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状元郎的小妾: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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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真正沉浸在美梦中,被甄凌拍醒了。

    “上次那个姓纪的又来找你了!”

    寻真:“……他来找我干嘛?”

    甄凌:“没说呢。只说有要事找你商量……你如今都不读了,他还能有什么事找你啊?”

    寻真快速洗漱,随手从衣柜里抓了件衣服,套上,一边系着腰带,一边打哈欠往楼梯走去。

    甄凌投来狐疑的目光,寻真虚空点点她,”

    别乱想有的没的。”

    寻真和纪慎在院中石桌旁相对而坐,煮茶聊天。

    纪慎本就不擅长交际,聊了没几句,气氛便有些冷场。寻真正要开口问他来意,纪慎看着一旁的双杠,终于切入了正题:“甄善美,你为何不愿入仕?”

    寻真瞥了一眼扒着门偷听的甄凌。

    “你怎知道?”

    心想,纪慎专门找上门来,只为了问她这事?

    纪慎:“适才拜访了夫子,从他口中得知,你已辞馆,且不与我等一同参加县试。”

    寻真沉默不语,晃了晃茶杯,看着里面浮浮沉沉的茶叶。

    纪慎看向她,又问了一遍:“你为何不愿?”

    寻真:“……不想就是不想呗,哪有那么多理由?”

    寻真与纪慎当了两年的前后桌,算是了解他的脾性,这人一旦执拗起来,就认了死理,简直就是头蛮牛。

    见纪慎又要开口,寻真直接堵住他的话。

    寻真:“一来,我没什么远大的志向,如今安居一隅,种种树、养养花,每日还能睡到日上三竿,这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

    “二来,我也无意光耀门楣、求万贯家财,有点小钱,有个小院子,安安稳稳度过余生,便很知足了。”

    “三来,天下士子千千万万,千军万马挤独木桥,有的人考到老都中不了,我才疏学浅,还是不费那个劲了。”

    还有最关键的原因,寻真压在心底。

    科考可是要摸身、搜身检查的,她不要命了?

    要是当场被人发现是女子,自己就算了,还会连累甄凌。

    纪慎:“若身无才力,做朝生暮死的浮游,倒也无妨。可你身怀高才,若就此埋没,太可惜了。”

    寻真:“只要我自己不觉得可惜,那便没什么可惜的。”

    纪慎注视着她,眼中显出怅惋之色:“看来,你已决意如此了?”

    寻真:“嗯。”

    纪慎便不再多言,目光移向一旁,看向树苗边的双杠:“我好奇已久,这是何物,用来做什么的?”

    “这是双杠,我平日用来练身的。”

    寻真走过去,给他做了个示范,一跃,便撑起了身子,还往前挪了一小段距离。

    “原来如此,怪不得……”

    纪慎眼前浮现她骑在孙嘉佑身上抡拳的场景。

    纪慎起身告辞,寻真送他,到了巷子尽头,纪慎止住脚步,问她:“甄善美,我可以唤你的字吗?”

    寻真对上纪慎的目光,一怔,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这是主动示好,想与她以好友身份来往。

    寻真微笑起来,“自然可以,那我以后便唤你廷秀了。”

    纪慎也笑:“竞舟。”

    两人相视而笑,纪慎还想说什么,目光越过寻真,看向她身后,唇角微微一收,正色道:“竞舟,你家妹妹出来寻你了,那我先走了。”

    寻真嗯了一声,往回走,见甄凌微蹙着眉,神色隐隐透出几分警惕。

    寻真觉得她这小表情挺好玩的,搭上她的肩:“在想什么呢?凌凌。”

    进了门后,甄凌往外望望,确认没人后,闭门,对寻真说:“哥哥莫不是瞧上那姓纪的了吧?”

    寻真:“不都跟你说了,就是普通同窗的关系。”

    甄凌:“那就好,不过,想来也是……”

    寻真:“也是什么?”

    甄凌:“那姓纪的哪哪儿都比不上——”甄凌卡了下,含糊带过,“总之,哥哥就算要再找,也得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男子才行,这般普通的,不要。”

    寻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都叫我哥了,我还找什么。”寻真说,“别想了嗷,我是不会把弱点暴露给任何人的。”

    “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此后,纪慎依次应县试、府试、院试,每场都在前十,顺利取得了生员资格,也就是秀才。如此,便有资格参加秋闱了。

    纪慎每场考完,都会来找寻真,跟她交流考试题目,询问她的见解,每回她说完,纪慎便会夸她:“竞舟,你若去考,定比我拿的名次高。”

    次数多了,寻真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乡试放榜那天,寻真去了贡院,门口贴着黄榜,袁锦城的名字在榜单中偏上的位置。寻真将榜上所有名字看了个遍,都没找到纪慎。

    纪慎平时成绩很稳定,一直比袁锦城好,怎么落榜了?

    过了几日,纪慎来找寻真,看见寻真脸上的神情:“看来,竞舟已知道了?”

    寻真:“你可是没发挥好?紧张了?”

    纪慎颔首,自省道:“我在考场中,心里总想,若这次没中,便辜负了父母,再来一年,又要白白浪费一年光阴。”

    “如此患得患失,便一时乱了心神。”

    纪慎长长叹了口气。

    纪慎身上背负了太多,面对这种决定人生走向的大事,难以保持平常心也是人之常情。

    而且,乡试本就是一道坎。

    范进考了大半辈子,五十多才中了举。

    寻真也不知怎么安慰,只好拍了拍他的肩:“走,请你吃饼。”然后问他,都考了什么题,两人一路走着,聊着聊着,纪慎感慨道:“竞舟,每与你研讨,便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你心中无所欲求,故能察人所未察。”

    “而我不过为求名逐利而应试,如此功利,落第亦在情理之中。”

    “竞舟若能主政一方,定能造福百姓,青史留名。”

    寻真咬了一口饼,迎着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皮肤下的血液仿佛也被这阳光照得热起来。

    在人来人往、嘈杂喧闹的街道上,在这个看似寻常的午后,寻真随口说了一句,足以彻底改变她命运轨迹的话。

    “我明年和你一起考如何?”

    而谢漼那边。

    凤阳府灾情稳定下来后,一众官员皆回朝复命。谢漼此前呈过外派泗州的申请书,圣上论功行赏之际,谢漼顺势请命。天启十七年二月,谢漼正式升任泗州别驾。

    于此同时,寻真正好从泗州前往苏州求学,两人这便错过了。

    天启十九年六月,谢漼任职期满,回京述职。

    屋中,谢漼静立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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