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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谋皇X猎宦》 100-110(第5/16页)
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开始驱使他做事了,不枉郑清来为他和那些同党打招呼,帮他抬位子。
四人商议一定,眼看到了午时,郑清来邀请他们下楼用膳,顺便庆祝裴厌辞升职。待其他两人先走了,他叫了声人。
裴厌辞慢走了几步,与他一同坠在后边。
“太子那事做的是不太地道,我已经说过他了。”他道,“你别放在心上,终归结果是好的。”
“我晓得轻重。”裴厌辞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浅笑,“不管咱们如何针锋相对,互相攻讦,终究都是家事。”
这戏要是不演给你看,你看你,又会多心了。
“是啊,谁家里没点吵闹呢,但闹到外边,就给人看笑话了,顾全大局更要紧。”郑清来将这事几句话轻飘飘地掩盖过去。
或者说,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件两人互相赌气的小事,齐祥的死,他压根没放在心上过。
裴厌辞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吃过午饭,三人纷纷从郑府中告辞。
临行前,顾越芊叫住了裴厌辞。
“听说澜儿邀请你来公主府坐坐,你拒绝了。”二公主一娇笑起来,顿时妩媚生香,声音也娇柔婉转,好听的紧,“你在怕甚,当初的巴掌之仇已经报了,难不成是怕本宫往你手臂再戳一箭?”
“是啊。”裴厌辞道,“殿下有仇必报的爽快性格臣也发怵的紧。”
“当时谁能想到你还会成为本宫的表弟呢,这仇便罢了。”二公主往他身后瞟了一眼,柔柔弱弱道,“本宫这么好说话,别人可就未必了,顾家出了名的牙呲必报,表弟可要当心了。”
她不由分说将一封请帖塞到他的手中,这才满意地上了马车。
他拿着请帖刚打开,身侧出现一道黑影,接着一只手就要夺走他手里的东西。
裴厌辞眼疾手快,先侧一步避开,“殿下不打声招呼就来抢,是不是有失风度?”
“脚踏两只船的事情,本宫劝你别干的好。”被那双偃月眸子似笑非笑地望着,顾九倾面色一僵,生硬地劝告道。
“所以,臣现在只在郑家这条船上。”
听闻这话,顾九倾锋锐明朗的侧脸和下颌线条更锐几分。
“之前那教训不够,你非要再惹本宫生气不成?”
“臣也有话要与殿下说,”裴厌辞道,“这事殿下莽撞了,简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得罪郑家,损了陈尚书面子不说,逼得一朝老臣当众撞柱,这就失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寒了朝中其他老臣的心,日后殿下除了依靠世家,还能靠谁?”
“你在关心本宫?”顾九倾神色一顿。
裴厌辞有些莫名,他不是在示威吗?
顾九倾为了对付他,这种昏招都想得出来,在他看来隐隐有想要毁掉一切的架势。
这多么得不明智,不智。
同时也毫无逻辑可言。
在他眼里,做出这种事情的太子,就是一个赌气的小孩。因为驳了他的面子,所以干脆把场子掀了,谁都别想好过。
但在一个隐忍蛰伏二十几年的皇子身上,这样的情况是不应该出现的。因为他们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依靠花费巨大代价换来的。
突然惊觉,这个太子,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冷厉的脸庞永远带着让人胆寒的威惧。
从前他没将顾九倾放在眼里,现在,他开始看不透这个对手了。
“臣不是关心,只是在告诫殿下好自为之,别辛苦得来的一切,最后因为一两个冲动的决策付之东流。”
裴厌辞言辞冷淡,他讨厌官场疯子。
顾九倾望着他登上马车,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视野中。
心里反复将方才裴厌辞吝啬施舍给他的两句话嚼了又嚼,从中品味出更深层次的含义来。
太子殿下万分肯定,裴厌辞是在关心他的处境。
一如从前在太子府时的那般。
无人在意的角落 ,顾九倾霜寒的眼角眉梢柔和下来,嘴角浅浅勾起。
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肯多看自己一眼。
第104章 合作 若是早点认识裴祭酒该有多
虽说工部郎中的事情对棠溪追而言肯定是能平安度过的小事, 裴厌辞还是私底下提前将这事告诉了他。
第二日小朝会,皇帝不在,棠溪追坐在正上首靠左两级台阶之下的紫檀木椅上, 隔着金色垂珠纱帘, 支着脑袋听其他臣子汇报。
裴厌辞头一回参加,微微侧着脑袋, 用余光瞄向说话的人, 心里分析着殿内这些人的站队和派系。他站在人群中间, 单薄瘦削的少年几乎被那些脑满肠肥的重臣淹没。
百官们有条不紊地汇报各衙门的事务, 九霄殿内气氛一片祥和。
朝会渐近尾声, 话音也越发稀落起来。
这时, 他看到坐在群臣最前方的顾九倾手里把玩着扶手末端圆润的麒麟首, 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裴厌辞知道, 该他说话了。
“下官有事要报。”他拿着文书走到人前,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工部水部司郎中邵博利用职务之便, 五年前在吴州河渠水道的开凿上, 收受地方官员贿赂,还望督公命令御史台和扼鹭监、大寺、刑部彻查此事。”
他掷地有声的话说完, 大殿里静了一静。
阶下一名内侍走了过来, 将他手里的文书拿走, 弯腰恭敬地递交到帘后。
崔涯倚老卖老,也有了位子,此刻坐在太子对面的小凳上, 身子倾向裴厌辞那侧,“裴祭酒是不是有点心急了,才刚坐上这位子, 恐怕连自己手头上的事务都没清楚,就瞅着别人干没干好了?”
裴厌辞当然知道自己是被郑相和太子当无足轻重的小卒使唤了,道:“下官跟着齐大人做事,样样有条,他很满意。崔相若不放心,对下官的能力存疑,可去问齐大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想不到在场最年轻的官员一开口就是直接骂崔相去死。
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呢,还是没脑子呢。
太子和礼部、户部、兵部尚书几人暗暗对了下眼色,又淡漠地撇开视线,面色无波无澜。
“裴大人!”人群中走出来一个人,正是邵博,此刻气的脸红脖子粗,“你才当上官几天啊就敢指摘别人,你懂工部的事情吗就在这里瞎叫唤!坐在你面前的是当朝左相,你要没郑家那个蒙祖荫的干爹,都没你现在这个人。”
裴厌辞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朝中人都以为他是郑清来和一个官奴的私生子。郑清来在官奴身上留种后,转头忘了此事。后来官奴不择手段进入太子府,与太子诉说了此事,太子仁义,不断扶持裴厌辞,也给机会让他们父子相认。郑清来得知自己这个私生子之后,顿觉亏欠太多,让他在击鞠赛上大出风头,借机认为义子,摆脱奴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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