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宠妃: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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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容阴沉, 眉目森森, 正是姜离的副将, 连成。

    他压低了嗓音, 对着身后的军士挥了挥手道:“上,一个不留。”

    黑寂的夜色里,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便持着长刀,对着数十顶营帐鱼贯而入。

    他们动作迅捷,冲入帐中后,不管不顾,便齐齐提刀对着床榻的位置,猛力砍去。

    一时间,气势如虹。

    金石之声崩裂,将静谧的夜打破。

    这么些个刀剑砍下去,任是床榻上躺了只大虫,也会活活被砍成刺猬。

    就在那些士兵以为刺杀成功之时,却陡然发觉。

    自己中计了!

    借着从窗子处透进的斑驳月光,他们瞠目结舌地看到,床榻上哪有人影,分明只有一床铺得煞有介事的被褥!

    他们的长刀并未砍到人,而是全数砍在了被子上,被面被刀破开,月光之下,棉絮纷飞。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大惊。

    下一刻。

    床下倏然翻出几条黑影,在他们看不清的须臾瞬间,用手中快如电光的短刃,将他们一一封喉毙命。

    所有的发生,都在电光火石的转瞬之间,快到无人能招架得及。

    所有人的死状,便如同今天白日阁楼的那几个看守一般,瞪着不敢置信地双目,齐齐倒地,倏然赴死。

    原来今晚萧晗早已做好了应对,他让护卫们五人一组,藏在床底下,若是遇上突袭,便可伺机而动,反杀敌人。

    故而,今夜有部分营帐压根是无人居住的空营帐,有一些营帐却是一张床下埋伏着五位勇士的。

    是以今日来刺杀的人中,有些不幸的,入的营长是有人埋伏的,刚动手便被反击而亡,还有一些幸运的,入的营帐压根是空无一人的,虽可幸免于当场之死,可当他们大喊着中计,转身要逃之时,亦会被营帐外埋伏好的箭弩手,一箭刺穿喉咙。

    总之,萧晗的部署,便是要让行刺之人,统统有去无回。

    彼时,连成正带着几人冲进了主客帐中,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萧晗从床下翻出之际,锐利的匕首便紧紧抵住了他的喉咙。

    萧晗拿他作了人质。

    而后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沉沉若渊,给人一种震慑之感。

    “让他们都退下。”

    他厉声威胁着,连成被他拿捏住,不得不挥手示意那些人不要上前。

    “退出去,都退出去。”

    众人只好往后退。

    萧晗一步一步往前,推着连成出了营帐。

    营帐之外,月色皎白,光影浮动,潺若流水。

    环顾四野,却发觉周遭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姜离在身后战士的簇拥之下,身披黑色大氅,端坐在骏马之上,满身的骄矜傲然。

    他紧紧盯着从营帐中走出来的男子,目光阴沉地要滴下墨来。

    男子生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看人时有微微上挑的弧度,眼尾下方一滴泪痣殷赤昳艳,衬得面容耀白如雪,足可让月辉黯淡失色。

    他虽身披一席绿林山匪的粗陋貂裘,满身的风仪却是浑然天成,宛如天然雕琢的玉璞,菁纯地不然一丝杂尘,皎皎若高山之巅的莲。

    他身后跟着的,是一群穿着精练的武士,个个神情坚定,勇武不凡,他们白日扮作草莽山匪模样,随萧晗一同来做内应。

    此刻,尽数脱去了伪装,便露出了精明强干的真实模样。

    可即便是如此,双方人马的数量还是相差太多,只远远观着,便可感知两方实力悬殊太过庞大。

    月光流泻,万籁静默。

    马背上的姜离,瞧到山寨主的真面目时。

    脸色都呈铁青了。

    果然是他!

    当朝皇帝——

    萧晗!

    他虽早有猜测,但冥冥中却总觉的,萧晗毕竟是一国之君,就算是再荒唐,也不会为了姜婵儿,亲自去赴险境。

    可眼下,他的预判再次错了。

    他大大低估了萧晗对姜婵儿付诸的真心。

    亦无法想到,萧晗早已将姜婵儿视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可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失算的,他收敛起震惊的神色,强装镇定地朗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本就打算去京都找你的算账的,谁成想,你竟亲自送上门来了。”

    “怎么?皇宫呆腻了,眼巴巴跑到我的地盘来送死了?”

    姜离嘴角勾着讽意,眸中波澜翻滚,掩不住的阴沉。

    萧晗立在那儿,满夜星辉落在他身上,将他整个人衬得仿若神祇。

    他微微一笑,神态自若得好似天成。

    “不知姜世子打算寻朕算什么帐啊?”

    萧晗嗓音郎朗,在这剑拔弩张的局促中,清晰地落入每个人的耳中。

    姜离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手下的人马也都惊骇不已,面面相觑。

    谁能料到,今日自己与之敌对的,竟然是当朝天子呢!

    姜离没料到他会般光明正大地自曝身份,惊诧之外更多的是愤恨,他扫视了一圈周身的士兵,发现不少人开始惶惑不安。

    他自是不能让士气乱的,便扬声喝道:“自然是夺妻之恨!”

    “你高坐京台,暴虐不仁,又声色犬马,抢夺□□,如今天怒民怨,实在是咎由自取,我在此养兵起势,就是要替天行道,诛你这不良昏君。”

    姜离语声昂扬,正义凛然地声讨着萧晗,无形中倒是振奋起了一些原先被消磨的士气。

    “诛杀暴君,以正天道!”

    被萧晗拿住的连成,突然不怕死地出声大喊,想得一呼百应,为自己的主子振奋士气。

    可他还未等到一句回应,脖间便被利刃割开,鲜血直流,瞪着眸子,须臾断了气息。

    姜离气得眼睛都红了,被他这毫无征兆的杀人举动,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

    “萧晗,你欺人太甚。”

    “方才你不是说朕暴虐不仁吗?”萧晗眯了眯凤眸,气定神闲地取出腰间方巾,擦拭起方才手指上沾染到的鲜血,“不杀几个人,怎么证明朕的暴虐?”

    他将修长的手指一一擦拭过一遍后,将方巾随意地抛置于地,“况且,他太聒噪了,认识朕的人都清楚,朕自小身患头风,最是听不得聒噪。”

    他的嗓音悠然,带着几分寒意。

    “你说朕夺妻,可你手下的士兵应该都清楚,你这段时日,掳了位姑娘锁在阁中,日日派人把手着。”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你掳的姑娘,正好是朕本要在封后大典上,对着天地立誓,明媒正娶的妻子,大周的皇后!”

    “你说朕夺妻,难道不是颠倒黑白吗?”

    萧晗漆黑的眸子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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