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不语: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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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小狼公仔,跟她的情感一并断舍离了,然而物件易弃,情愫难消,回忆亦然。

    夏初浅忍不住看向小男孩手里的小狼仔。

    “小帅哥,你的玩偶在哪里买的呀?”毛昊空情感细腻,眼力见一流,他和颜悦色打听道。

    得到在抓娃娃机里抓到的答复,他撸起袖子干劲十足:“等下咱们就去抓。小夏同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实力,这方面哥哥我无敌手!”

    一百个币花完了,毛昊空只抓了一只小熊猫出来。

    他讪讪挠头,挽尊道:“这台机器不好使,用着不顺手。我过年回老家给我侄子侄女抓了一大包呢!真的!我今天水逆了才这么菜。”

    “嗯,这操纵杆过于灵活了。”夏初浅顺着说,拦住正打算再去兑币的毛昊空,“昊空,咱们回去吧,这还一群小朋友排队等着玩呢。”

    “初浅,你抓抓看呗。”毛昊空有些难为情。

    大话放太早,打脸是小事,重要的是没给心仪的女生抓到她想要的公仔。

    毛昊空便找理由想再试试:“刚才一百个币你掏的钱,但只我一个人霸着玩了。这样,我再买一百个,你来玩,说不定你是命定的抓娃娃天龙人,一抓一个准!到时候去支教,抓到的娃娃当做给村里孩子的见面礼。”

    小狼公仔埋在一堆毛绒娃娃里,只露出四分之三个脑袋,抓到它需要把上面一层的娃娃全部夹出才行,性价比太低,夏初浅看眼时间,傍晚时分了。

    再者,既然已丢掉,就不该再抱着寻回的侥幸心。

    “咱们直接去买娃娃吧,这样抓不划算,一百块钱,不知道能抓出几个,但一百块钱,明确能买到五六个。”

    夏初浅让出娃娃机,几个围观的小孩子一窝蜂聚围,扒着玻璃商量抓哪个。

    “行,那咱去楼下逛逛。”毛昊空略显尴尬地食指蹭蹭鼻尖,”

    率真又带些腼腆的大男孩,夏初浅不好驳人好意,浅笑道:“还是AA吧。”

    *

    回去时,阴雨绵绵洗涤天际,空气里泛着稍许霉气,公车上满是雨水从雨伞滴落的水洇。

    夏初浅已从“星星之家”的员工宿舍搬回了父母曾经的家,她走出站台棚,撑伞踱步回家。

    雨滴似银针,落戳伞面敲冰戛玉,担心购物袋被淋湿,她用肩膀和侧脸夹一下伞柄,空出手来把购物袋抱在胸前,再腾出一只手打伞。

    短暂的换动作,她无意往旁侧瞥去,电线杆旁立着一双分外修长的腿。

    黑色西装裤剪裁合身,垂坠感卓越,面料做工都品质上乘,一双黑色皮鞋光泽度极佳,看着也价格不菲。

    这一片大多市井平民,鲜少见穿这么庄重矜贵的,夏初浅便稍稍把伞面抬高了些。

    男人撑一把黑色的大伞,黑西服沉稳干练,连内搭衬衣和领带都墨色纯染。

    斜风细雨将他身上的暖意搜刮殆尽,他清介如高山雪松,面色浅淡。

    一身黑衬得他皮肤苍白几欲透明,路灯暖亮,他却眉目黯淡,透出些孤冷灰败的沉气。

    许久未见的面孔,仿佛自梦端深处而来。

    是秋末染。

    夏初浅僵怔在原地,有那么十几秒,隔着雨幕,她不管不顾将他贪婪地看个清。

    自上次他从夜市送她宿舍后,他没再出现过,也是时隔三年,她再次真正见他。

    黑色显瘦吗?

    他似乎身形清减了一圈。

    看秋末染薄唇启启合合,欲要上前,又止步不前,夏初浅率先开口:“嗨。”

    踏着洼水迈向秋末染,她留意到他的裤脚湿了一圈,还粘着几粒泥点,他应该在这等了挺久。

    踟蹰着,秋末染往前迈了一步,右手撑伞,左手背身后,生涩应道:“嗨。”

    褪去少年气的声线,比当年添几丝成熟磁性的韵味,但仍是清越的基色。

    “好久不见。”夏初浅逼自己端正自持,笑着问候,“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了?”

    秋末染喉线紧绷如弓,松针般的长睫在黑眼圈上投下阴影,右眼的泪痣淹没其中。

    “想见你。”他诚恳道。

    夏初浅暗自掐了下掌心,扯回了险些酿成的冲动,尽力云淡风轻以对:“知道我马上就要去支教了,所以来探望探望我?给我点精神上的支持?”

    说笑溶解在他的沉默里。

    雨化光影浮浮沉沉,她莫名觉得他快要被风吹透,和萧瑟的暗夜融为一体。

    夏初浅更添一抹如麻心绪:“你好像不只想来见我,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很想问他是不是上次在野拳场的事曝露了,莫不成被警察抓去劳改了?被退学了?

    可那天没捅破窗户纸,现下她只好旁敲侧击问:“理大快开学了吧,有选好毕设的导师吗?”

    “嗯,研究范德蒙行列式在生活中的应用,导师人很耐心。”秋末染攥紧了握伞柄的手,迟疑着说,“对不起,没有听你的话,擅自来见你……”

    小心翼翼的乖顺模样,让往昔温馨和伤痛的滴滴点点复活,甜酸交织之余,夏初浅也庆幸,看来他在学校安然无事,是她一惊一乍了。

    “来见我,怎么不喊住我?”夏初浅像旧友寒暄,“雨天打伞,各走各的,我只盯着脚下的路看,不太注意路人。要不是我瞥了一眼,就径直路过你了。”

    “我想见你,你不一定想见我。”

    “我想见你,不一定要你见到我。”

    ——想见你,单单纯纯想见你,没有其他欲念。

    两年零三百五十九天,比那年的那天早了六天,夏初浅恍然意识到这一点。

    以及他格外隆正的打扮,她思忖着问:“你是提前来问……那个问题的吗?”

    ——“三年后,你可以考虑我吗?”

    ——“可以爱我吗?一点点就好。”

    瞳孔中的碎光变幻流转,秋末染有种明知答案、却还是问了出来的凄然:“今年的答案是什么?”

    脑海中闪现的回忆沉重如铅块拽着夏初浅的嘴角,她急忙低头整理情绪。

    再次抬头,波澜已隐匿不见:“三年前,我不能让你对我产生男女之爱,我想,三年后也一样。我在你最脆弱、最需要认同和陪伴的时候出现,给了你温暖,你对我的感情只是依赖。”

    “我对你而言,是朋友,是姐姐,甚至,你可能把你对妈妈的感情投射到了我的身上。我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很真诚,可这并不是爱情。”

    压抑着即将露出马脚的哭腔,她温笑:“那我现在回答你,如果你要的是朋友之间的爱,我有,如果是普世的爱情,我不想有,因为这样对我不公平。”

    爱情无法像齐平的天平两端,总有一方分量更重,但至少这场称量绝对能冠以爱情之名。

    “你是你,我没有把你当作谁……”

    “是吗?”夏初浅释然又酸苦,“那就更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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