跑不掉,车牌号我们都记住了!”

    司机手里还夹着半截烟,刚才倒车时点的,到现在燃到尽头,完全忘了丢掉。

    他面如死灰,也没顾得上去看看被撞学生的伤势,就木偶似的站着。

    ……萧致抱着谌冰,膝盖抵着冰凉的地砖,他喉头有一种灼烧似的痛楚,但又硬生生地憋着,没发出声音。

    他抱着谌冰,谌冰身体没有任何动作,但明显有意识,只是疼得说不了话了,转眸看他一眼。

    谌冰动了动唇,发着气音:“没……没……”

    萧致抱着他,手捂在他流血的腹部。

    他脑子里全是乱的,长这么大,他经历过父母离婚,经历了深夜十二点走在街道无家可归,经历过醉生梦死,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直接又残忍的冲撞,危急生命,一瞬间将刚才活生生的人弄成现在几乎呼吸都困难。

    谌冰没有什么疼痛的神色。

    他怔了一会儿。

    他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串珠子会断裂。

    “……”

    他沾血的指骨微微颤动,抓紧了萧致的手。

    谌冰目光开始转动,似乎想多看萧致几眼。

    萧致不确定他目光的含意。

    只觉得像早已明白了诀别,正在进行最后的铭记。

    他抱着谌冰的肩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住地道:“医生马上来了,谌冰。”

    “没事的。”

    “不会有事的。”

    “……”

    “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声音夹杂着寒风里彻骨的寒意。

    萧致贴着谌冰的颈窝,一字一句地说话,不停抚摸他汗湿的头发。

    地砖冰冷,连他指骨都冻僵,不远处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灯光五颜六色,晃着眼睛。

    穿白大褂的医生穿过人群,严肃道:“都让开!无关人员都让开!”

    陆为民从办公室狂奔过来,后背汗水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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