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刁民好多年[无限]: 第84章 白夜(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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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一瞬,紧接着就是拖行声,要怎样阻止这个自不必说。祝槐当即又是一枪,然而在星之精尸体轰然落地的同时,挟持到人质的纳哈什所长已经举着匕首从那遮蔽了一小片视野的铜钟后转了出来。

    银亮刀刃就牢牢抵在路婉婉的颈动脉上,她如他要求那般抬起了双手,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就这样和对面的二人对峙。

    如此一来。

    这被当成了挡箭牌的星之精根本就是功成身退。

    路婉婉“……不是我说。”

    “都哪个年代了,”她忍不住道,“你还在用这么老土的手法。”

    “招式不在新,”哈罗德才不管这个,“好用就行。”

    黑暗中瞧不清他眼白里的血丝,但夜风送来了他语气中的疯狂,追逐知识到如此地步大抵也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刀锋贴着的那一小道皮肤已经在刺痛,渗出了一点散发着铁锈味的湿润。

    “她好歹是你们的朋友吧?”

    哈罗德冷笑,扬起了声音,“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资料,你们两个警察再怎么也不会放任市民白白被绑匪撕票?放下枪,我到楼底下就放了她。”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

    只要他能活着逃出这里,无论多少次都可以东山再起——

    祝槐稍稍抬手,隔空压下瑞安的枪口。

    她自己也当着哈罗德的面卸下了弹匣,见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后者依然一面警惕着他们,一面挟制起人质慢慢向后挪去。

    祝槐其实并不算太忌惮他,也许他们登上钟楼前的举动都在亚历克门特·哈罗德的算盘之内。可他狂妄,他自大,正因如此栽在了自以为再翻不起什么水花的不值一提的“对手”上。钟楼下去的通路那么长,有的是时机和方法可以动手。

    但在下一秒,她忽然看到路婉婉向他们笑了一下。

    祝槐的眼神落入哈罗德眼中可能会以为是谨慎,然而以路婉婉来看,那完全是在冒坏水。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似乎不那么了解这位从最初的新人副本就认识到的队友,似乎又比想象中更了解。她知道她完全可以救下自己,也完全可以在哈罗德逃跑前逮住对方。

    不过——

    不用那么麻烦啦。

    “你选我……”她忽然问,“是因为我最弱吗?”

    他们已经向后退到了平台边缘的楼梯口,只消一步就可以踏下台阶。

    诚然,选择她就是有另两人肯定能当场利用格斗技反杀的原因,但她在这时问出这句话,哈罗德还是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路婉婉瞥了眼自己的双手。

    扎穿车顶的前肢没能刺进她的胳膊,但还是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现在看来,在坚持不懈的钻爬中,大概是有那么几滴□□蹭进了破损处的血肉。

    现在身体里正升起一股炙热的痒意,她应该才是最先感染的那个。结果等进了钟楼才发现伤口,尽管没有发作的迹象也为了以防万一始终很注意,避免跟别人发生任何直接接触,作为医护这么干当然信手拈来,连包扎都是先给自己垫了几圈纱布再来。

    路婉婉的掌心忽然碰到了一点湿意。

    在阻止了犹格·索托斯的召唤后,就像是冥冥之中的某种天意一般,原本晴朗的天空覆盖上了厚厚的云层,那场盘踞托萨久未来临的阴雨云终于露出了端倪。

    雨丝落下了。

    这究竟是在为谁落泪呢?

    “没什么意思。”

    她粲然一笑,“只是想说你选得很对。”

    她猛地向后撞去。

    钟楼顶端,向前一步是逃生之路,向后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始料未及她会来这手的哈罗德一愣,身体在震惊中不受控地仰倒。他蓦然回过神后就在破口大骂,刀刃在胡乱挣扎中划出血花。他下意识地去抓身前的人,奈何对方根本没有任何求生的意图,不过是一起坠落罢了。

    就像风筝突兀地断了线,直直消失在了平台边缘。

    “……!”

    见状急匆匆地赶到那处的二人谁也没说出话来,塔顶太高,他们甚至听不到落地的闷响声,只能模糊地看到底下的两滩血泊。

    半晌,祝槐长出一口气。

    “该走了。”她说,“别浪费他们制造的机会。”

    瑞安“我——”

    “重情义是好事。”

    祝槐打断了他,“但是什么都等到脱险再说,明白吗?”

    瑞安闭了闭眼,重重点了下头。

    以现在的处境还远不能称得上是脱困,他们走下了哈罗德原本打算逃离的楼梯口,黑猫就跟在他们脚边。祝槐找了处还算平整的墙面,她在上面画出那已经烂熟于心的图案的几分钟里,彼此都很安静。

    法阵亮起,从中呈现出那两人一猫都不陌生的漩涡,顺时针地不断旋转着。

    他们都知道要去哪里——事到如今也只能从那个露台旁预先留下的传送阵借道了。

    “进去吧。”祝槐示意他。

    瑞安一愣,“我先?”

    “不是和之前一样吗?”祝槐更茫然地反问,“谁前头一直要打头去探路的?”

    瑞安“……”

    好、好像是他。

    “这就是我最后一匣子弹了。”她展示了一下刚卸下的弹匣,“不过身为长官让下属去以身犯险好像是有点过分,不然还是我——”

    “不不不,我去,就让我去。”瑞安马上说,但又担忧地望了望周遭,“但是这边……”

    “放心。”

    祝槐笑了笑,“相信我,就几秒钟的时间能出什么事。”

    这三个字拂去了他心头最后一点的莫名不安,祝槐又道“说起来……猫能游泳吗?”

    黑猫不满地喵了一声,“少管”之意溢于言表。

    听她还在这里打趣伊斯人,瑞安放下心来,又看了看一人一猫。

    他还是忍不住道“小心点。”

    祝槐“当然。”

    瑞安终于转头迈进了传送阵,身影消失在那漩涡里。

    她原地等了两秒,见黑猫没有任何动作,一抬手直接关闭了那道传送门。

    真好骗。

    黑猫就坐在墙边,长长地叫了一声。祝槐对上它那双绿瞳,虽然没有拿出翻译器,却奇异般的读懂了它的意思。

    ——你早就想好这么做了?

    “从你拿来那张纸开始吧。”祝槐说,“不过……我以为至少能多活一两个。”

    超脱时间与肉|体的伟大种族对生死看得开多了,黑猫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率先优雅地迈下台阶。

    就让它见证到最后吧,人类。

    挂在腰间的无线电对讲机在传送门消失的下一秒响了起来,它震个不停,祝槐却没有要理会的打算。她任由它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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