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可以当我老婆吗: 17、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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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粥?

    什么粥。

    陆熠的意识乱成一团,独剩的理智犹如暴雨中的火,暴躁地燃烧着,然后被雨水一点点吞噬边缘,直到某刻被吞没干净。

    陆熠不想考虑什么粥!

    向霖的死,向霖父母的指责,他无法可解的自责一层层裹着他,任由他在这窄小的病房里崩溃。他每年都会如此,但今天更为严重。

    他宛如搭建好的积木,在崩溃中一层层解离,释放出可怖的情绪。

    可偏偏这时,有人推开了他的门。

    为什么要推开他的门?

    又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向导?

    其他人他都能不去理会,只有虞吟,陆熠猩红的眼直直望去,似乎穿透漆黑的玻璃,看到了紧握的手掌。

    用劲到像要掰碎他,然后吃掉碎屑,骨肉,连血沫都不剩。

    不能这样。

    他的本能怎么这般恶心!

    走,他要让虞吟走。

    陆熠咬牙切齿,牙关相交出发出强忍的摩擦声。像兽。

    不想撕咬,忍耐着哄人离开的兽。

    陆熠一字一字地往外挤,他开口很凶,“我说,离、开,你听不懂吗?!”

    陆熠跪在窗口边。膝盖深深压进病床里,单手撑着玻璃,冷峻的五官散发骇人的气息。

    手掌和细腕交接的地方沁出一层汗,湿黏,又冷又热,汗冷,手心热,像躺在冰块里被浇热水,虞吟一时间都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但疼是肯定的。

    虞吟小口小口倒抽凉气,面对男人的逼问,小心又忍耐地退让。他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眉头蹙着,眼泪掉着,他“嘶”着道,“我、我不怕疼。”

    牛头不对马嘴。

    还不怕疼?

    陆熠头痛欲裂,但第一时间得出结论。

    假的。

    都是假的。

    陆熠不是傻子。

    哨兵过强的五感此时像是放大镜,对面人滚烫的眼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像用石头打他的心脏。

    啪嗒,啪嗒,不怕疼?!

    太假了。

    这世上只有他去死才是真的。

    陆熠牙齿磨得咔嚓作响,他固执地,执着地继续道,“别让我再说一遍,你,出去!”

    话音未落,他原本还算安静的另一只手猛攥成拳,狂敲玻璃,哐当哐当,狂风大作,似乎下一刻就要将这玻璃敲碎,扑出去将虞吟吞噬殆尽。

    虞吟被吓到了,身子一缩,感觉自己在面对庞大数倍的风暴,对面轻轻一卷,他就会尸骨无存。

    他是如此的渺小,弱势,站在风暴下方,不过是个一捏就碎的蚂蚁。

    但虞吟不想走。

    他的右手挨着桌面上装粥的盒子,热乎乎的温度妥帖地挨着他。

    像陆母轻抚他的脸颊,像他私自将陆母当成从未出现过的生母,像傅医生拽着他的手臂笑呵呵带他吃饭,像……他在公交车上珍惜又小心地喝那昂贵的补充剂。

    “小熠是个好孩子。”

    “他只是被过去逼着,被原则束缚着,不得不去死。他不想伤害你,只是想把你驱赶出他的世界。”

    像驱赶我们一样。

    可他……是陆熠上将的向导啊。

    他真走了。

    陆熠就真的死路一条。

    况且他还拿了钱。

    那么多的钱。

    虞吟咬紧牙关,不松口。

    “我不走。”

    不走?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他要把虞吟赶出去!

    精神崩溃的他不能再趁机伤害一个可怜脆弱的向导了,他有力气,完全可以将虞吟赶出去的。

    对,可以。

    陆熠在心里大喊,眼底冒出猩红的决绝。

    “我送你出去!”

    陆熠高喊。他音调比往常拔得高,声音却不响亮,闷,哑。他鼓着劲去砸床头的呼叫铃,房间里顿时更吵了。

    吵得陆熠本就撕裂般的脑袋更加疼。

    要炸开了。

    但当傅医生带医生推门而入时,他听着脚步声,又觉得这疼痛快。

    对,就这样,快将虞吟送出去。

    他马上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今天的情绪太过浓重,他累了。

    陆熠痛得发笑,又笑不出来。整个人伏在玻璃上,时不时颤抖。他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被汗水浸湿了,黏住后背,又因为他的动作分开左右乱晃。

    像白色的,倒扣的漏斗,他整个人套在其中空荡荡的。

    像一堆骨头架子在里面晃。

    而他的头上是四四方方,漆黑如墨的棺材板,唯独落地窗那儿透点光,可惜是下雨天,像在送他入葬。

    “你还好吗?”

    傅医生说着就要带医生强掰陆熠的手掌,他们带了即时的疗具,可以发出微弱的电流,刺激陆熠的生理反应,让他松开虞吟。

    虞吟咬着唇点头。

    他没料到送个粥会成这般场面,只是既然成了,他也想了,他要在这,不要走。

    虞吟点头的动作刚停,傅医生摇摇头,手指一挥,不等虞吟回神,疗具精准地钳住陆熠的手掌。

    由于陆熠对病房的二次装修,这个玻璃窗口只能伸出半个手掌来,换句话说,陆熠为了抓住虞吟的手腕,手掌最宽的地方已经被窄小的窗口挤压出血。

    血水顺着窗口流,等照明的工具打开,虞吟才发现,温热的不是粥,是不知何时黏在上面的血。

    他心尖一颤,正欲说话,玻璃窗内传来喜悦又兴奋地鼓励,“就是这样。”

    虞吟垂头一看,疗具夹着血肉模糊的地方,电流丝丝缕缕地释放,刺激地陆熠又抖又颤,力度比之前松了点。

    虞吟忽得睁大眼,他感觉到温热的猩红顺延他的手腕流下。

    “别,别!”

    傅医生安抚他,“很快就好。”

    这套对哨兵很有用。有时哨兵情绪不稳定,即将陷入狂暴,或者已经陷入狂暴伤人时,他们便会用到这个。

    是镇定剂的好搭档。

    虞吟却不领情,一把挣开傅医生的手,“别动他!”

    他向来乖顺惯了,猛的这般令傅医生和在场的医生都愣住了。

    只有病房内的陆熠敲玻璃,示意他们别停。

    他的手就快松开了,这个向导马上就要安全。

    没人——从向霖之后,没人能因为他再陷入危险。

    陆熠的大脑无比混乱,神情似哭又似笑。眼下的崩溃不似虞吟所见的那次狂暴,当时的陆熠满是死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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