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美人1和怪物人鱼男友: 180-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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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来说也有些像电脑建模。他微微上扬的薄唇此刻微微抿着,在他的身旁摆放着今天会为余弦烹饪的食材,整齐地码放在一个敞口的木盒之中。

    没有音乐。

    白书剑先为余弦倒了一杯茶,递给余弦,余弦接过,入口微温,带着奶香。在余弦喝茶的时候,白书剑开始备餐。

    刀锋切割软脆的部分的声音格外清晰,凉菜被白书剑盛装在一个水晶的小碗里,递给余弦。小碗与木制桌面碰撞的时候,发出了极其细微的磕碰声。

    切下来的软骨和水晶小碗一样剔透,纤细成丝,与酱料和配菜凉拌,薄而脆。

    时间和空间的感官,被进食无限延长。

    余弦缓慢地进食,白书剑便缓慢地上菜。

    咀嚼,切割,餐盘与矮木桌的碰撞。细微的声响。

    切割肉类的时候缓慢而绵长,咔哒一声,节奏短凑。

    他们谁都没有出声,也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交谈。白书剑死了,这只是个厉鬼,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他们之间横着一道长长的矮桌。

    和一具雕刻出的尸首图。

    食材,唯有食材,食用与被食用,在生与死之间组成了联系。

    刺身。河豚刺身,晶莹剔透的柔韧的肉,还有仍然蠕动着的玉白色的章鱼须,柔软中带着韧性。少许酱汁在细腻透明的纹上晕染开,渗透出味道与色泽,像是白色的绸缎上蔓延开的墨。白书剑的手指是同样的白,皮肤之下是细细的青蓝色的血管,绣娘织成的脉络。只是血液不再流动,它们变成了纯粹的装饰物,像是摆放在矮桌旁的花艺。

    其实很多生肉并不算好吃。

    它们和热气腾腾的、冒着油光的,还是有一定的区别。但它不是难以下咽,它冰冷、细嫩、鲜活,被赋予了意义。余弦并不讨厌这种意义。

    所以被烹饪的餐点紧随其后,裹在饱满米饭上的脂肪带着油光,在锅内烹煮的肉片也热气腾腾。细微的热气滚动的声音在昏暗细微的空间里放大,然后无限逸散。

    白书剑一直静静地在余弦的对面烹饪,微微低下头颅,投下几片错开的阴影。

    直到最后一口汤喝尽,余弦的面前再被放上一杯茶。

    他端起茶,喝下。淡淡的奶味结束了这顿宴席,再抬眸的时候,只有空荡荡的矮桌,花艺,灯光。再往远处蔓延,是无边黑暗。

    矮桌上雕刻的尸体,由第一张的肉身变为了一幅散开的白骨。

    “系统更新已完成。”

    系统的提示音在余弦耳边响起。

    余弦垂眸开口:“段永昼。”

    人鱼可以被召唤。

    黑暗悉数撕裂,余弦被抱在人鱼的怀里。

    四周再无什么日料店的布置,也不是在萨朗波。

    这是一个停尸房。

    余弦抬起自己的手。

    一手温热。

    第184章 妈妈(4) 纵容

    市中心医院的停尸房距离任何地方都不远, 段永昼带着余弦回了家,在段永昼的大平层里,为余弦细心地准备热腾腾的奶茶、炸薯条。余弦的视线非常平静, 不会有多余的人知道停尸房里多了一具被撕碎的没有名字的尸体,这不是绝大多数人应该知道的信息。

    余弦洗完了澡, 穿着睡袍, 捧着热奶茶,坐了很久,段永昼也只是在旁边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许久, 余弦叹了一口气。

    “段永昼,”他说,“抱抱我。”

    段永昼就走过来,把余弦抱在怀里。

    “白书剑死了, ”余弦的声音非常平静,“他死有余辜, 我不会为他立碑。”

    段永昼:“嗯。”

    事实上余弦不会被任何人立碑, 他没有那个力气, 他只会假情假意地哀悼几句。每个人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者至少, 余弦一定是这样。

    他无法解人类的情感和道德观, 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行为, 困惑于人类的逻辑, 人们的道德, 金钱,那些人类习以为常到感觉像是一头巨大的灰犀牛的东西,对于余弦来说都是被拆解的难以被解的存在。

    如果用人类的定义来形容他,那他就是个NPD。

    段永昼低声在余弦耳边说:“没事的。我会永远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你是什么, 段永昼?”余弦抬起头,看着段永昼。

    段永昼笑了:“我是你的人鱼。”

    不是人类,不是那个段氏集团的总裁,不受困于人类的秩序和道德观,拥有处事情的绝对主动性。他是人鱼。

    因为不是人类,所以完美。

    余弦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我第一次和白书剑见面的时候,是在……一次晚宴。”

    一次权贵名流的晚宴,他在他们之间,然后白书剑找到他,邀请他,跳了女步。

    不是他跳了女步。

    是白书剑。

    那就像一场旖旎的、名流之间的美学戏剧,嘉宾的外貌完美,所以倒也没有多少突兀。没人能解当时的白书剑到底在想什么。

    “算了。”余弦抬起头,“他已经死了。”

    白书剑成为了他的一部分。血海系统本来由他承载,而现在,白书剑承担了这一职能。

    就像给电脑多加了一个中央处器。

    有的时候,余弦没有办法搞清楚究竟是所谓的“命运安排”,还是他自己把这一切运转成了这样。

    或许这个现象有自己的心学解释,而它和潜意识有关。系统吸收了它的献祭者,毫不留情地将对方为它所用。

    ——总有人会喜欢余弦。

    这是巧合,还是捕蝇网逸散的迷魂香?

    挑选最强大的献祭者,让他们失去智,从而献出一切。

    煤气灯效应的操纵者才是表现上最冷漠的那个。

    那么有谁有敢说,白书剑的一次次崩溃、疯狂,不是余弦精心操纵的结果?

    或许对余弦一见钟情的,从来不止段永昼。

    只是他最幸运。

    余弦又说:“你太纵容我了。”

    段永昼低笑:“我是你的爱人,我当然应该纵容你。”

    他稍微改了个姿势,把余弦更全面地抱在怀里,抱得很紧。空调的温度适中,段永昼的怀里是暖的,余弦可以隔着段永昼的胸膛听到隐隐约约的段永昼的心跳声。

    余弦:“你不怕……”

    “我不怕。”

    段永昼开口:“我不是白书剑,也不是你的任何一个前任……对了,白书剑是谁?”

    余弦傻了一下。

    段永昼笑,轻轻捏了捏余弦的肩膀:“开玩笑的,我记得他。”

    “但没必要和死人较真。”

    而且停尸房那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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