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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白月光她好心机》 60-70(第8/19页)
脊骨一阵刺痛大脑瞬间空白,网上看去只能寻到人影,沈觉夏小口喘着气,额头渗满了汗水。
随即而来便是右手麻木泛白,她强忍着伤痛去找卫星电话,钻心的疼痛麻痹了整条神经,也在支使她爬不起来。
上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沈觉夏咬着牙槽,每动一下都像是在和死亡做斗争,她抿紧了唇没有吭一声。
腰上别着的卫星电话没了,她往四周看去不停地寻找,同时呼救,慢慢地力气撑不住,声音渐渐弱了。
她掏了手机,奋力按下侧键,也不见有反应,那一刻她试着在绝望中接受命运,也想过拼一线生机。
在来此处前她料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矛盾和不甘同行并进,让她失了力气,只能压着胳膊,疼痛逼着眼泪出来,小腿全然被鲜血渗透。
没人能发现台阶下的废墟中躺着一个人,她不知道要有多久才会有人发现。
爆炸声已经完全将她的呼救声掩盖住了,接二连三的炮弹让她更加害怕,面上的眼泪是因为疼还是因为恐惧,她自己也分不清了。
沈觉夏靠着身后的破墙,单手解自己的衣扣,她上身的薄外套算不得干净,但内里还做了一层。
她现在需要把小腿缠起来止血,而这些动作是一边哭一边进行实属违和。
解到第三颗扣子的时候,忽然间,“砰”的一声在她耳边响起,随即她神经瞬间紧绷,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枪声!
沈觉夏立马朝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季知节轻偏头,视线绕开瞄准镜,对上她的眼睛,那一刻,沈觉夏呼吸紧了。
季知节平静的神色是在看清她的模样后,才有了一丝诧异,随后缓缓站起身收了枪。
这一次,这把枪沈觉夏认得,QBZ191新式枪。
她没有和季知节搭话,顺着子弹落下的方向往回睨,一条巨蟒还动着长尾,头部已经炸开在血光里。
季知节恢复静如止水的面色,眸里划过一丝淡然,那身纯色早染了污渍,像是白塔内的神灯,即使不点燃也会散着澄光。
所以这一次又是季知节救了她,在一条巨蟒下用真枪救了她,突然出现的意外,作为战地医生的季知节一定会抢救受伤的百姓,同时会带着武器防身。
还没等她用沙哑的嗓音说话人便走近了。
季知节先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半蹲,长卦也扫过污水,她立刻从兜里掏出绷带先给她止血:“忍着点,会疼。”
季知节的声音冷淡,穿透沈觉夏耳廓时,那痛感也随即而来,她咬着下唇闭眼不敢动,另一只手抹了脸上的眼泪。
她的动作也被季知节注意到了,绷带缠过小腿做紧急措施,季知节双手沾了不少血渍。
“谢谢。”沈觉夏还是这句话。
季知节也没看她说:“你运气不错,我带了绷带。”
沈觉夏看到季知节内里的防弹衣,但那身白卦还没来得及换下来。
沈觉夏忍着疼,吸气时说:“我今天运气的确不错,你怎么会在这儿?”
“本来要去东墙,刚好路过。”季知节回她,身子往前俯准备将她抱起来,却不料碰到了她的胳膊。
沈觉夏的轻闭着眼,眉头紧蹙,眼泪就顺着面颊往下淌,但又非得在脸上带着一股倔强。
她声线颤抖:“我胳膊疼。”
季知节缓吐出一口气,停下动作问:“是不是这儿?”她轻捏着沈觉夏的关节。
这一碰,沈觉夏吃疼地‘嘶’了一声。
季知节看她说:“脱臼了。”
她的手腕还被对方握着,关节轻微地活动。沈觉夏也不敢大动,痛感就一阵阵地噬咬着神经。
季知节保持一贯地音色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塔和里?”
“啊?”在紧张地气氛中,季知节的问话让她诧异,她眉头紧皱回答:“三个月前。”
“哪个学校毕业的?”
“北大。”沈觉夏从牙缝中崩出音,“你问这做什么?”
季知节没看她,一直盯着她的关节:“随便聊聊,什么时候做的特训?”
“毕业后进去的。”
“学了多久的摄影?”季知节接着问。
沈觉夏睁开眼,双睫挂着泪看她:“你想聊什么?”
季知节很平静,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最后一个问题,中午吃的什么?”
“我”沈觉夏还没回答。
骨头‘咔嚓’一响,这一下她整个人彻底醒神,拧紧的眉头在痛意中渐渐松了。
她试着弯沈手指,脱臼的胳膊就这么接上了,胳膊不再像刚刚那般疼得厉害。
这时,沈觉夏往旁边看,眼里带慌张:“你看到卫星电话了吗?”
“你怎么又丢了东西。”季知节不是问,而是平淡的嘲她,侧身在一块砖头后,将卫星电话捡起来交给她。
沈觉夏握在左手,摁动按钮,电话没有坏,她松了一口气。抬头时刚要说什么,没想到季知节靠近,手腕拖着她的膝弯将她横抱起来。
这也让她顿时慌了,对方身上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气味死死黏在衣服上。
战地医生经过训练,无论是枪法还是体力都是上等。当然,这几月穿梭在塔和里,她瘦了些,季知节抱起她的时候更是毫不费力。
沈觉夏不适应被人这么抱着,她手试着抓紧了季知节的衣服。
“别动。”季知节提醒,声音不带一点温度。
挂在背上的长枪擦过她的手腕,发尾也刺着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收紧了手。
挨得近她似乎能在爆炸声中,听到季知节的心跳,这里的确不容易被发现,可以说,她的命是季知节救的。
医院的急救车正停在不远处,她和几个伤者一块儿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赶往医院。
在车上时,季知节还在做紧急处理,一身白卦沾了朵朵红梅,为纯洁平添了颜色。
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季知节,那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定,那份冷静也在此刻充分发挥到了极致。
刚到医院,她被抬上担架,这一场爆炸,医院的伤者更多了,此时这里也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未能及时撤走的百姓都先躲到了医院附近。
一进去,痛苦的哀嚎和医生的大嗓门夹杂在一起,大家都很慌乱,和今天下午的祥和全然相反。
沈觉夏在担架上时候,试着回头去看季知节。
季知节从别的护士手中拿过急救包便跟了上来,穿梭在光晕下,她竟会在不知不觉中害怕这人消失在人影涌动里。
而耳边那些哭声似乎是在逼迫着她画地为牢陷入绝望,总而言之,心情很复杂。
后来,是季知节将她抱上手术台的。
临时搭建的手术室只有简易的帘子,不隔音也没有专业的设备。季知节按下消毒液快速清洗着双手,忽而,却见帘子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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