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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桀骜》 70-80(第10/17页)
凌晨十二点五分,俩人才回到酒店。
鹿盏然放下包,催着沈清羡去洗个热水澡。
沈清羡摇了摇头:“我很累,洗不动了,想直接睡觉。”
鹿盏然歉疚道:“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该叫辆车的。”她当时想着,既然沈清羡心情糟糕透顶,那不如陪她慢慢走一走,兴许能好一点。
沈清羡神情苦涩:“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累累极了。”
鹿盏然拉着沈清羡去了床边:“那就脱了衣服好好睡一觉。”
沈清羡点了点头。
鹿盏然帮着沈清羡把外衣外裤拿去衣架那晾好,等她再折回来的时候,沈清羡已经歪歪斜斜地躺在了床上。
鹿盏然安静地站立了片刻,然后帮沈清羡仔细盖好被子,关了房间里的灯。
漆黑的夜里,鹿盏然揣着手机,带着几包饼干,悄摸去了浴室。
爸妈已经在电话里狠狠地骂过她了,似乎觉得还不解气,俩人又在家庭群里你一句我一句地斥责她。
鹿盏然咬着饼干没敢在群里吱声,害怕一说话就把俩人的火气点着了。
她默默点开姜柚的对话框,给姜柚说了一下沈清羡的情况。
【羡羡估计又被颜教授狠狠伤到了,颓丧得不行,人瞧着也没什么生气。】
约莫隔了三四秒,姜柚就打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鹿盏然就听到了姜柚心疼又无奈的叹气声。
鹿盏然宽慰道:“你也别太发愁了,我感觉这未必是件坏事,要是羡羡能因此产生绝望的念头,放弃喜欢颜教授也挺好的。”
姜柚:“就她那个死心眼,还是个一根筋的犟种性子,能放弃喜欢颜教授吗?”
鹿盏然:“……”
俩人叨叨了半小时,也没能想出什么好办法可以帮到沈清羡。
后来姜母过来敲姜柚的卧室,提醒她早些睡,别熬那么晚。
姜柚应了声,又掩嘴悄声嘱咐鹿盏然:“照顾好她,有事及时给我发消息。”
鹿盏然:“嗯。”
挂了电话,鹿盏然去看了看沈清羡,人是睡着了,但眉头皱着,连梦里都在不开心。
鹿盏然温柔地摸了摸沈清羡的发,然后轻轻退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中,鹿盏然听到了沈清羡的呓语。
她倏地睁开眼,摁亮了床头灯。
弯腰凑近后,才听清了这人的细声呢喃:“菀菀……我的心好疼。”
鹿盏然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两下,随后伸手拨开沈清羡脸上汗湿的发。
指尖触及沈清羡的额头时,鹿盏然表情僵了一下,紧接着她又用手背贴了贴:热铁似的。
鹿盏然急忙将沈清羡从床上揽了起来:“羡羡,你发烧了,我得带你去医院。”
此时沈清羡的嗓子已经哑得不行了,她抓着鹿盏然的衣服,蹙眉抗拒道:“不去医院……”去医院大概率会被要求扒裤子打退烧针,她讨厌别人看她的身体。
鹿盏然:“那怎么能行?你现在烫得吓人。”
沈清羡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我可以……吃药。”
鹿盏然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依着沈清羡,冒雪出去买药。
因着时间太晚,加上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出来跑车的司机太少,她没能叫到车。
最后只能按着地图,撑伞跑着去那家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药店。
一去一回花了五十多分钟,等她带着退烧药和温度计返回房间时,沈清羡正难受地咳嗽。
鹿盏然连忙给她喂了水,量了体温。
等结果的间隙,鹿盏然又去浴室拧了凉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鹿盏然从沈清羡腋下抽出了体温计。
竟然高烧四十度!
鹿盏然眼皮重重一跳,接着便将沈清羡再次捞了起来:“不行,烧得太厉害了,必须得带你去医院!”
沈清羡费力吐了两个字:“不去 ……”
鹿盏然:“别在这个时候给我犯倔,你要是烧成了傻子,以后你的人生就彻底完蛋了!”
沈清羡把着鹿盏然的手腕,犟得不行:“我不去医院。”
鹿盏然恼火地威胁道:“你如果不肯听我的,我就只能求助颜教授了!让她开车过来接你!”
沈清羡听闻这话,痛苦地闭了闭眼:“别,别联系她,我,我同意去医院了。”
鹿盏然神色一松,紧接着就给酒店的前台打去了电话,拜托他们安排一辆车。
酒店也怕客人出事,连忙做了紧急安排。
鹿盏然这边刚给沈清羡穿好出门的衣服,外面就传来了叩门声。
鹿盏然去开了门,请工作人员进了屋。
之后她背着沈清羡随他们乘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向鹿盏然了解了一下沈清羡的情况。
鹿盏然忆起走廊里刺骨透心的冷和呼呼灌进来的冷冽寒风,脸色变了变:“她在外面待了好多个小时,被冻着了。”
值班医生责怪道:“这冰天雪地的,也不t?知道爱惜点自己的身子……你们现在就是仗着自己年轻,等老了就知道厉害了。”
量完体温后,医生建议打个退烧针,但沈清羡不愿意,最后只得给她安排了输液。
鹿盏然守着沈清羡到天亮,这期间她还不停地给沈清羡弄冷敷降温,而且每隔半个钟头,就要给她量一量体温。
等沈清羡的高烧退到了38.5℃,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约莫早上七点钟,鹿盏然给沈清羡掖了掖被子,准备起身去买早餐,结果她刚抬脚走了一步,沈清羡就睁了眼。
沈清羡的声音有些虚,透着几分病气:“别联系她……我不要她的同情和可怜。”
鹿盏然面上一滞,随即回头看向沈清羡:“放心,我不会给颜教授打电话的。”
沈清羡阖了眸,很轻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鹿盏然走出医院后,给姜柚打了个电话,和她说沈清羡发烧了。
姜柚担心得不行,在房间里焦急得走来转去:“你也是,这寒冬腊月的都能冻死人了!你干嘛把她一个人丢在走廊,让她像个傻瓜似的在那痴痴地等!”
鹿盏然:“这也不能怪我啊,羡羡的性子有多执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根本就劝不住她。”
姜柚:“就怪你!你就不该把车借给她,更不该让她去温澄……她在赞德拉的那几个月,吃了好些好些的苦头,身上还有伤,结果回国没两天又生了病……真的好让人心疼。”
鹿盏然听到姜柚的这番话,肉眼可见的烦躁:“她打定主意要来温澄找颜教授,就算我不借车给她,她也有别的办法搞到车!我是觉得她情绪状态差,又天寒地冻的,怕她一个人开车路上分神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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