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寄生世界当普通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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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杉的工作又有了变化。

    晚饭后,她表情为难地说:“雨晴,家长邀请我明天参加晚宴,太热情了,我拒绝不掉。明天晚饭不回家吃了,晚上也会晚点回来哦。”

    晚宴……

    这么长时间以来,雾杉终究说漏嘴了,她没有意识到,柴雨晴却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为了安全,人们连小规模的聚餐都极其慎重,更别提晚宴。

    而且,碧水庄园夜夜笙歌,汪琨每天都把异虫聚集起来举办宴会,这件事谁人不知?当初柴雨晴选择在入夜后前往碧水庄园,正是确定那个时间能见到汪琨。

    雾杉知道宴会上的都是异虫吗?她……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就是异虫吗?

    柴雨晴想说点什么,但雾杉已经走开了。

    半个月过去,雾杉一直没找到给十二充电的办法,但十二的状态非但没有恶化,反而出现了好转。

    雾杉在家的时候,他会追随着雾杉的身影转动脑袋了。

    就像没学会走路和说话的婴儿,目光总是追随着母亲。

    此外,很多简单的事,只要雾杉演示过一遍,十二就能自己上手,譬如这一周以来的泡面,都是他自己烧水泡的。就是动作慢了点,像某部电影中,被称为“闪电”的树懒。

    想到这里,雾杉嘻嘻嘻笑了一阵,把四包不同口味的泡面放在十二面前。

    “我明天不回来吃晚饭哦,你饿了的话自己泡泡面吃,架子上还有小面包,也可以吃的。——咦,十二,你头发又好长了。”

    雾杉拎了把椅子,把他推进卫生间,让他坐下,第二次给他理头发。

    理发器是有天买雪糕时在小卖部看见的,巴掌大的小店就只有这一种电器在卖,她还挺惊奇,问了一下老板。

    店老板只是客气地微笑:“能卖就进了。”

    雾杉觉得这句废话很有道理,当然是卖得出去才会进货呀!

    这款理发器才几十块钱,功能简陋,只有3毫米和6毫米两个档位。雾杉毫不犹豫选择3毫米,因为推起来最轻松,而且十二头型很完美,头发越短越好看,摸上去软软扎扎的,也很舒服。

    有了工具,镜子里的十二又焕然一新。

    “十二,你都可以去当电影明星了!”雾杉由衷感叹。

    十二只是看着镜子里的她,深邃的瞳孔里,清晰倒映出那张灿烂的笑脸。

    同一时间,碧水庄园。

    领地成员各司其职,散落在庄园各处,但不少异虫的注意力,都放在不远处的城堡上。

    即便汪琨不在时,庄园宴会都每夜不断,持续了整整十一年。而现在,已经中断了整整一周。今天入夜,领主突然宣布宴会将于明日重启,但,参加宴会的主角,换人了。

    从汪旭少爷,变成了雾杉。

    异虫们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用人类古老的词汇形容:领主要换储了。

    城堡南侧有一座圆筒尖顶的附楼,无窗,将灯光完全封锁在建筑内部。除了汪琨,没人拥有进入这里的权限,就连他自己,也只在重要时刻过来,缅怀往昔时光。

    建筑很高,没有分层,内里通透,四周有环形走廊和楼梯,环绕向上,每隔一段便会分出一条岔路——一道斜向上的石阶。每一级石阶都很宽阔,径深一米有余,总共8级,往建筑中心延伸。

    “8”,横过看来,就是人类创造的代表着无穷的符号。

    石阶末端有一口垂直放置的水晶棺,与其说棺材,更像是玻璃展柜,聚光灯从建筑顶部垂直射下,里面的尸体纤毫毕现。

    棺材密封性极好,充斥氩气,尸体经年不腐。

    汪琨面前这具尸体,是他的上一任寄生体。服役十五年,圆满退役。而如今,他当下这具寄生体,也快到期了。

    倒不是不能继续使用,而是过了最佳使用时间。人类躯体往往在35岁之后加速衰败,要么耗费更多异虫能量进行修复,维持身体状态,要么,放任寄生体和人类一样老去。

    汪琨既不想耗费能量,又不想老去,所以选择定期更换寄生体,身为主宰一方的异虫领主,他有这个能力。

    视线转移,更多的石阶、更多的水晶棺进入视野,高低错落,精心设计的灯光,让这栋建筑化身为一座宁静神圣的博物馆。

    那些,都是他以前的寄生体。他都保存了下来,作为沙滩上的脚印,印证自己一步一步,完成古老而伟大的使命。

    但,即将踏出的这一步,与以往不同。

    下一任寄生体,是个人类女性。

    然而,她的等级比以往任何寄生体都要高,和他的适配性,也比任何寄生体都要强。汪琨越来越自信地认为,一旦和雾杉融合,他就能一举突破瓶颈,成为A级异虫。

    不,也许不只A级,也许,会直达S级。

    到时他也不再是小小的异虫领主,而是直接跨过分会,进入总会,成为族群的引领者。

    外面突然传来哭声。

    啊——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熟悉,是因为那是他的儿子;陌生,是因为出生之后,他从未听见汪旭哭过。毕竟,哭泣与自信的特质毫不相干。

    对于熟悉和陌生,十一岁的汪旭有另外一种体验。

    爸爸还是那个爸爸,但出差回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把他叫到书房里,细细分析手下某人的性格弱点,不再举办宴会,让他参与大人们的高谈阔论,甚至连陪爸爸打高尔夫的权利,他都失去了。

    下午,晚上,日复一日,他都被锁在自己的小书房中,背那套该死的试卷答案。

    今天,他亲耳听到爸爸说要重启宴会,却不许他参加,让他失神了很久。

    身上有些冷,似乎有一层凉水滑过,心脏一抽一抽,被无形的手不断揉搓。

    那是汪旭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情绪——恐惧。

    晚餐吃到一半,他便匆匆离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钻进书房,背试卷上最后一道题。那是一道大题,字很多,数字更多,乱七八糟的数学符号搞得他头晕脑胀。

    但他坚持啃下来了,背诵出最终答案的瞬间,从椅子上蹦下来,去找父亲。

    父亲不在书房,也不在卧室,空旷的主卧里,只有母亲对窗而立的孤寂背影。

    “爸爸在哪里,他去哪里了!”汪旭拉住瑞兰。

    身高有差,瑞兰被迫躬下腰,面无表情地回答:“少爷不能去那里。”

    南楼!

    偌大的庄园,只有一个地方是他的禁地,父亲从未允许任何人进入。

    汪旭连滚带爬地冲过去。

    南楼只有一扇大门,五米高,看上去是木制,拍起来却硬如石头。小小的汪旭拍着这扇巨门,就像不起眼的水花无力地冲击礁石,一次又一次。

    大门内寂静无声,两侧过高的墙壁,让身后的走道望上去逼仄而狭长。瑞兰出现在走道另一端,木着脸,手脚僵硬地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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