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陛下类卿》 26-30(第12/16页)
得是自己,却面不改色下死手。
一如他在四岁那年,曾亲手用短刀杀了虐待他的宫人,随后刺伤胸脯,面不改色嫁祸他人。
萧庭訚惊鸿一瞥,心底恍若京城每年花灯节必放的烟花,在心口绽放。
昏厥不醒的沈微渔截然不知,躺在床榻,沉静的面容,看不出胸口伤势是她自己造成。
萧庭訚漫不经心地想起她之前火烧厢房,还有胆敢自缢。
这往事一桩桩,萧庭訚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一面。从温婉贤惠爱慕他的千金小姐,转眼添上心狠两字。
萧庭訚思忖间,葛老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身边跟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
老者是葛老师兄,同出师门,对苗疆蛊毒颇有探究。
那夜他见沈微渔晕厥在怀中,命葛老来帮她看病,在知道她身体有蛊毒发作,萧庭訚将佛珠扯坏,珠子落了一地。
“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说能治好蛊毒吗?”萧庭訚睥睨夸下海口的葛老。
葛老心里也不敢置信,当初还以为沈微渔身上的蛊毒,被他早已用药治好,没承想会再有复发的一日。
他沉思良久,归于蛊毒出自苗疆,也许不是常人能解。
萧庭訚闻言,眼帘垂下,遮住冷意道:“事已至此,你给朕想办法,怎么救人。”
葛老听到此言,才想书信一封给他的师兄。
萧庭訚没想到他所谓的师兄,来得正巧,见宋桡向他行礼,摆摆手,免他虚礼。
“她出了一点事,葛老你留下一同看病。”萧庭訚没有解释,不容置喙地道。
葛老微微眯眼,疑惑地上前,一眼看到沈微渔胸口衣裳的伤势,想也不想地看向萧庭訚。
萧庭訚岿然不动,面色沉稳,斜瞥一眼,压住葛老的猜想。
葛老轻咳一声,诊脉一番,而后换宋桡来诊脉,自己则去廊下唤了宫女来。
萧庭訚知道葛老要检查伤势,人影摇曳,来到翠屏外。宋桡诊脉后,皱眉也走到翠屏外。
葛老别过脸,看向翠屏两道人影,背对宫女道:“你褪下沈姑娘的衣裳。”
宫女照做,葛老随后问了伤势的大小和深浅。
须臾间,鎏金烛台的烛火燃烧一半,寒风侵袭窗牖,草木飒飒作响。
萧庭訚骨节分明的手一直捻着佛珠,丝毫没有察觉,佛珠沾染着沈微渔的血迹,直到一缕寒风不知从哪冒出,掀起他的衣角。
他缓缓地道:“她身上的蛊毒可解吗?”
宋桡向他道明:“此蛊毒甚少见。”
“能解?”萧庭訚不在乎蛊毒少见,只想知道能否解毒。
宋桡皱眉,看在他是帝王,难得耐心地道:“需要一月。”
萧庭訚听到这句话,也不再捻着佛珠,阒寂的乌眸落在翠屏的人影。
葛老恰好走出来,往日的精神矍铄,变成疲倦。
“陛下,沈姑娘伤势严重,加上旧伤也未痊愈,恐怕这次休养三年五载都养不好。”
“养不好,那就一辈子养着。”萧庭訚眼眸微沉,似笑非笑的面容多了几分阴郁。
葛老心头一惊,还以为这伤是萧庭訚引起,可听他一说,沈微渔的伤势应当与他无关。
他暗自揣测,萧庭訚却攥紧染血的佛珠绕过翠屏,想必是去看沈微渔。
葛老与师兄几年未见,朝宋桡使眼色道:“去宫檐下。”
宋桡看向翠屏一眼,葛老心领神会摇头,“无事。”
于是两人便轻手轻脚去外头的宫檐下谈话。
殿内,萧庭訚来到床榻前,宫女垂首,推至一旁。
沈微渔身上的里衣已换崭新一件,唇色干裂苍白,青丝迤逦枕边。
萧庭訚不知不觉捻着佛珠,目光黑沉沉,深深凝视一番。
月明星稀,狂风作乱。
翌日,京城正午门。
百姓们围堵住皇榜,有一书生摇头晃脑地念出皇榜的告示。
他们听得迷迷糊糊,拉着身边人问,“天子近日中了苗疆的毒?可苗疆是什么?”
“谁知道苗疆是什么?”
“天子久病不起,悬赏能人,治苗疆蛊毒,竟有足足有一千两黄金。”
一听悬赏的金额,在场的百姓哪里管会不会,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不远处一书生打扮的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随后踅身离去。
殊不知,在他离去后,一道人影悄无声息跟上。
深巷宅院,庭院落了满地残花,无人打理。
书生打扮的男子,悄然来到庭院,脚刚沾地,遇见一名中男人凑上来,两人心
照不宣,交头接耳后。书生离去,管家则是来到西厢房。
西厢房内,布满经幡,青烟袅袅升腾在空中。
管家掀开布帘,小心翼翼地走入内室,见到萧徽跪在蒲团,敲着木鱼,上方佛龛摆着灵牌。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俯身道,“殿下,正午门在张贴皇榜。”说罢,将皇榜张贴的内容,一字一句地道出原委,随后将心里的想法也一并说出。
“我们来到京城,已有半月,皇城封门,前几日消息也传不出来,正巧皇帝张贴皇榜,要会治苗疆之毒的人。”
“奴才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王隼垂头,言语兴奋。
萧徽敲着木鱼,眼眸垂下,“我这个侄子天性多疑,说是中苗疆之毒,万一是设下的局,你该如何破解。”
“殿下说得对,可是皇城封门,平日仅有宋相和薛相才能入宫,前几日天太皇太后的信也送不出来。奴才担心,我们会平白来这一遭。”王隼面色愁容。
“而且我们院子不是藏了一个苗疆人,何不借此机会送进宫里。里应外合。”
萧徽敲木鱼的动作一滞,睁开双眼,儒雅含笑的男人,抬眸望着篆刻“吾妻阿遇”的灵牌。
“本王会送他入宫,且不是当下。”
“他还有别的用处。”萧徽低沉的嗓音,不容置喙。
王隼闻言,眼皮子一抖,踌躇道:“殿下,王妃已经死了几年,何苦再去寻呢?”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萧徽凝望灵牌,儒雅的面容流露温情。
王隼觑见这一幕,打了寒颤,心里叹气。
王妃都死了几年,殿下日日夜夜祈祷念佛经,旁人瞧见哪个不说他深情。
可作为当年唯一被留下的活口,王隼知道。
萧徽记不起当夜发生的事情,也记不清——他新婚之夜,如何杀妻。
王隼踌躇地没有多言,担心言多必失,转而说起后院那人。
萧徽不愿多说,眉眼淡然,“他需要什么。你给他送过去,其余的都不用管。”
“七日后,我会以其他名义送他入宫。”萧徽说到最后,又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