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日: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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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步,是她病急乱投医了。

    对她而言,跟湛秋的亲密接触是理所当然,她们从前就是这样,而湛秋从来不反感,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们找到从前的幸福感受。

    唯独忘记,如今的湛秋会怎么想。

    无关失忆不失忆,而是她了解两三年后的湛秋吗?

    湛秋真的没有成长吗,她会不会早就不是一个纯粹的爱情拥护者,从心底就警惕着投怀送抱的关系。

    沈清慈越想越心惊,似乎让冰水给淋了一身,后背也在发冷。

    她索性坐了起来,静静地与湛秋相视,在湛秋耐心的等待下,下床喝了口水。

    她走到窗边去,窗帘拉开一角看外面的景致,黑暗里,朦朦的水汽翻滚着。

    不像夏天,像深秋夜。

    曾经湛秋跟她表白过无数次,她一次也没正面回应。

    最后一次见,在湛秋的生日宴上,她表达了她藏于心间的喜爱,那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反正以后见不到了,说就说吧,没机会了。

    还是在想,说不定湛秋听了这话,又看见希望就不想走了。

    她也忘了,不知道她潜意识里有没有那个意思,时过境迁,拿现在的想法去揣度当年的自己,未必就没有。

    那时她仗着被偏爱恶劣得过分,就当湛秋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稍微一点甜头就能骗到了,安抚了,留下了。

    好在湛秋没让她得逞,直接飞走了。

    然后把她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出现在她面前,也不再喜欢她了。

    湛秋忘了她们在第十九街的雪天里聊天,湛秋的宝蓝色制服衬衫上戴着她送的枫叶胸针,她将湛秋送的红梅养到枯透了才舍得扔。

    她们第一次去看影院看电影,湛秋让人给她买的毯子,至今她还放在办公室用。偶尔挺不住想闭目养神一会,就会盖上。

    但是湛秋不记得了。

    就算以后别人提醒她,说她跟自己有过一段,湛秋也不会知道这些内容。

    “后悔”就像湛秋手臂上的伤,一直都在沈清慈心里隐隐发作着,可到了这会才具像化,让她没办法安心睡,站起来又觉得头晕。

    沈清慈不明白那时候自己的傲骨在给谁看,在换取怎样的满足。

    因为羡慕嫉妒湛秋被家人呵护着,不肯把自己一团糟又疏离的家庭关系展示出去,又逼着自己说。

    因为湛秋身份显赫,而她即便即便用尽全力了,断不掉的血缘实在难以言喻。

    因为初恋是个没多少良心又看不上她的洒脱之人,她会在爱上同样洒脱的人后,本能地回避“长久”这个词。

    因为跟湛秋开始得不清不楚,心中没底气,怕湛秋的真也不真,同时未必把沈清慈当回事。

    没追到的时候自然很好,这种好沈清慈见识的不少,只不过只给了湛秋机会。但是追到以后呢,她们这样的家庭,多少分手费给不起。

    听方才张成帆说的话,哪里还是传闻中洁身自好、不近美色的张总。

    不排除有逗她妹妹的嫌疑,但沈清慈忍不住揣测,张总这些年没一点绯闻,是那些人被藏得严严实实,还是得到巨款高高兴兴地闭嘴了。

    是这些念头吗,让她在那个时候把湛秋推开。

    如果时间倒流回去,她会不会跟湛秋认认真真试一试呢,试到湛秋真看不上她,不爱她的那一天,拿笔分手费走人又不会死掉。

    沈清慈想到这笑了一下。

    湛秋盘坐在床边,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看她靠在窗边走神,又忽然笑得很明媚,像想通了某些事情一样。

    湛秋有点期待地看着她。

    沈清慈说:“你一直是这样想的?”

    湛秋问:“我只是问你的意思。”

    “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只是相处了十多天,以前不太熟,有过矛盾,吵过架的情况下,你还能对我这么好,这么用心?”

    原来湛秋是根据这个才不信任。

    “不好意思,我今晚越界了,这些话不该问你的,你就当我雨天黏人。想到你要走,忍不住磨你几句。”

    “暧昧期都是这样。”

    沈清慈轻飘飘地说完,坐回床边,轻声道:“至于为什么对你用心,当然是因为一见倾心,他乡遇故知嘛。”

    “我后知后觉发现,我以前就挺喜欢你的。”

    沈清慈又回到她舒适的节奏里,她说着真话,但恢复了修饰真话的精神。

    湛秋的笑容短了一寸,伤过的左臂疼得她半边身子都在麻,没得到想要的回答令她再度隐忍下情绪。

    “你回去好好养身体,你想我了就跟我说一声,有时间我就过去,你有空回来也成。”

    “你若是不想我……”沈清慈流转眼眸,淡淡笑了一声:“那就到时候再看了。”

    如果不想,那就没下文了,谁也拿她没办法。

    只是现在没必要说出来,讲究个心照不宣,就算湛秋现在说出山盟海誓来,一回去放下也就放下了。

    她何必再逼着人家发誓言,追人的人哪能这么霸道呢。

    湛秋点到为止,还有几天,话没必要现在说。

    她搂住沈清慈撒了个娇,讨了甜头,沈清慈还吻了吻她。

    隔天一早,沈清慈的闹钟响起,花了点时间才把旁边要上班的人哄醒了,湛秋不喜欢这个点起床。

    俩人洗漱完,吃完送到房间的早餐,一同出发。

    开车驶在路上,沈清慈想到了从前,湛秋在她家留宿,早上她们就一起出发上班。

    湛秋去便利店,她去公司。

    有次湛秋怕她感冒,还在电梯里跟她换了衣服穿,把张成帆送的开过光的手链给她戴上。

    隔年冬天再感冒发烧时,沈清慈身边再没有人照顾,当时没认真揣在心里的那份感动,像被种在看不见的土壤里,一年后,突然生根发了芽。明晃晃地出现在她眼前。

    “我……”

    她想跟湛秋回忆当年,开口又想起来,谁能听她说这些事呢。

    但她花了一夜工夫,又下了个决心,在湛秋离开的前一天,她打算坦白了。

    这半个月就当她的考核期,之后她不能再奢求蒙混过关,该说的她都要说,至于湛秋怎么想,她没办法左右。

    坦白自己不是好人这件事,她以前很擅长,现在生疏了,但她打算再说一次。

    她在湛秋好奇的目光下把话题转了,“我晚上尽量不加班,你大概要画到几点?如果下午结束,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或者去玩,如果晚上才结束,等我来接你好不好?”

    “好啊,反正我肯定不会累着自己,七夕还早吧。”

    “一周不到。”沈清慈有确认过。

    湛秋想也没想:“那我陪你过完七夕再走。”

    她没需要任何引导和暗示,就把沈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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