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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红楼]薛家长子》 50-60(第8/16页)
是了,他并没有亲眼看到父皇病重的样子,一切都是别人说或者表现出来的,但这些却可以伪装,尤其当背后那个人是皇帝的时候,要做到这些就更简单了。
“你的意思是,父皇没有病重?”
薛虯缓声道:“下官以为,不能以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判断皇上是否病重,而应该探其核心,例如京城布防。”
四皇子默然,出了皇帝病重这样的大事,京城布防自然有变化,但是布防并不是很完美,留下了两个漏洞,不是很明显,但有心人想发现也不难。
原以为是皇帝病中考虑不周的缘故,但顺着薛虯的思路想一想,其中似乎大有深意。
但这也只是薛虯的揣测,不能仅凭这一点就判定皇帝没事,倘若真是皇帝病糊涂了呢?
四皇子看向文、戚两位先生:“两位先生以为呢?”
文先生垂着眼皮剥花生,慢条斯理道:“皇上御宇多年,对朝局洞若观火,即便身在病中,也不该留下如此明显的漏洞,有极大可能是试探之举。”
当然也有可能皇帝真的病糊涂了,不过这个可能性极小。
四皇子沉吟:“如此说来,眼下我们最重要的就是稳。”
薛虯和两位先生一起点头。
四皇子果然便稳了下来,多余的动作一概不做,连偶尔与官员小聚都停了,每日只去户部办差、关注一下轮种法,另外便是开了个小佛堂,每日诵经一个时辰为皇父祈福。
这件事他是悄悄干的,并没有声张,但不出意外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半靠在床上,脸上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精神头还不错,远没有传言中那般严重。
听到太监总管的回禀,他点了点头:“老四是个实心孩子,能力也不错,只是性子稍微急躁了些。”
“奴才瞧着四殿下如今沉稳多了,到底是有皇上教导的缘故。”太监总管赔笑道。
皇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但听到其他几位皇子的情况,他的脸缓缓沉了下来。
太子和二皇子自不必说,他们二人本就对皇位势在必得,此次更是手段频出,甚至各自联系军中之人,只等他咽气便要一决胜负。
这原在皇帝的预料之中,令人意外的是五皇子,他竟然也插了一脚,试图混水摸鱼。
皇帝脸色十分难看,他素来宠爱甄贵妃,对这个儿子也格外偏宠,五皇子平日在他面前乖巧体贴,“病重”期间也送汤送药、每日不落,俨然一个关爱父亲的孝顺儿子,不想背后竟也有这么多算计,就连甄贵妃也牵涉其中,想要替儿子搏上一搏呢!
太监总管观察皇帝神色,小心翼翼道:“五殿下年轻,一时糊涂也是有的。”
“年轻?二十多岁,孩子都好几个
了,还能说年轻吗?“皇帝冷笑一声,“这个蠢物,也不瞧瞧自己是不是做皇帝的料子!”
*
皇帝“病重”了几日,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不行的时候,又在太医的救治下康复了,太子和二皇子做了重重准备,也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继续当他们的孝子贤孙。
但私底下的动作并没有少,且因为此次皇帝“病重”的刺激,争斗越发激烈起来,拉拢、陷害、争宠……手段层出不穷。
皇帝高高在上看着他们争斗,只在局势明显倾斜时出手平衡一下,稳坐钓鱼台。
四皇子看着这种情况,心中发凉。这朝堂太子不像太子,皇子不像皇子,皇帝倒是合格的皇帝,但作为父亲未免太过冷情了。
太子是皇帝亲手带大的,二皇子也一直颇受他看重,皇帝若觉得他们不适合做储君,大可以断了他们的希望,而不是这样玩弄权术。这跟把他们当猴耍有什么区别?
心冷之余,他也越发低调起来,更加不见人了。薛虯也是如此,宝钗也一心跟着十一公主读书,轻易不出公主所的门,就连御花园都不去了,十一公主大约也得了嘱咐,每日除了念书,便是与宝钗一起作画、听靳笙说外头的趣事,日子倒也过得悠闲自在。
薛虯的日子也不错,自从父亲去世、他开始做那个梦,便时常为家族未来悬心,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每日只看看书、喝喝茶,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他还有闲心编造了个理由,给家里换了几面玻璃窗。分别是薛母的寝房、薛虯和宝钗的书房。
原本给薛蟠也准备了一面,但是薛蟠不要,理由是这东西太贵又太脆,他一个粗人,怕一不小心打碎了心疼。
薛虯诧异地看他一眼:“你真是越发长进了,都知道心疼钱了!”
薛蟠:“……”
薛虯:“钱的事你不用管,喜欢便只管用着,便是碎了也无妨。”
薛蟠还是摇头:“我又不喜欢读书写字,又不用做女红,晚上回来倒头就睡,要玻璃窗做什么,大哥还是给别人吧。”
他诚心不要,薛虯也不勉强,想了想,将最后一块玻璃给了九皇子。
九皇子欣喜非常,从此他便是皇宫里除了皇上和太子之外,第三个拥有玻璃窗的男人啦!
就连四哥都没有呢!
四皇子斜眼看薛虯:“你对小九倒好。”
语气怎么听怎么有点酸。
薛虯连忙道:“不是不给殿下,只是这玻璃窗太过高调,对殿下隐藏不利,为了大计考虑,您还是先用窗纸凑合凑合吧。”
四皇子:“……”
第56章 第56章提点三春
转眼便到了年下,薛家的船从江南回来了。
这一趟全程由薛虹和薛蝌主导,将京城的货物运到江南,再从江南运送一批货物回京城。
薛虯看了他们带回来的账本,对这二人点头:“干得不错!”
薛蝌立马咧开嘴,露出灿烂的笑容,薛虹稳重些,但也面露愉悦之色。
薛虹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道:“按家主吩咐,林姑娘的东西送去扬州,这是林大人给家主的信。”
薛虯也不纠正他的称呼,虽然说过称呼他堂弟、或者直接以名字称呼即可,但是薛虹和薛蝌觉得他们受薛虯教导,理应敬重一些,所以仍旧以家主称呼,薛虯也由着他们去了。
薛虯打开信看了,林如海在信中语气十分亲切,问候了薛母和薛虯,又提起从前和薛父的交情,颇有亲近之意。
“我们带着林姑娘的东西和信去见林大人,林大人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听说我们要采买年货,还给引荐了扬州的商户。”薛虹道。
薛蝌补充:“林大人还考校了我的功课,给我们见面礼和压岁钱。”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精致的荷包,从里头倒出几枚金稞子,都在一二两重,加起来也是不少钱。见面礼则是上好的文房四宝,两人都好好收起来了。
薛虯微微颔首,若说引荐商户可能只是随手为之,或者对他们替黛玉带东西的谢礼,但考校功课、送见面礼和压岁钱,就是把他们当作亲近的小辈,有与薛家相交之意。
其实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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