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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你好,我来自怪物游戏》 90-100(第14/15页)
“早些时候就回来了,一直待在植物园里。”
有些东西,还是眼见为实才好。
第100章 茹藘
长期军工发展,无限制地资源置换,如今的中庭,植被覆盖率还不到百分之五。
就算有空气净化系统的富人聚集区,天空也是灰蒙低沉的。
帝都中心有一间高耸的玻璃房,里头的植物是培育再创造的后天品种,透过清透的玻璃,绿色葱郁繁茂,算是城市中最为亮眼的地段。
与玻璃房相隔一条街的建筑,便是政府大楼。
陬月的能力接近木元素操控,但又有所不同,涵盖范围没有那么广泛。
能做到的就是控制木制物品,以及催生植物。
玻璃房内的植物能够茁壮生长,陬月的能力不可或缺。
适宜的温度、清新的空气、透叶的阳光,望着躺在自己膝头上睡着的闻莘,陬月前倾,用自己的上半身挡住了光芒。
“似乎又瘦了,”陬月用手指比划着,小声说道。
即使是睡梦中,眉头也紧皱着,除了回忆里,陬月就没怎么见过闻莘的笑容。
这座植物园的玻璃外壁用特殊材料制成,不仅冬暖夏凉,还能隔绝信号,是少数不会被茨缇亚监管的地域。
也是这个原因,闻莘能在这里享受难得的休息。
陬月感觉到闻莘的体温在下降,明明发冷,额角却渗出了汗珠。
“做噩梦了嘛?”
陬月手上犹豫,最后还是用食指与拇指搭起一围方框,不光是木框,从任何闭环空心的物体望向目标,陬月都可以读取记忆。
当初闻莘为其异能取名为“取景在借”,是因为陬月不仅可以看到他人的记忆,甚至梦境、闪现的画面,现在的、过去的都可以看到。
只要是曾经历过,或者现在正在想,在大脑中形成的画面都属于陬月读取的范围。
扑面而来的血色让陬月下意识抿嘴。
以第一视角,陬月清楚体会到了闻莘狠辣且毫不留手地攻击,银蓝的发丝缠上女人的脖颈。
陬月认识眼前这个女人,在闻莘的记忆里无数次见过。
一手后拉丝线,另一只手上的刺刀捅进女人的胸膛。
瞎眼的女人右手抬起,不知为何又无力地垂下。
画面骤然模糊了一瞬。
拔出刀刃时,滚烫的鲜血溅了闻莘满身满脸,薄刃上的血珠还未滚落,便再一次捅进了女人的腹部。
同时紧箍的发丝割断了女人的脖颈。
陬月心尖一紧,手上的动作都有些不稳。
女人被同伴带走时,受伤的双眼滑下赤色的血痕,莫名悲怆。
闻莘的视线没有一丝一毫地偏离,直到漩涡消失,才颤巍巍地低头,望向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
“晋,楚,”沙哑的嗓音,抖得不成样子。
画面猛地一晃。
“闻莘,怎么了?”莫尔蒙架起泽菲鲁斯,看向脸色发白的闻莘。
闻莘将手上的鲜血抹在衣服上,只不过情况没有好转,整个人看起来越发脏污,“没什么,黏黏腻腻的感觉不舒服而已。”
藏在袖子里十指还在不住颤抖。
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会在亲手割下好友的头颅后恢复记忆。
看着遍地狼藉,看着莫尔蒙被她医治而痊愈的伤口,先前的画面如同刺刀,一点一点剜下闻莘心头的血肉。
过度呼吸让闻莘头脑缺氧,飞舞的发丝几乎要绕到莫尔蒙的脖子上。
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闻莘勾起一个微笑,小跑到莫尔蒙身边,撑起了泽菲鲁斯的另一只手臂。
看着残垣断壁的*家园,听着莫尔蒙的出声询问。
恶心。
回到塞恩帝国,对着形形色色的人和颜悦色。
恶心。
屠杀他人却跪着求她救自己朋友的士兵。
恶心。
在这里的每分每秒,所处的环境、吸入的空气、监视的人工智能,所有的一切都让闻莘作呕,恶心到胃部抽搐刺痛。
直到在窗外,看到曾被莫尔蒙替换的姓名,短短两个字刻印在一个陌生人的头顶。
闻莘甚至听不到莫尔蒙说了什么,若非极力压制,恐怕已经冲了出去。
她多想抱抱那个人,又怕面对那个人。
如今的她有什么资格。
她几乎杀了晋楚。
重遇让血液沸腾,不过须臾,又从头凉到了脚底。
想到苏丹娜安排的任务和鸽派与Z国的合作,闻莘脑海里又闪过弗林特。
想到那些在她昏厥前,弗林特覆在她耳边讲出的话语。
闻莘艰难地收回视线。
她还有要做的事情。
背对着晋楚的道路逐渐收窄,前方走廊像是吃人的血盆大口。
陬月眼见闻莘越睡越不踏实。
闻莘眼帘忽然颤动,那是睁眼的前兆,吓得陬月赶忙收手。
睡了半个小时依旧满脸疲惫,闻莘捂着额头坐起。
注意到陬月欲言又止,正在整理发皱下摆的闻莘询问道:“怎么了?”
陬月摇摇头,嘴唇张了又合,最终问道:“你讨厌我吗?”
“怎么突然这么问,”闻莘将头发捋顺,侧头瞧她,“你觉得呢?”
陬月有些急了,“我不知道,也不想猜,我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即使那个答案可能不尽如人意。
三号人造人与前两位截然不同的一点在于,她没有成长的过程。
从培养皿里出来时就是成人的模样,也就是现在的样子。
顶着貌美清冷的面貌,却因不会说话而牙牙学语的场景,犹在昨日。
意识到什么的闻莘返回,站定在陬月面前。
“我认为有的民族天生违背道义伦理,或踩着他人尸骨组建国家,或面容无辜满口谎言故作委屈,或自私虚伪又自负狂妄。”
“法律、道德、仁义,不论外部枷锁还是内部教化,都不会改变他们已经烂透的内里。”
“很遗憾,塞恩在我看来集齐上述所有。”
闻莘每说出一句话,陬月的头颅便低垂一分,冰凉的手指绞在一起。
直到视野里闯进一抹亮色,脸颊被人托起。
闻莘注视着陬月的双眸,柔声说道:“这些是不该说的话,你知道我为什么在你面前直言吗?”
眼里蓄起水花,陬月不敢想,只得摇头。
“从你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我,你的名字是我取的,你的日常也是我照顾的,我教你仁义礼智信,我给你讲我家乡的历史与文化。”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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