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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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她只是怕更多的人心疼她。

    今天一进家,她就知道魏姐通风报信了,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温柔得好像她缺爱一样,空气都被调到了让她舒服的速度。

    “不太好。”咨询师谨慎地说。

    湛秋早知道她们的套路,心想,她怕自己憋屈,以为自己在强颜欢笑。就豁达地安抚说:“你放心,我也有哭的,流了两行眼泪,已经好过多了。”

    咨询师觉得湛秋有时候温柔过度了,这种时候她居然来安慰自己。她通过言语引导,帮助湛秋彻底放松下来,将呼吸调整到宁和的节奏。注意力要在当下,而非过去和将来。

    湛秋像睡了一觉,在梦了过了春夏秋冬,醒后除了释然,一个感受也抓不住。

    离开之前,咨询师又问了湛秋一些无关沈清慈的问题。比如工作中的感悟与困惑,穿上蓝色制服时最经常想到什么。

    以及这次假期结束后,还要不要继续上班?

    “当然。”湛秋只是休息几天,不代表不喜欢工作了。

    “你会为了她,放弃现在的工作地点吗?”这是她们的定情地。

    湛秋没有想过这个,一怔,想了想,说不会,因为同事不能割舍。

    “今天我还开车了。”她突然说。

    “害怕吗?”

    “没有害怕,但是紧张了,没有之前那种手握方向盘就信心满满,感激任何终点都能轻松抵达的心境。”

    湛秋现在想,可能那个时候就有预兆了,今天不去医院,兴许她们的关系还不会弄成这样。

    但这完全是懦弱的思考。

    既然沈清慈不喜欢她,从没想过跟她在一起,那么哪一天说都一样。

    结束之前,咨询师提到:“之前我有提议,让你把事件还有心情写下来。”

    “写了,然后我掉马甲了。”

    “什么意思?”

    “我在一个日记平台上写得太详细,她应该先认出我了。”

    湛秋觉得她跟沈清慈真的有缘,如果沈清慈可以喜欢她,她们俩的故事会很漂亮。

    她又在渴望完美故事了,真是陋习。她在脑海里吹哨,记一次警告。

    “之后你放弃了?”

    湛秋摇头:“以后该写我还是会写。”

    她已经想好了,被喜欢的人拒绝是很痛苦,可是已经很惨了,就不能让自己更惨。

    除沈清慈消失之外,她要一切如常,工作、生活、心情。

    她对沈清慈殷切和在乎成这个样子,沈清慈也不为所动。

    除了让人不甘心以外,湛秋也很敬佩她。

    这点应该同沈清慈学习。

    这次面谈刚结束,在湛秋以为自己痊愈一半时,沈清慈的消息像场临时起意的雨,突然泼下来,将她淋湿。

    沈清慈说,谢谢她今天赶到医院的关心,希望她的旅行顺利、开心。

    湛秋眼睛顿时湿润,感到不悦。

    她懂的,对体面人来说,下午闹一场分开不算结局,必须要礼貌客气几句。

    不然彼此记恨起来,总归是个心结。

    自己可是张成帆的妹妹,沈清慈还算聪明人,怎么会想得罪。

    她问沈清慈方不方便接个电话,并说明会控制在五分钟内,是最后一通了。

    沈清慈仁慈地答应了。

    湛秋接通后没有废话,手欠地摘着花瓶里玫瑰的花瓣,跟沈清慈说:“我也准备跟你道歉,今天是我不对。火上浇油,让你烦恼,以后不会了。”

    沈清慈沉默了好一会,“你今天开车过来的。”

    湛秋还想问你怎么知道,突然想到魏姐今天去找她要车钥匙,就明白了。

    没有遮掩,“是的,我有点急,以为生病的是你。不是就好。”

    健健康康地吵架,比病床前互诉衷肠好。

    “湛秋……”沈清慈也没想好要说什么,对不起?还是别难过。

    她在地板上坐下来。

    展会提前结束了,海洋装置今晚就被送至她预填的地址。

    这套房子原本买来给她妈妈居住,装修相对她的公寓要热闹一点,基调虽然还是简约,却又塞了一点大众喜欢的元素,看上去稍有人味。

    可她妈妈也没有选择她的礼物,仍然觉得这里没什么好住的,宁愿陪在母亲跟兄弟身边。

    “坚定选择”是对人性的不合理要求,哪怕是母亲,也不一定要如此。

    沈清慈对别人没有很高的要求,对自己亦然。

    她不觉得自己今天有问题,她只是没办法控制情绪跟恐慌而已。

    恐慌持续发作,她想着湛秋开着车,奔赴一座黑白的废墟。

    直到收到艺术装置,她没有办法自控,放下本就不多的羞耻心,给湛秋发一条信息,说无意义的话语。

    正因为这里没人居住,眼下的空间正适合安放这个巨大的艺术装置。

    她如愿拥有了一片私人海域,却只剩下这片,更美好的风景已然丢失。

    湛秋声音清润,带着她与生俱来的天真和轻快:“清慈,要跟你说再见。你就当我又失忆了,以后我不会再记得你。”

    第67章 沈清慈最后一件吸引她的点消失了

    海水被塑造成任意的形状,丰盈不绝,蓝得像一件被穿得很精神的定制衬衫。版型挺括,颜色纯粹而清艳。

    风卷着浪潮过来,嘈杂得像一连串风铃的笑声。

    海风从另一个大陆遥远的岸边奔来,带着斑驳的潮湿味,把发丝吹得带着湿气,随意地贴在脸颊上。

    眉梢沾了湿气也重,所以下意识蹙着皱着。

    睫羽也往下沉,抬不起眼,只是恹恹地打量四周。

    她在早餐后沿着海边缓步,昨夜开过私人音乐会的场地还没拆除,灯光设备被曝光,拖拽着画蛇添足的缺憾感。

    沙子细腻地聚集在脚下,帮忙记录每一道漫无目的的脚印,生怕有旅人迷失方向。

    有人往海里去,妄图在安全线内游向更远处。

    有人从岸边来,带着一种用文明外衣和道德枷锁扑灭篝火时代后的孤独,外表被修饰成颐指气使的臃肿精致。

    而她既不想下水,也不想回到安全的建筑里。

    她身处在一片真实的海域,这片海的制作人是上帝,而非留着长发的现代艺术家。

    它的价值无法估算,也不能一次性买断,这样的特性使它免于被桎梏在展馆或者私人的存储空间里。

    真正的海洋是自由的,是一块丢出去的蓝色宝石,鸟类翻腾着它们引以为傲的翅膀,鱼类拥有最美的泳姿。

    而人类总是在邯郸学步,刻舟求剑,自相矛盾。

    她不爱往酒店外去,她的住所外有一片漂亮的海滩,院里还有一个独立泳池。她可以在清晨或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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