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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谋皇X猎宦》 100-110(第8/16页)
虑到这事。不过,他直接拒绝了。
“于某不过是沾了身在皇城的光,得以在秘书省中借阅天下藏书,这才有了几个平平无奇的点子。”他感慨道,“若是能让秘书省和国子监印出更多的书籍来,发散到天下各地去,抑或降低成本,让更多学子能够读得起书,这样的结果,堪比千金无价,于某的这点银子,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里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坚定而灿烂,连带着那张营养不良的脸庞也跟着熠熠生辉。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我们造福读书人,但你也不能吃亏。”裴厌辞所当然道。
就在这时,萧与从门外走进来,“裴大人,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
“裴大人?”于簌承眼底的狐疑再次升起,方才这人没说清楚,“你在国子监里是何职位?”
“裴大人,裴祭酒啊。”萧与一脸贱兮兮道,“对了,就是抢了你位子,还在几个月内升迁为祭酒的裴大人。”
裴厌辞眼角抽了抽,这老贼就是故意的。
于簌承的脸色顿时变了,气愤地冷笑一声,“我还当是谁,遮遮掩掩不报清楚家名,原来是个偷别人东西的惯犯。”
“于大人,你这张嘴是吐不出象牙来吗?”萧与悠哉地走到裴厌辞身边,“知道他是甚身份,还敢如此无礼,小心扼鹭监……”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厌辞挡下了,示意他不要暴露自己和棠溪追的关系。
“好没意思。”萧与蔫了吧唧地翻了个白眼,“这翰林院也就这小子敢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还想着你收拾他呢。”
“上次攀上世家高枝,夺了我司业的位子,这回又想来偷我的活字印刷术,好充你的功绩,裴厌辞,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于簌承脸色一会儿涨红,一会儿铁青,恨得直牙痒痒,将自己的活字印刷护在身后,虽然也没甚用。
“我若聘邀你去国子监印书局任司长,你觉得如何?”裴厌辞提议道,马上又否决了,“不过暂时无官无职,算是官商,我还在和上面商量谋几个官职。”
“裴厌辞,你在羞辱我!”
裴厌辞带着与他愈发丧失智相反的气定神闲,“那么去秘书监呢?与你兴趣相符。我也可以介绍你去工部,那里万人难进。”
于簌承颤抖着嘴唇,瞪大了眼睛。
裴厌辞没等他回复,走到桌边,抽了他一张纸,不消一刻,一封推荐信已经写好,郑重地递到他的眼前。
“你觉得我会要你的施舍?”看他完全没在意自己辱骂的样子,但这副云淡风轻的施舍更让他觉得丧失了尊严,恶心无比。
他曾也找过门路,费尽千辛万苦,想要去国子监,到头来不过人家的一个身份,轻松将他挤下去。
现在又算甚?
见他没动,他将推荐信放到他的桌前,诚恳地躬身行了个礼,“虽然国子监也缺于编修这样博学的人才,但我觉得工部若能得大人相助,势必会让大宇发展得更好,还望大人放下对我的成见和怨恨,为自己着想,为大宇出一份力。”
于簌承又愣住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对方是真诚地对他开这个口的。
裴厌辞不再管他,离开了屋子。
“裴大人,”萧与追上他,不敢相信道,“他刚才这样骂你,你都能忍得下?还给他介绍去工部?”
“他是个人才,有价值的人就应该尽其所用,哪里有埋没在翰林院的道。”
萧与沉默了下,看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这个人,好像没有喜怒的情感,有一套自己的评判标准。
果然能跟棠溪追混在一起的人,都不是甚正常人。
不对,怎么好像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萧大人,又熬好了一副药。”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端着一碗药出来。
“你灌牲口呢,一天十八碗地来。”萧与厌嫌道,虽然抵触,还是一口闷了。
手背抹了抹嘴,把碗还给老太医,抬眼就见裴厌辞神色多了些甚。
他心里一咯噔,这人不会察觉出了甚来吧。
接着,他就看到裴厌辞的视线慢慢下移,定格在了某处。
萧与两腿夹紧,羞恼地看看左右,牙咬切齿地挤出四个字,“别说出去。”
“萧先生平日里琢磨着那些春/宫图,劳心费力,实在辛苦呀。”裴厌辞一脸郑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一定要保重身体。”
棠溪追可从他的图册上学了不少知识呢。
未来的幸福生活还得靠他呢。
萧与脸色涨红,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对了,我有一个药方,”裴厌辞去而复返,突然记了起来,“可能对先生这病有效,但也不敢保证,大人若愿意试试的话……”
“拿来。”这可事关男人尊严,他在这里吃了三个月的药,老太医各种法子都试过了,就是不见好,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裴厌辞凭着记忆,给他写了张前世的宫廷秘方,这是他在寻病治自己不足之症时看到的,当时觉得有趣,不由多看了两眼,不知不觉记了下来。
“若是无用,萧先生也别怪我,至少是个机会,不是么。”这方子他倒是没试过,不过是听说只要喝了这个,不管病弱无欲之人还是醉酒昏死之人,都能成事。
“多谢,若这方子有用,大人就是在下的衣食父母,有再造之恩德。”萧与脸上往日猥琐狡诈的气息散去,郑重道谢着,都快哭了。
“小事。”
裴厌辞并不在意,也不期望这副药就能明显发挥效用,难道大陶宫廷的人就会比大宇的人聪明到哪里去不成?不过是想在萧与最无助的时候出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锦上添花容易被人忘记,雪中送炭恩情更重,哪怕只是星火微光。
而且,一旦有了共同的秘密,就能够迅速拉近两人的关系,尤其是这个秘密难以启齿,他们总会自然而然地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划为自己人。
转眼他就将这事忘记了,因为他正准备第二日去工部查账,却听到棠溪追那边传来消息,说郑党又往上递了扎子,控告刑部尚书段瑞成。
“这又是甚幺蛾子?”
工部邵博的控诉还没开始,一边大寺还在拖着进度没查抄邵府,一边他在衙署还未从账本中找出罪证,怎么郑党又开始针对刑部的人了?
难道他觉得控告邵博一事没胜算?
不可能,邵博那心虚跳脚的样子,一看就是有猫腻。
户部尚书阻拦?
也没可能,他就算每年没给工部拨多少银子,这与一朝大员贪污相比,也是小事。
多管齐下?顾九倾怎么一下子这么大动作?得罪这么多朝中重臣,这么有把握吗?
眼前迷雾看不清,裴厌辞干脆不想那么多了,人家命令甚他就做甚,三不五时打着调查的名义去工部串串门,账本没翻几页,与赵臻和邵博倒是愈发熟络了。
十日一次的大朝会转眼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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