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来自怪物游戏: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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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人,奥罗拉就很难产生共情心理。

    好像除了认识的人,其他的一切都是字符与概念。

    不论是思维黄昏,还是机械永生,奥罗拉的大部分实验都是高层追求长生的结果,多是需要人体实验的项目。

    除此之外,以增强士兵战力为主的动物基因融合,为掠夺入侵做准备的空间定位,为复刻异能创制武器而对异能进行的光谱分析与印刻。

    宿泱第一次大声与奥罗拉说话,“这根本不是在谁手里的问题。”

    “为什么不是,”奥罗拉偏头,“刀在厨师手里是切菜的工具,在杀人犯手里是害人的凶器,错误的又不是刀,而是拿刀的人不是吗,难道因为有人错误地利用,就不生产刀了吗?”

    “对,您说得没错,但您的研究是在将刀递到企图杀人的凶手面前,而且还是知情提供,您明明知道时空隧道连通的后果。”

    “战争不是结果,是达成目的的手段不是吗,它不会因个别人而停止,历史的车轮只会往前走,有我没我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宿泱捂着自己手肘内侧的针孔,作为最初的实验者,她也为这份数据添了砖加了瓦,“生命是平等的,但是每个人对世界造成的影响,权重却不相同。”

    “如果没有您,如果您没有无条件地听从高层安排,如果您没有兴致勃勃地进行这些研究,至少五十年内,塞恩都不可能锁定坐标!”

    奥罗拉像是个拥有巨大权能但缺少自主意识和道德伦理的孩童。

    她只追求理论正确性以及现实可行性,完全没注意到,或者说不在意远方的哭声。

    “五十年能改变多少东西,五十年后有没有塞恩都另说。”

    “所以,”奥罗拉后退一步,“比起我所在的国家,你更在意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国家?”

    “我在意的是所有人!在意的是和平,在意的是公平,不是霸权主义统治阶级维护的政权利益!”

    “您在意的又是什么?”宿泱反问,“您想证明世界的虚假,持之以恒地计算圆周率,像个天真烂漫的小孩,沉浸在自己纯粹的幻想世界。”

    “但我想要世界的是一个公平。”

    “什么是公平?”奥罗拉拍上桌子,“是付出不等的人享受一样的待遇吗,是所有人所有事一视同仁,还是资源均等化?”

    “这都不是公平,”宿泱怒火燃烧的双眸暗淡下来,“这是平均。”

    “个体之间无可避免会有生理差异,有身强力壮者自然也有力量薄弱者,有体格健全者自然也有身体残缺者,强迫柔弱者投身力量工作不是所谓的公平,宣扬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也不是所谓的公平。”

    “与责任对应的是权利,享受利益拥有权利者反而背负更少的责任,这才是不公。”

    “苦难流向苦难,财富流向财富,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难道是苦难者不够努力?”

    奥罗拉皱眉,“这些跟我们今天说的有什么关系,优胜劣汰适者生存不对吗?”

    看着面前因为争吵便眼眶发红的奥罗拉,这位在家会对她倾注关心,转头又可以在操作台上对其他双黑开膛破肚的人。

    宿泱忽然灭了争论的心思,双手无力地垂下。

    “没有什么对不对。”

    “今日是帝国的双黑,明日是异世界的他们,什么时候就会轮到我,又会是什么时候轮到您?”

    “您稳坐高台,看高楼起看广厦倾。”

    “‘实力至上’只是一种观念,一种制度罢了,没有什么对错,只是立场不同,”宿泱摘下脖子上的ID,“只是老师。”

    “没有人会一直健康,人会老,会生病,会面临困境,会成为弱者,所有人都不例外,您也一样。”

    “如果弱者就应该被抛弃,那么,当您失去价值的那一天,您就会知道我今日在执着什么。”

    将自己的ID放在桌子上,宿泱恭恭敬敬地一拜,“您从未对不起我。”

    “但我要对不起您了。”

    在弗林特解释完离开后,坐在床榻上的楚穗年双目无神地缠绕着衣角。

    虽说是沉浸在楚穗年的记忆里,但是晋楚发现这段回忆被进行了修复补充,在楚穗年视线未及或者背对之地,画面依旧清楚,人物按部就班。

    不困于当事人视角,剧情相当完整。

    看着下方的楚穗年在掌心编织白线,日复一日加强思维限制,浓烈的情感几乎穿过梦境与时间,投射到晋楚心里。

    悲恸、窒息、迷乱、恍惚、否定,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像秋雨打湿最后一亩干燥的土壤;像白鹭翱翔自天际消失;像闻声不见人的牧笛悲歌;像狂风下终被湮灭的烛火残影;像春秋代序,阴阳惨舒。

    再坚强些、再平淡些、再舍弃些、再增加些。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剧本,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理念,宿泱在意公平,楚穗年在意家国亲人。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楚穗年呢喃。

    第二日。

    以局外人的视角总览全局,晋楚发现了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比如门口趴着的小孩——

    尽管个头还小,五官也没长开,但从那独特的异色瞳和火红的长发就能辨别出身份。

    是现在还叫一号,比晋楚大五岁的泽菲鲁斯。

    尚在抽条的男孩来得频率很高,时间也很固定,几乎每天中午的十三点二十分左右就会出现在门口。

    什么也不干,只是从大门上方的橱窗向里望。

    若是一号和二号的日程表相似,那么午饭过后的一个小时是每天少有的空闲,晋楚透过玻璃看着那双一眨不眨的异色瞳,甚至能看到其上倒影的景色。

    踮起的脚尖酸涩发抖,便轮番施力,泽菲鲁斯手臂上的布带因为使劲,渗出血迹。

    与晋楚不同,伴随着嚎啕大哭出生的泽菲鲁斯体质与普通人无异,以楚穗年大大咧咧对待晋楚的方式对待刚出生的泽菲鲁斯的话,对方可能会死。

    毕竟晋楚刚出生,楚穗年就进行了类似抛举、拎甩、夹在腋下,乃至更高强度,完全超脱于婴儿抚*育常识的手法。

    幸亏抛开吞噬修炼的额外加持,晋楚最强的身体素质是在起点。

    “确定吗?”负责人追问楚穗年。

    因为弗林特背书的缘故,楚穗年现在不仅可以出入研究院,还拥有一定的权限。

    “是,我想给她一个名字。”

    不远处二号端正地坐在长椅上,纯黑的眸子没有亮点,毫无聚焦地落在一处。

    在楚穗年脱离视野时,二号并不会追踪她的行动轨迹,相反,会在需要分离时刻意避开视线,像一只随时等待被抛弃的小狗。

    名字是个神奇的心锚。

    不论是取名还是呼唤,不论是包含其中的期许还是本身的含义,不论是特指的意义还是随名的回忆,都伴随着人与人之间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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