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炒挑食小少爷(美食):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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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柳家的少东家柳逸之,同时对其念念不忘。

    柳逸之随自家商船跑到扬州那地去了,两月前的来信中还问刘竟遥,小娘子一般都爱些什麽新奇玩意?他好搜罗些带回来。

    那时刘竟遥心中还吐槽,不知这柳兄是被迷了什么心窍,明明自个儿身处扬州,吴侬软语乡,富贵繁华地,还巴巴惦记着安阳酒楼那位掌柜小娘子,是有多大的魅力?

    今个儿见了云佑才知,呵,这痴情种子原还不止一位呢。

    刘竟遥自己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对女郎的喜好却保守传统得很,心头爱的是那等名门之后,优雅贤淑的贵女。

    他父亲刘詹事的官越做越大,想给他说亲,对象是两淮盐运使江家的大小姐,江心月。刘竟遥自个儿心头满意得很,奈何他如今做的这七品小官是捐来的,不是正经科举入仕得来,江家,或者说江大小姐,看不上他。

    刘竟遥想到这,闷闷仰头,灌了一大口桑落酒。

    这酒是宫中佳酿,桌上几碟点心,似乎亦是宫中御膳所出,他这会儿却也无心细细询问了。

    方才关于“为何不当长公主面首”的尖锐话题才说到一半,刘竟遥沉默着,以为云佑不会再答。

    却见云佑也对他遥遥举起酒樽,干脆地将杯底的酒一饮而尽,良久,才扯扯嘴角,自嘲地一笑,说:“谁知道呢……”

    他闭上眼睛,“也许,我也有自己的一份私心罢。”

    云佑把刘竟遥送上马车,刘竟遥被小厮扶着,路都走不稳了,还一摆手,回头大着舌头道:“佑弟,你放心,你今个儿跟我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会透给其他人听的……”

    他父亲刘詹事仕途能升这么快,是沾了九千岁王德忠的光。

    但刘竟遥自个儿不大看得起阉人,觉得他们身体少了根东西,性子也变得阴狠和喜怒无常。若有仇家落到他们手里,浑身总剩不下一块好肉,和这种人共事,哪天得罪了人被弄死都不晓得。

    但他父亲被荣华权力迷了眼,一个劲地往上爬,他这个做儿子的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还要被斥“不思进取、胆小如鼠”。

    旁人都避之不及,刘竟遥却对云佑施以援手,也是为了如果日后出事,能在长公主那边留条后路。

    云佑轻轻颔首,没有多言,他自是摸清了刘竟遥是什麽性子,不然也不会把这些话说给他听。

    时辰已晚,酒楼中客人都已散尽了。

    阿武正独自一人在后院练拳,见云佑回来,便默默地擦了汗,站直身子,憨憨笑唤一声,“师傅。”

    古人云:睡子午觉,炼卯酉功,夜间虽然光线不好,反倒更助于听风辨位,练平衡内功。

    云佑小时身子羸弱,便找了坐馆师傅习武,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晨起练武的习惯。阿武撞见之后心头惊艳,前些日子,终于鼓起勇气问云佑,能否拜他为师,跟着学些拳脚功夫。

    他和阿姊自小被人倒卖,背井离乡,他阿姊为了保护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楚。

    阿武想,若是自个儿也像云公子一样厉害,当年他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阿姊被人欺辱,即便拼了命也无济于事。

    云佑静静打量阿武半晌,见他性子拙朴,体格也健壮,史如意身边正缺一个会些武艺的人保护,没多犹豫便应下了这个“弟子”。

    “气沉丹田,下盘要稳。”

    云佑也吃了酒,但走路步伐还稳,他粗略一看,便指出阿武几处缺漏来,又亲身示范一遍,拳拳生风,带着寸力。相比起来,刚刚阿武挥舞的那几下只能说是“雷声大,雨点小”。

    阿武兴奋地狂点头,冲云佑感激一笑,又听他问道:“你们小娘子呢?”

    “小娘子?……好像在屋里吃酒,还不让人陪着。”阿武瞧他一眼,视线转开,有些尴尬道:“我听阿姊说,小娘子今夜心情不大好。”

    “……知道了,你继续练罢。”

    云佑走上二楼,停在史如意房门前,轻轻叩响,良久,无人应声。

    他蹙起眉,耐心又敲了一轮,还是无人应答,云佑心头越发担忧起来,沉声道:“如意?……我进来了。”

    云佑快速闪身进去,只见史如意埋头伏在案上,一腿伸着,一腿微弯,桌上几碟小菜,酒壶打翻了,酒液慢慢渗出来,整个屋里都弥漫着一股令人迷醉的甜香味。

    他松了一口气,有些气恼,又有些好笑,忍不住摇头道:“是吃了多少酒……怎麽趴在桌上,也不到榻上去睡?”

    第109章 樱桃煎

    史如意听到动静,慢慢从臂弯里仰起脑袋,抬头看云佑。半晌,才直起身子,用手撑额头,晃晃脑袋,又想去案上取那酒壶,随口问道:“刘公子回去了?”

    云佑眼睛微眯,绕到桌子另一边,把酒壶从她手里拎出来,说:“莫要饮太多,醉酒伤身。”

    史如意却牢牢地握住壶手,不让它被抽走。

    云佑对上她的视线,沉默一会,终于忍不住率先败下阵来,慢慢松开手,柔声问道:“心情不好?”

    刘竟遥来了一趟,把云佑原先暂放他私宅里的行李都打点过来。因着方才和人吃酒,屋里又煨着暖炉,云佑便换了一身云锦玄色夹袍,上头银丝暗线勾勒出兰叶,低调中又显清贵。

    这才是他应该穿的衣裳嘛,史如意看一眼,心头又觉难受起来,闷闷地也不想说话。

    云佑得不到回应,轻轻叹一口气,绕到对面坐下来,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想吃酒,自己吃有什么意思……我陪你。”

    这宫廷桑落酒入口绵甜,后劲却足,不是史如意素日里自己酿着玩的那种果子酒能比的。

    史如意心情不爽快,便故意不理云佑,自个儿一杯接一杯地吃酒,几杯下肚,心中那股燥热不仅没被压下去,反倒有火上浇油的趋势。

    云佑也不劝阻,只安静地看着她,史如意吃一杯,他便陪着吃两杯。吃得眼角都泛红了,唇畔润湿,一片波光潋滟,拿着酒壶的手指修长,却止不住地轻轻摇晃。

    史如意看不过去,把眼别开,赌气把那碟子樱桃煎往云佑面前推了推,“光会说我,你好歹也吃点东西垫一垫。”

    蜜煎和果脯其实是差不多的东西,只不过甜味来源有点不同,一个是用蜂蜜浸渍、煎熬的水果,另一个则是用糖浆。

    从高祖时期兴起的风尚,京城人士多爱以蜜煎水果作下酒菜。为此,宫中还设有“四司六局”,六局之一的“蜜煎局”,便专门负责宴会所需一切糖蜜花果、咸酸劝酒。

    云佑停下斟酒的动作,倒是乖乖听她的话,用手拈起一颗樱桃煎。

    眼皮撩起,幽幽看她一眼,半是认真半是调侃地道:“……舍得和我说话了?”

    他揉了揉眉心,手指轻敲桌面,语气柔和似劝哄,“若是小的犯了什么事,小娘子也要明着示下才是,一声不吭喝闷酒,这等处罚人的法子……平白叫人看着难过。”

    云佑说话时喉头滚动几下,平常那么灵动活泼的一个女郎,似三春暖阳一样的,笑起来几乎能消融冰雪——该是受了怎样的委屈,才会在夜半借酒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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