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给黑心权宦: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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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说话。

    李昭垂睫,低声道:“本宫自知自幼受父亲厌弃,若非因为陆氏,这太子之位轮不到本宫头上。本宫亦知,这宫中危机四伏,若非太傅相护,这储君之位本宫也坐不长久。”

    “殿下有话尽可直言。”宁晏礼道。

    李昭于袖下攥了攥拳,犹豫片刻,又伏手一礼,郑重道:“眼下本宫不妄图其他,只求太傅保本宫与母亲性命。”

    “殿下多虑了。”宁晏礼眸中没有一丝波澜,平声回道。

    李昭却道:“本宫明白外祖本无恶意,但诸多行径却确是将本宫与母亲的性命弃置不顾。太傅平素虽看似冷漠,但本宫深知,太傅并非冷血无情之人,故而特求太傅相护。”

    宁晏礼蹙起眉:“殿下言重了。”

    李昭年纪虽小,但也明白宁晏礼久于朝堂,不会轻易将心中所想宣之于口,遂又直道:“太傅若存疑虑,那本宫只求太傅一事。”

    宁晏礼看着他,像是在等他会说什么。

    李昭道:“若宫中生变,太傅可持东宫储君印信,名正言顺主持大局。”

    宁晏礼微微眯了眯眼。

    前世他无子嗣,临死前又将皇位传回到李昭手中,自是知李昭聪颖淳厚,但却从未有时间再多了解这个侄子。

    “殿下所图为何?”他不禁问道。

    “平安。”李昭垂眸道:“母亲与东宫的平安。”

    第110章 第110章

    ……

    “三殿下小心着点儿!”

    “哎呦!老奴看得心惊肉跳,殿下还是快下来吧!”

    棠梨宫的四月,初春乍暖,素白梨花抱满枝头。

    一个糯白团子似的俏娃娃扒开嫩绿枝桠,从树上笑嘻嘻探出一张小脸,对树下一身华服的文弱小少年得意道:“阿兄!我在这儿呢!”

    一众内侍宫婢围在树下,见糯白团子悬着半个身子探出来,一个个急得跳脚,纷纷伸出双手去接,生怕他一个不稳掉了下来。

    文弱小少年也是一脸焦急,招手道:“阿衍,你先下来!”

    糯白团子却不以为意,一双黑瞳亮晶晶地眨了眨,用稚嫩的童声道:“阿兄,冬日就要到啦!”

    眼下正是逢春时节,说什么冬日到了。

    文弱小少年急得想哭,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若真出什么意外,父亲定然饶不了自己。

    一想起父亲严厉的脸,他更想哭了。

    却在这时,头顶忽而有片片梨花飘落,素妆淡抹,宛若飞雪。

    他愣住,仰起脸,一时竟看呆了去。

    糯白团子抱着枝桠奋力地摇着,咯咯笑道:“阿兄你看!下雪啦!”

    ……

    孩童笑声清澈,梨花纷飞如雪。

    红墙碧瓦的宫苑飘满落白,随着时间泛黄,继而远去。

    肩上的外氅倏然滑落,发出轻微声响。宁晏礼睁开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烛火忽明忽暗,照在在面前尚未批完的奏折上,他捏了捏眉心,轻舒了口气。

    刚要提笔,余光突然瞥见窗棂间,隔着窗纸映出簌簌飘落的影。

    宁晏礼微微一怔。

    内侍推开窗,刚打开一道缝隙,便有雪花被凉风裹挟,抽入窗缝。

    居然下雪了。

    可眼下尚未入冬。

    宁晏礼思忖片刻,蓦地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拨开那内侍,把窗推得大敞。

    冷风簌簌刮过脸颊,漫天飞雪在夜幕下起舞,飘落,挂在院中海棠树的秃枝上,压落最后一片枯叶。

    莫名的,他心下油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外面天凉,把外氅披上吧!”

    内侍捧着衣裳忙不迭跟在后面,宁晏礼却置若罔闻,径自顶着风雪,向李洵寝殿走去。

    守在李洵寝殿外的钱福见宁晏礼疾步而来,面色严肃,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不由得一愣:“大人?”

    “今晚是谁在里面侍疾?”

    宁晏礼话音未落,就听“啪嚓”一声,殿内传来瓷盏摔碎的声音。

    众人脸色同时一僵,接着就见门扇被猛地拉开,侍疾的赵淑仪白着一张脸出来,哆嗦道:“来,来人,陛下,陛下……”

    宁晏礼目光陡沉,向钱福使了个眼色。钱福会意,立即命人将赵淑仪捂住嘴绑了扭送到后殿。

    “守住宫门,此事不得声张。”宁晏礼对两旁道。

    言罢,便撂起袍摆,带着钱福迈入殿中。

    龙榻上的皇帝面色青白,双目紧闭,刚吐出的汤药洇在枕边,透出浓黑的深褐色,仿佛陈年的血。

    宁晏礼伸出两指探到李洵鼻息下,少顷,紧锁的眉头才稍舒展些。

    “传霍长玉。”他道。

    “诺。”钱福匆匆退了下去。

    殿中浓苦的药味压抑而窒息,短短月余,李洵已形如枯槁。宁晏礼看着他,不禁想起二人孩提时候。

    李洵自幼体弱多病,夏日着单衣常显得小小少年单薄得仿佛风一吹就散,唯有冬日裹上厚厚实实的毛绒大氅,才看着不那么孱弱。

    可而今看着病榻上的他,怕是难捱到冬日了。

    宁晏礼沉默地站在榻前,半晌,却忽见李洵苍白的唇微微翕动。

    “阿衍,下雪了……”

    宁晏礼睫羽一颤,深深看向他。

    李洵的手指动了动,接着,双眼虚弱地,缓缓拉开一道缝隙。

    他灰暗的眸子微微转动,视线由远及近,最终定在了宁晏礼身上。

    “宁卿……”他虚弱道,声音几不可闻。

    宁晏礼顿了顿,道:“臣在。”

    李洵极其缓慢地合了一下眼:“朕做了个梦……”

    “梦到孩提时,在棠梨宫……朕的衍弟爬到树上,抱着枝干……梨花漫天,如隆冬飞雪……”

    李洵说得极其艰难,每句都要缓上半天,才似攒足了力气道出下一句话。

    “奈何,花枝辞树,终不抵流水,亦不复年少……朕回想一生,或许那才是最畅意的年岁……”

    “秋去春来,周而复始。”宁晏礼平声道:“待陛下龙体康健,昭阳殿的海棠便又开了。”

    李洵默默看了他一眼,艰难扯了扯唇角:“如今连你,也不同朕讲真话了……”

    他灰暗的眸子浮上一丝苦涩:“想来是朕这皇位,来得不正,所以人心叛离,子嗣凋零……”

    “当年,若不是朕藏了私心……刻意替母亲和舅舅隐瞒,阿衍和宸妃就不会被……”

    李洵的话音缓慢,却将宁晏礼瞬间坠入那些鲜血淋漓的过往。

    染血的长戟,混乱的哭喊,为保护自己而被魏兵拖走的母亲……

    宁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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