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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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幽默,说着注销会员之类的话。

    从19楼看下去,雪景干净清寒,花了一夜的力气将街道、高楼、桥面都覆盖,比她们俩做得更要激烈。

    如果她俩再文艺一点,会想到很多的诗词名句,会因此生出更多的细腻情感。

    但是没有。

    湛秋说,她想回家在院子里堆一个非常酷的雪人。

    沈清慈说,如果有人现在从楼上跳下去,血溅在雪上,清理起来应该不会太吓人。

    湛秋认真地与她讨论:“不一定吧,那现场更难打扫了。”

    公寓管家送了两份早餐上来,她们在茶几上边吃边聊案发现场,气氛和谐。

    吃完以后,湛秋微歪着脑袋平视问她:“沈清慈,你没有与死亡相关的念头吧?”

    “如果我有,你要怎么样?”

    湛秋保持着看上去很可爱的姿势想了想,轻松笃定地说:“你没有的,你比看上去还要坚强冷静,所以我不假设。”

    沈清慈笑了一下,对她自信却又误打误撞正确的推断未掷一词。

    很快听见她又说,以极度真诚的口吻:“如果你有,你要多跟我在一起,多索取,我会满足你所有心愿。记得,是所有。”

    沈清慈想大煞风景地说,瞎扯,我那把伞你就找不回来了。

    但她忍住了,以前除了工作方面,生活中她很难忍住这些话,但现在她无师自通。

    因为湛秋歪头跟人说话时像卡通片里的傻气主角,而主角都不应该听太扫兴的话。

    而她手机里收到了家人跟同事的祝福,可是加起来也不如这句实在。

    “记得,是所有。”

    这样随口的承诺湛秋无形中送她的另一个生日礼物,她暗中接受,但没有很欣喜。

    因为湛秋说过,要求不要那么低。

    吃完饭出门,沈清慈的车停在了公司,湛秋本想让魏姐来接,被沈清慈一口拒绝了,非常果断。

    湛秋以为她是体谅魏姐,也就接受了,并说自己跟她一起打车。

    沈清慈下楼的时候跟她解释原因:“也许你的成长环境是在被人簇拥之下,习惯了身边有人。但我不是,如果以后有第三方在,我希望你不要说太奇怪的话,让我尴尬。”

    湛秋不解,“我有说过奇怪的话吗?”

    沈清慈说:“有,昨天在你车上,有司机的情况下,你说你的身材不错,让我摸之类的话。”

    “可是那不奇怪啊,我说的都是实话。”

    湛秋需要被肯定:“你都看过了,老实说,我的身材是不是还不错?我有教练监督的。”

    “这不是重点。”

    沈清慈咬着后槽牙说。

    湛秋“哦”了一声,也不笨,重新领悟过来:“就是有别人在的时候不要说太亲密、太暧昧的话对吧。我懂,就像我在公司……”

    湛秋想说,就像她在公司要喊妈妈张董,姐姐张总一样。

    但她把话吞了回去,也不是故意保留,而是想再“普通”点,以免沈清慈有不必要的担忧。

    沈清慈打了个豪华专车,以补偿大小姐失去专属司机服务的委屈。

    上车后,她才追问:“你在什么公司?”

    湛秋反应很快地辩解:“我的意思是,就像我在店里,也是要喊店长、副店长,而不是姐姐哥哥什么的。是不是这样?”

    沈清慈呵呵:“聪明。”

    湛秋顿时心花怒放,配合地点头:“好的,那我就明白了,你放心好了,以后我见机行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才会跟你暧昧不清,腻腻歪歪。”

    司机猛摁了下喇叭提醒前面的车,沈清慈看向湛秋:“……”

    湛秋立即捂住嘴:“抱歉,没见到机,这是最后一次。”

    沈清慈声音小了一些,“你有想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湛秋诚实。

    有别人在,沈清慈怕她又刹不住,也不好多说,随便点了下头,“希望快点。”

    湛秋说:“你上次说有伞的消息再联系,我猜也许你是怪我一直没进度。这个事是我不对,不过我没有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那天晚上剧院分开后,我跟颜乐说了这件事,她答应帮我问问。”

    “为什么特地跟她说?她帮你去问谁?”

    沈清慈蹙眉,不知道关联性。

    “那天晚上我跟她在一起,是她把我送去的医院。也怪我一直忘了,看见她才想起来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的伞。她说没有,不过可以帮忙去问当时她身边的工作人员。”

    “你跟她一起做什么?”

    “我也忘了,好像去她那里取个什么东西,然后顺便开车送她回住处。”

    湛秋之前不在乎,根本没细问,酒吧当晚颜乐话也不多,所以一知半解。

    沈清慈安静了一会,看向窗外的高架桥,淡声说:“好啊,期待她的好消息。”

    湛秋高兴地说:“我也期待。”

    她看了眼司机,*人家正心无旁骛地开着车,才低声问沈清慈:“刚好你跟我说说呗,伞是谁送你的?”

    方一霖的话她虽然不介意,但还是挺想问问的。

    沈清慈瞥她眼:“你猜。”

    湛秋注意到她突然冷下来的面容和嗓音,但是没有多心,以为沈清慈只是在践行有第三方在时要正常交流的规定。

    “会是家人吗,那种纪念性时刻送的?”她忙着猜。

    沈清慈眨了眨眼,懒得说话。

    湛秋推断:“毫无波澜,确定了,不是家人。那是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因为某些原因,这伞成为限量版了。”

    湛秋说得很委婉,其实是想问是不是因为变故,朋友见不到了。

    沈清慈还是没有波澜,也不说话。

    湛秋排除掉她最希望是的两个选项,有点懊恼方一霖说对了,“那就是前任啊,或者有感情瓜葛的人,crush什么的所赠。”

    “猜对了。”

    沈清慈大方地承认,同时感觉到一种畅快,尤其当她在湛秋脸上看见一种不情愿的表情时。

    湛秋忍耐下去,还是礼貌地说:“那你上心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是过往时光的一部分,有半个你自己在里面。如果是下决心扔掉也就算了,但无意中丢失的,肯定执着于找回来。”

    沈清慈看她,这次终于是对视,表情虽然很淡,但看得出比刚才更上心。

    湛秋问她:“我说错了吗?”

    “说对了。”沈清慈承认,而且是全部。

    她不能想象,湛秋这样的人,能轻描淡写地把她的心路历程说出口。仿佛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

    谁送的已经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那段经历。

    那是她第一次尝试去喜欢,放弃一部分回避的本能,笨拙地去表现和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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