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语: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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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述事实。

    夏初浅杏眼笑成了月牙,看秋末染兴致盎然,就不打扰他了,她拉来凳子打算踩上去自己找:“你继续看吧,可能还有其他迷宫图等着你宠幸……”

    他先一步把她要的书递给她:“浅浅,要的。”

    他收起图纸,加进书里,三下五除二从高层书架抽出夏初浅在找的几本书。

    她手机上的书单,他扫一眼便记住了,即使他压根就认不得那些单词。

    “哇,你找到这么多啦……”夏初浅惊叹,她赶紧手扒着下层书架迅速搜索,“小染,你好速度啊!还有几本没找到,估计都在下面了。”

    狭小的空间中,黄晕浅如烟霭。

    视网膜上还残留些许迷宫残影,秋末染挤挤眼,手抱一厚摞书跟着夏初浅移动。

    他全然看不清脚跟前的小板凳。

    乍然,脚下一绊,他直愣愣往前摔!

    他前方便是不设防的夏初浅,十个偶像剧八个都有的桥段在脑海中排队闪现。

    就这样扑倒她……

    不是亲额头就是亲嘴唇。

    不行,不能碰浅浅,她会生气。

    身子急速一扭,少年几乎反重力地打了个半圈,避开夏初浅的身体,他擦着她的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

    噼里啪啦,书散落一地。

    两条长腿绞成麻花,他懵懵地揉揉磕到桌子沿的后脑。

    “……小染!”夏初浅怔然几秒才惊呼道,短短刹那,秋末染的动作堪称应接不暇。

    她上前扶他,他却自己安分守己地先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把掉落的书一一捡起。

    夏初浅:“……”

    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她是不是太难为他了?

    抱着书,秋末染又站在夏初浅旁边,顶灯淋他一身暖色,他模样相当乖巧,等着接她递来的书。

    “摔疼了吗?”

    他摇摇头,本来就不怎么感受得到疼痛。

    摔的人若无其事,问的人心口一阵酸疼。

    “我看看。”她示意他把后脑勺露给她,少年听话照做,向她俯身弯腰,毫无芥蒂让她摸摸头。

    初见时,他随心碰她,死活不给她碰。

    现在倒置了,他恪守戒律不能碰她时就不碰,面对她的触碰倒是顺从。

    不愧来自星星,一根筋认死理。

    “不要再碰我了……”没有磕伤,没有鼓包,夏初浅松口气,哭笑不得,“这句话,我收回,不作数了。”

    “只要不是暧昧亲昵的举动,我都可以接受。就像刚才你摔过来,压到我了也没关系的,是意外,不是你有意的。还有,也不用跟我跟两米远,多奇怪啊……”

    “真的?”少年眸底流光四溢。

    “真的。”

    找齐最后一本,夏初浅笑着将其搁在最上面,伸手去抱秋末染怀里的一叠书山。

    他却轻巧转身,不分重量给她。

    少年清隽的侧脸浸濡在蔼蔼昏黄,瞳孔有繁星流淌:“浅浅,我想,读你的,大学。”

    *

    下了公交车,夏初浅走到阳安路分路口,便看到“香花坊”的卷闸门卷了起来。

    看来李小萍和董童今年回来得早。

    掀开保暖塑胶帘子,夏初浅望见李小萍正对着空空如也的花架发呆,一脸怔怔。

    “李阿姨,你们回来啦!”夏初浅乐津津地迎上去,把刚买的肉蔬水果拎到李小萍眼前,“呐,我买了菜,李阿姨今晚想不想吃芋儿烧鸡呀?”

    李小萍诚惶诚恐地搂住夏初浅的胳膊,眼珠子上下滴溜溜地打量夏初浅:“我的浅浅啊,你没事儿吧?咱家遭贼了!这贼咋偷得啥都不剩了啊!”

    “不是啦!李阿姨,店里没遭贼!”夏初浅嫣然,搓一搓李小萍的肩膀解释道,“这两天遇到大客户了,他卖光了店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和花盆种子。”

    “他为啥呀?”

    “……”夏初浅耸耸肩,意思她也不晓得,总不能明说这是秋末染古怪的“贿赂”。

    “哎呀!这样太好了!”李小萍喜上眉梢,高兴得直拍手,“过年啊,我给了爹娘一笔赡养费,我弟盖新房子我也添了点给他。浅浅啊,多亏了你过年看店,不然呀,这个月咱们家真要喝西北风去了!”

    夏初浅笑笑,揽住李小萍的肩。

    最不受宠的女儿,在需要出力时总是最慷慨孝顺的那一个,用牺牲去换父母的一点点认可与尊重。

    “李阿姨,我上去做饭啦。”

    回卧室换上又破烂又老土的居家服,夏初浅刚推门出来,一股恶狠狠的力道将她抵在墙上!

    “……啊!”她吃痛呼叫。

    面前人右脸的伤疤变得狰狞可怖。

    董童牙缝里挤出的怒哑嗓音喷在她脸上:“婊子,大年三十上谁的床过夜了?”

    第27章 示弱 也就只有他会信。

    大年初五那天, 李家亲戚齐聚一堂。

    话题脱不开谁家发达盖新房了,谁家小孩考上大学了,谁家儿子闺女工资水涨船高了。

    捧哏逗哏似的, 闹哄哄。

    这种场合,有人被捧高,就有人被拉出来踩脚底。

    李爷爷先是看着董童的脸哀叹:“唉,好好一个大小伙,要不是毁了脸,多帅气!该有多少小姑娘撵着屁股追求?唉,命里没福气啊……”

    李奶奶痛心地低首垂泪:“我的好孙儿真可怜,都是命啊!都怪你妈当年非要嫁给那个下三滥的臭男人, 不听老人言, 吃亏在眼前,报应显在孩子身上了吧!”

    亲戚们纷纷加入声讨。

    尽管董童的烫伤和李小萍的前夫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对李小萍的怨恨已是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们的一言一行还诱导他恨父亲, 恨所有可怜他、瞧不起他的人, 恨丑陋的自己, 恨不公的垃圾世界。

    万年不变, 李爷爷又开始蛐蛐董童改姓的事, 叨叨着让董童随母姓,姓李。

    董童这一辈,李家男丁单薄,李家老辈思想腐旧, 观念里传宗接代比天大,说如果董童改名“李童”,等老辈入土了,田屋, 允许李小萍有份。

    董童嗤之以鼻不答应,心里骂老傻逼。

    不知谁起了头,开玩笑说全村最穷的那个光棍丑老头,就是董童的未来。

    这种话,自毁容后,李小萍和董童没少听。

    堂哥的话让董童彻底破防:“你那个小媳妇是不是跑了呀?多少年没见你带回来过了。听说还是个大学生是吧?哥跟你讲,女人啊,读书读多了就自以为是,不好管咯,心也野了,一般男的都看不上……”

    言外之意:更何况你了。

    董童一把揪住堂哥的衣领,亲戚们七嘴八舌劝和,他凳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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