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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90-100(第9/16页)
很快又露出一个略显悲伤的苦笑,半晌才道:“你阿母带着你隐姓埋名,想必过得也是很苦吧。”
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没用得上,青鸾一时有些不解:“将军可是认得奴婢的母亲?”
霍远山接过霍长玉递来的白玉簪,叹道:“原是我霍家亏欠你母亲太多。”
他看着青鸾,眼眶微微泛红:“我本还想问你许多,但一见了你便无需再问了,你这双眼与母亲几乎生得一模一样,若远桥与你母亲能看着你长大,定是无比喜爱。”
青鸾瞳孔微震,视线缓缓落在白玉簪的同心莲上,听霍远山又道:“你可听说过,先帝在位时朝中有一位抚远大将军?”
令魏人闻风丧胆的抚远大将军霍远桥,因其战功卓著,至今牌位都供奉在大梁宗庙,阖宫上下何人不知?
可是抚远将军明明早就死在二十年前与魏人的河间一战中了。
而彼时她却尚未出生。
之前霍长玉提及时,青鸾便已在心中否认了这种可能。
“世人都以为远桥死在了河间之战,然而却只有我知道,他当年并没有死。”霍远山在青鸾和霍长玉震惊的目光中缓缓道。
“这怎么可能?”霍长玉不解,这么多年在家中从未听父亲提起此事,便是祖母都说叔父二十年前死在了河间。
“起初我也以为他死了,”霍远山无奈苦笑,对青鸾道:“后来才知,他是舍下一切去寻你母亲了。”
“你母亲乃是云都司氏之女,司氏一族曾是南疆逃亡来的流民,又因其擅巫蛊之术阖族屡遭嫌恶,几经迁移才在云都被太守林牧所接纳,安顿下来。”
云都司氏!
“所以阿母才有那么多记载司氏一族的古卷……”青鸾恍然。
“可叔父此举乃是欺君大罪,”霍长玉道:“若被发现——”
“你叔父他就是这样的人,天不管地不顾的,先帝当年给他与安和公主赐婚,他死也不肯,愣是在殿前仰了御赐的‘毒酒’。先帝无法,才被迫准了他去戍边。”
霍远山叹气道:“谁曾想啊,家中不许司氏进门,他便抛下所有跑到司家入赘去了……负天下不负一人,这是他后来与我说的。”
仅带着一支白玉簪,七个铜板,从并州战场连夜跑到云都敲开司家大门的阿父……此事闻之竟有些荒谬,可不知为何,青鸾却只觉眼底发酸。
茶叶在炉中翻滚,三人围坐于案前,霍远山笑了笑,似在回忆:“你阿父行军打仗很有一套,用兵如鬼,谋算如神,也不知他两手空空能娶到你母亲,究竟是在司家门前用了什么伎俩,撒了什么泼。”
青鸾被霍远山逗笑,抹了把眼睛问道:“后来呢?”
“我得知他还活着的时候,正值十六年前旧都之乱。”霍远山道:“南渡到云都时魏人追兵赶了上来,是他和林太守救了我们所有人。”
他停顿了一下:“包括当今的陛下和太后。”
第96章 第96章
青鸾与霍长玉皆是一怔。
“云都,十六年前……”霍长玉惊讶道:“叔父竟然也在!”
“所以,”青鸾想到云都的结局,心中不免揪痛:“所以阿父是在云都时被魏人……”
说到此处,霍远山紧了紧手中的茶盏,眼中隐有肃杀之色:“你阿父,并非死于魏人之手。”
青鸾刚想再问就听他又道:“你阿母既对你隐瞒,想来一则是怕你阿父当年于战场假死一事暴露,牵累霍家。二则更是不愿你去涉险——”
“阿父之死,可是淮南王李鳌造成的?”青鸾却直接道破。
她捏着茶盏的指尖很细,不知何时已因用力而由白变青,霍远山看着她,不由得微微一愣:“你怎么知道是……”
此事稍稍推测便不难猜到,云都惨案的祸首既是魏人,同时也有李鳌有意延迟援兵的缘故,霍远山既说她阿父并非死于魏人之手,那最大的可能,便是被李鳌所害。
且见霍远山对此讳莫如深,其间或许还有太后陈氏的参与。
“将军!将军!”殿外传来御医院院正的叩门声,打断了青鸾的思绪和殿中的对话。
霍远山双眉倒竖,喝道:“说。”
御医院院正的声音明显局促,啜嗫道:“将军……侍中大人来了。”
一听宁晏礼来了,殿中三人同时一耸。
霍长玉看向霍远山:“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霍远山啧了一声,囔囔道:“陆彦那老狐狸今日怎么回事……”
青鸾自知其中原委,咽了咽嗓子,没有说话。
霍长玉又看向青鸾,问道:“他今日带你入宫究竟所为何事?怎的这么急?”
霍远山见青鸾难以开口,连忙拦住话茬:“你逼问她做什么?怀谦那性子不好相与,在他手下当差哪那么容易?”
霍长玉哑然,瞪大双眼望向自己的老父。
自己打小给三殿下做伴读,每次吃瘪回到府中,也没见亲爹向着自己说过这么贴心的话,反倒竟拿些君君臣臣的大道理来框他。
眼见新认回来的堂妹还未入族谱,就已经这么护着了?
霍远山轻咳一声,用眼神对青鸾稍加安抚,旋即对殿外朗声道:“老夫眼下还有要紧事,你且先替我回他,晚些时候在府中相见。”
御医院院正的声音明显一顿:“可可可是……侍中大人他他他……他说不是来见将军的,是来寻……”
“你这上了年岁怎么还添了结巴的毛病!”霍远山不耐烦道:“给老夫好好回话!”
话音落下,外面却半天再没个动静,三人还正纳闷着,少顷竟突然传来“扑通”一声,那是双膝猛然跪地的声音,接着便是御医院院正带着哭腔的求饶:“侍侍中大人饶了臣吧!臣忠厚半生……实实在不会说假话啊……”
霍远山:“……?”
霍长玉:“……!”
青鸾:“……”
霍长玉拉开门扇时,只见权倾朝野的宁侍中正冷着一张俊脸立于庭前,周身仿佛散发出一团巨大的森寒之气,笼罩在瑟瑟发抖的御医院院正头顶,二人之后还肃然排列着整齐的黑甲军。
与宁晏礼视线对上的瞬间,霍长玉只觉浑身骤然一凉,不禁一个激灵从后脊打到了脖颈:“你……你带这些人到御医院来做甚?”
这副架势怎么跟抢亲似的?
宁晏礼面如覆冰,几乎是从齿间冷冷逼出三字:“她人呢?”
霍长玉猜到未经宁晏礼点头擅自把人带走定然惹他不悦,但也不曾料到他竟会是这么大的反应,遂懵了懵,下意识向殿内扫了一眼。
宁晏礼眸光一沉快步上前,不等霍长玉阻拦,便已撩摆入殿。
茶叶与药材混合的香气迎面而来,宁晏礼双眼迅速在殿内扫了一圈,却并未发现青鸾的身影,唯见霍远山一人坐于案前,蓦地从茶盏后抬起眼,面露惊讶道:“怀谦?”
视线落在案上的第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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