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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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问是,当此浮世,人多尚言……”

    “……如此,则个人可成大器,社会可致太平,家国可臻昌盛。愿吾辈皆能勉力践行,共赴君子之途。”

    谢漼听完,点头,语气平静地说:“第三问呢。”

    寻真稍稍镇定,揉了揉手心帕子:“第三问是。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然常人每易嫉贤妒能……久久行之,德业必有进益,庶几可入君子之林,臻于至善之境也。”

    谢漼看她,良久,未曾言语。

    寻真提醒:“爷,我答完了。”

    谢漼唇角勾起,忽而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

    寻真觉得他这笑怪瘆人的。

    他目光凝在她身上,缓缓道:“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

    谢漼就懂什么了?

    寻真正懵呢,谢漼突然朝她逼近。

    “爷,你……”

    寻真觉得他的眼神太有压力,垂头避开。谢漼慢慢踱着步朝她走来。

    后面就是拔步床。

    寻真攥着手中的巾帕,一时之间,心跳急促飙升。

    为什么谢漼突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寻真实在想不通,再度抬头:“爷,您怎么了……可是我方才有哪里说的不好?”

    再退,就没路了。

    谢漼步步紧逼,高大的身躯压过来。

    他口中只道:“真儿,答得极好。”

    “好到……”

    “令我始料未及。”

    谢漼脚步停下来。

    寻真过于紧张,慌乱间,脚下被床一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坐在床沿上。

    天青色床帐层层叠叠,扑面盖来,瞬时将她笼罩。

    视线变得模糊不清。朦胧中,唯有一个高大的轮廓影影绰绰。

    寻真听到那轮廓对她缓缓说道:“让为夫甚是惊讶呢。”

    谢漼的声音放缓、放慢,尾音拉长,听着极是温柔。

    似春日的风,裹着丝丝缕缕的寒。

    正是玉面若春语如刀,笑中含威难遁处。

    色柔而意如寒刃。

    谢漼是这样的人。

    寻真手忙脚乱地扒开眼前的床帐。

    下一秒,谢漼膝盖撑着床榻,欺身而来。

    鼻尖猛地窜入一阵雪松气息,气味淡雅,却携着强劲的气势。

    寻真大脑嗡的一声。

    撑着双臂,往后挪去。

    自穿越以来,寻真从未见过谢漼如此强势的一面。

    这种压力迎面而来,无处不在,将她重重包裹,渗入骨中。

    寻真呼吸愈发急促,胸口起伏,紧紧攥住身下的床褥。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平日里,谢漼总是一副宁和淡然的模样。脸上整天就一副表情,情绪稳定,没有波澜。

    寻真没见过他发怒。

    上次的生气也是淡淡的。

    寻真终于见识到了他真正生气的模样。

    她完全无力抵挡。

    寻真想,他院子里的下人,甚至包括自己院子里的月兰、引儿她们,对他都是畏惧有加,动不动就下跪。

    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可寻真……压根就不知道哪里惹到他!

    “爷,我……”

    寻真的身体抵住了墙。

    已经退无可退。谢漼单手撑着墙,俯视着她,从远处看,仿佛将她整个人圈在了自己的掌控之内,无处可逃。

    “真儿,可有事瞒着我?”

    他这语气,好像是在给她最后一次坦白的机会。

    寻真心道,我好多事瞒着你。

    寻真:“我没瞒着您,爷。”

    寻真刚才慌乱往后挪身,轻薄的外衫不慎滑落,被压在屁股下面。

    此刻,她上身仅着一件单薄浅粉色抹胸,肌肤色泽若隐若现,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旖旎。

    谢漼的身躯近在咫尺,令这狭小空间的温度陡然升高。

    气氛愈发紧迫。

    寻真心道不妙,手下的床褥皱起。

    胸前涌起那种熟悉的感觉……

    寻真脑中神经猛地绷紧,很快,她就感受到微温的液体顺着肌肤缓缓淌下,一路蜿蜒坠落至腰间。

    寻真脸轰的一热。

    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湿透了。

    寻真看见谢漼的目光向下落。

    她脑子一抽,明知现在的谢漼不正常。

    还是抬起手臂,双臂交叉,将胸口捂住,遮得严严实实。

    谢漼轻轻一笑。

    他又笑了。

    寻真不敢与谢漼对视,目光落在眼前谢漼外袍上绣着的一丛兰花上。

    谢漼清清凉凉的声音坠在她的头。

    “即便是记不得曾经的事,可时至今日,真儿都无法适应如今的身份吗?”

    话落,他微微一顿,“真儿你,如今已入了我谢氏宗祠。”

    谢漼捏住寻真的下巴,迫她与自己对视。

    寻真撇开脸。

    谢漼又捏住,这次用了劲,不容她有半分退。

    他的指尖带着方才茶水的湿黏,揿在寻真的脸侧。

    谢漼眸若幽潭,直直地锁住她的眼睛。

    “你我育有一子。”

    “你是我谢漼的人。”

    “为何总推三阻四,拒绝我的触碰?”

    一字一句,仿若重锤。

    寻真一时被他

    的气势震慑住,大脑一片空白,两眼发直,呆愣着。

    只捂着胸口急促地呼吸着。

    谢漼凝视寻真片刻,须臾,他扬声唤了月兰进来。

    月兰进来,谢漼瞬间收敛了方才的气势,声线如常,只淡声道:“扶姨娘去浴房。”

    月兰福了福身:“是。”抬眼瞧了一眼谢漼。

    谢漼立于案前,仰头看着墙上那幅他今年初春所作的雪竹图。

    月兰收回视线,轻手掀开床帘,瞧见床帐里的情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寻真歪坐在墙边,眼神呆滞,仿若被吓丢了魂魄一般。

    发髻凌乱,发丝披散,衣衫半褪,抹胸的带子也已散开,几近滑落。

    香肩裸露在外。她双臂紧紧遮着胸前,衣前湿湿黏黏一片,狼狈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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