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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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会窃喜,但正常人并不会特别享受,反而带着一点别扭和心慌。

    想尽快结束活动,然后找个没人的角落再细细地想。

    可惜不能,于是她将视线从沈清慈身上挪开,专心于当下的事。

    她的心理咨询师曾说过,不必专注于对抗“我不想要”的事情,而是要去关注“我想要”的事情。

    滑雪时眼睛若只盯着障碍物,则大概率会撞上去。

    这次艺术活动的主题关于心理健康,湛秋提前彩排过,流程走得很轻松。

    这样的活动她不想做主角,既然只是以画家身份出席,她就拒绝了所有出风头的单人环节。

    主办方给她准备了发言稿被她放弃了。

    到了需要嘉宾创作的环节,湛秋跟其他受邀到场的人一样,现场即兴发挥了一幅画。

    她同时也很享受,不觉得在专业的画家面前创作露怯,风格独树一帜是好事,画风不成熟、基础不扎实就继续练呗。

    她又不怕人说她,她自己喜欢就够了。

    画上需要写落款,现场允许有互动环节,每位嘉宾都可以选观众上来合作。

    湛秋说自己的字不适合写在这幅画上,要选一位观众帮忙。

    有几个人火速将手举起来,有位个子高的男生估计属猴的,差点没直接蹿起来。

    湛秋忽略闲杂人等,只盯着沈清慈看,直到沈清慈被注视着将手举起,还没抬过肩,她就说:“好,就你了。”

    她将笔沾取了同色系的颜料后,递给沈清慈,“麻烦在左下角烛台上面帮我落款,枫叶,日期。”

    沈清慈弯腰观察着怎么下笔,低声问:“为什么喊我,很多人毛遂自荐。”

    湛秋微笑着给她指:“别人我不了解,你的字迹我喜欢。”

    沈清慈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果然功夫不白费。

    现场留的创作时间有限,画的内容也简单,湛秋不知是不是出于那晚跟沈清慈聊天的灵感,画了温馨的卧室一角。

    桌上蜡烛暖黄色的光温暖地照在一旁冰蓝色的花瓶和洁白的花束上,冷暖对比,更显温情。

    治愈风让沈清慈认为自己的字也并不适合出现在这幅画上,才问了湛秋。

    但湛秋既然说喜欢,她也不想考虑太多。

    按着湛秋的要求,将字迹尽可能缩小,排了一下版,不使其突兀地将字提上去了。

    湛秋全程关注,贴靠在她的左臂,她却觉得右手在发麻。

    枫叶两个字,一笔一画写得几乎打颤,发挥一般。

    这些作品之后会在艺术中心展览的长廊上展示一段时间,期间可以出价收藏,作品所得将全部用于高校心理健康活动的经费。

    之后是签名环节,其他人都有作品,出版了插画集或者绘本,粉丝大多带着作品而来。

    湛秋是新人,好在有人喜欢她的画风和她,兑换了纸质入场券的观众刚好请湛秋在上面签字。

    沈清慈没有过去排队,站在不远处等着。

    旁观者清,她看的很清楚,那些人对湛秋画风感兴趣的有但不多,大多数人是对湛秋的脸有兴趣。

    不是拿镜头怼着拍,就是过去合影,好几个还想要微信。

    沈清慈不清楚一个艺术家该有的心理活动,但是有点担心,这样会不会伤到湛秋的自尊心。

    她以画家身份参与,但是她的艺术并没有几个人欣赏。

    就连自己,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等湛秋忙完一圈,主动朝她招招手,沈清慈才走过去。

    湛秋笑问:“这位女士为什么躲在角落,不想来要我的签名吗?”

    沈清慈摆出客观原因:“我身上没有纸张。”

    “那怎么办?”湛秋事不关己地笑。

    沈清慈隔着桌子弯腰凑近她说:“下回我再带着纸笔去找您签字。”

    湛秋被她身上的香味抱了个满怀,“好,看在熟人的份上,给你加个班。”

    “下午还有安排吗?”

    湛秋说:“有的,要配合着再拍一个短片。”

    沈清慈担忧:“你抛头露面没关系吗?”

    “哦,不是通缉犯应该都可以的。”

    湛秋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是说,安全吗,你姐姐允许的吗?”

    沈清慈不是封建余孽,她只是知道张成帆有刻意将湛秋护起来,网上关于祁水二千金的消息和照片都有限。

    湛秋一旦开始参与到这个圈子来,无疑曝光度更高。

    若是喜欢被关注自然是好事,只是一定程度上也影响生活的自由度。

    比如湛秋今天出现在这里,有心人如果找过来,难保不会别有用心地接近——比如她沈清慈。

    湛秋看出她的紧张,弯眸安抚:“放轻松,法治社会。再说我也没出名到那个程度啦,没关系。”

    沈清慈相信她有自己的考量,不再多说,“中午跟晚上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安排是这样。”

    于是沈清慈明白,这一天她都不能跟湛秋在一起了。

    她吞下失落,“哦,好,那我可以回去了。”

    “你想约我是不是?”湛秋问。

    沈清慈承认:“是,我请了一天的假,想约你出去玩。”

    湛秋意外收获这么大方的告知,笑了一下,抽时间给她:“白天是没机会了,改日。或者结束晚宴之后,你有时间,我们可以见。”

    “我去找你,还在那里住?”

    “嗯,后面我都住在那。”

    沈清慈记下了,又听湛秋压低声音说:“刚好给你看看你的功力。”

    “什么?”沈清慈没听明白。

    “我的背上。”

    这下沈清慈一秒明白,面颊一热,将眼神躲开了。

    她甚至刻意不去抓,好多次想借力舒缓时都及时收住了,但还是有没控制住的时候。

    “你身上有留痕迹吗?”

    湛秋问她。

    这个问题沈清慈没来得及问,工作人员就过来催了,于是沈清慈告辞。

    沈清慈当天联系工作人员,表示愿意收藏湛秋的作品,却发现那幅画已经被人定下了。

    她告诉工作人员,自己愿意出高价买下,请求帮忙协商。

    对方表示不肯让。

    沈清慈有些泄气的同时,也蛮高兴,这是好事。

    这说明有人真正喜欢湛秋的作品,湛秋会高兴的。

    只是她跟湛秋的第一次合作就这样拱手让人了。

    她打算见到湛秋,提醒她把那晚说好的那幅画送给自己。

    沈清慈白请了一天假,下午就回去工作。

    到了晚上,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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