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犬: 24-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败犬》 24-30(第14/14页)

   “外套脱了,扔这里。”岑宴秋回来时拎着一个空的脏衣篓,另只手抱着一个家用医药箱。

    薄韧的眼皮朝上一掀,看不出喜怒:“裤子也脱了。”

    狄琛难为情地“啊”了一声。

    “啊什么?”岑宴秋说,“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狄琛死死抓着裤腰,至死也要捍卫他裤子的模样,无论岑宴秋怎么说都不肯脱。

    “到底有什么不能的!”

    他可是狄琛的男朋友,有什么是男朋友不能看的?

    岑宴秋恼了,把药膏棉签往旁边一撇,“上药而已,又不是——”

    须臾,他突然哑火。

    脸也跟着一块红。

    狄琛的手还放在裤腰带旁:?

    上一秒还在生气的人,此刻脸和耳朵火烧云般地通红,闷声去衣帽间拿出一条宽松的棉质长裤。

    “换。”他简洁道。

    狄琛把浴室的门反锁了,避开膝盖的伤口,小心地脱掉脏裤子,换上岑宴秋的那条。

    裤腿很长,余下的部分堆在脚踝的位置,小尾巴似的拖在地上。他把裤腿挽了几道,返回卧室,岑宴秋脸颊的红还没消。

    “在哪摔的?”岑宴秋拧开药膏的盖子,往棉签头挤了一点,涂的时候嘴唇快抿成一条直线。

    药膏是凝胶状的,涂开没有刺激性,很温和。

    狄琛愣了愣,回答道:“墓园。”

    棉签从结痂的地方划过,岑宴秋没控住力,导致那处伤口轻微撕裂渗血。

    “……抱歉。”岑宴秋说。

    “没事,不疼的。”

    狄琛没感到痛,反倒是淋过雨的外套被玉临的风一吹,像刺骨的冰壳,冷得他打了个颤。

    膝盖擦过药,待会儿洗澡就不能碰水,他问岑宴秋要了一卷防水的医用绷带,娴熟地缠了三圈。

    岑宴秋给他拿了一套睡衣,和那条棉质长裤一样,在他身上都显得很宽大。

    领口松松垮垮的,上方是两抹平直的锁骨,狄琛胸口的肤色略白一些,但也没白到哪去,顶多是健康的小麦色。

    他擦干脚踝的水珠,所应当地准备抱着被子打地铺的时候,岑宴秋把他拦下来,咬牙切齿地说:“你想干什么?”

    “我打地铺啊。”狄琛呆楞道。

    都这么明显了,岑宴秋看不出来吗?

    岑宴秋夺过被子,指着那张够五个人开party的床,“两米三的床还不够你睡,要上赶着打地铺?”

    “狄琛,脑子有病就去治。”

    他“啪”地一下将卧室所有灯关了,掀开被子,留一个背影给狄琛。

    糟糕,差劲,狄琛心想。

    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就对人恶语相向,还说他脑子有病。

    岑宴秋才脑子有病。

    狄琛以前在吴江,他们家对面住了个老中医,行医快四十年,专治肝火旺盛、肺气郁结。

    他很想建议岑宴秋去看看中医,但又怕被骂,只好屏着呼吸,轻轻地睡在另一侧靠外的地方。

    躺进去没几分钟,被子被岑宴秋卷去大半,不知道岑宴秋哪来这么大牛劲,他扯半天也扯不动,就跟着被子一点点地挪。

    挪到快和岑宴秋背贴背,被子终于不动了。

    狄琛定了一个闹钟,将手机推到枕边时,他无意间看到床头柜上貌似搁着两个相框一样的东西,先开始他没在意,现在才发觉。

    其中一个相框还闪着蓝光。

    至于另一个,狄琛点亮屏幕照了照,那层透明的玻璃罩下压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绒毛,右下角写着一个日期。

    不等他看清是几月几号,原本背对着他的岑宴秋翻过身,脾气很大地用被子把他一卷,大半个胸膛压上来,眸底黑亮。

    “你大晚上还睡不睡!”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