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遗产: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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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和阅历上的优势,这会儿却觉得自己在一个孩子面前完全藏不住她的不安。

    喻时九,他的年纪和他的人……

    魏澜烟抬眼正视,还是无法对应起来,这个少年如果以眼前这副样子,去站在喻家的家主的身边,虽然实力上肯定有所差距,她也不认为在气场上,喻时九会有明显的弱势。

    “你在把我跟我哥做对比吗。”喻时九的问题,口吻里也是肯定的意味。

    “嗯。”魏澜烟索性直言:“我没有跟你这么年轻的谈过合约,所以在想我们是否能顺利展开。”

    “你的父亲是锦业的当家人,我哥是喻家的家主,按权势的等级来看,你和我,都是他们手下最亲近的人。”喻时九说:“你和我谈,和跟别的同辈来谈,有什么区别。”

    ……这一点,的确是无从反驳。

    魏澜烟的父亲曾经几次三番想让她和喻舟夜做成婚事,也抱着喻舟夜的身份可以直接获利的想法。

    在滨海的商圈里,年轻的一代自己当家做主的,只有喻家的喻舟夜。

    “你也许是。”魏澜烟面上显出些为难,这些心事和难处,她在锦业孤立无援,是无法向人倾诉的。

    既然都已经向喻家求助,来的人是喻时九,她便也不隐瞒:“你是你哥哥唯一的弟弟,我不是我父亲唯一的孩子。锦业我说了不算。算不上我父亲最亲近的人。”

    “但是你的项目,你说了算。”喻时九道。

    魏澜烟难掩心动,她所有的资金和精力都压在这个项目上。

    “你会配合我吗?”她问。

    “不会。”喻时九说:“除了我哥,我不会配合任何人,为任何人做事。我要的是合作。这个项目,我牵头,我的人加上我,至少要占一半以上的股份。我会帮你,提供你最需要的东西,同样,你也必须给出你的承诺,和遵守你需要承担的一切风险。”

    “你这样太强势了。”魏澜烟说:“这对我来说,不是公平的交易。”

    “公平与否,你可以不用着急下定论,我给你时间仔细想想我的话。”喻时九低下头搅动还一口没动过的黑咖啡,醇厚的香味淡淡散发出来。

    “你既然出来了,今天下午应该没什么别的安排了。”他不在意般端起来喝了一口:“这家店的咖啡果然很苦。”

    “你可以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衡量。”他说。

    魏澜烟彻底改变了他还是个孩子的看法。

    这分明就是个目的明确,还强势锋利的男人。

    这个男人对项目的提议,对她本身的获利而言,的确是非常公平,她有责任承担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是喻时九要拉自己的人进来,这严重威胁到她的可控性和权利。

    “你哥知道你的打算吗?这原本是我想和他一起做的项目。”魏澜烟说。

    “你想要我哥来牵头,他和他和人,也会是这个比例。”喻时九说:“因为你不止缺钱,你还需要用钱也买不到的东西,这些,现在只有我可以给你。”

    魏澜烟被戳到了痛处,锦业不肯为她的项目拨款,让她在资金链上也没有支持。

    钱她甚至可以走银行抵押贷款,然而也拿不出来那么多,滨海商圈在旅游业的人脉,也是最致命的问题,她在茂森碰过钉子。别的企业,没有能独立开航线的级别,很难吃下她的项目。

    喻时九在她沉默的时间,静静看着,并没有告诉魏澜烟,这个项目原本是会被他哥因为没时间、和与喻家的产业不相符而放下来的,很大几率会淘汰的东西。

    “在喻氏,我有权限。”喻时九直言:“这个项目,我说了算。你想要人拉你一把,也只能跟我谈。”

    魏澜烟当下明了,无论是喻时九要去过的项目,还是喻舟夜为了锻炼他交给他的,她唯一的途径,就只有眼前这个已经露出锋芒的少年。

    “我要怎么相信你。”

    魏澜烟放手一搏,说:“我可以为我自己的一切决策和行为承担后果,你背后有你哥在,我也不怕找不到人。但是你说的另外一方参与者,我怎么知道他的底细。你哥既然交给你,应该告诉过你,这个项目,对我来说很重要。”

    “所以你只能向外求助,没法在锦业的内部拿到启动资金,以及、你和锦业都完全接触不到的通道。”喻时九毫不犹豫地接下她的话。

    魏澜烟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女声打断她的思考。

    “女士,您好!”

    服务员端上来加过冰和牛奶的咖啡,放在她面前:“这是您的冰摩卡,请慢用。”

    “谢谢。”她摸了下咖啡杯,冰冰的,外面还冒着一层汗珠。

    就像是她焦灼的心绪。

    锦业眼下的局势,对她而言,要比几个月以前,她去找喻舟夜的时候要更加艰难了。

    “我说了,你不用急着去做判断。”

    喻时九用小勺子轻轻敲敲自己的咖啡杯:“我今天既然来了,时间很多。你也是。”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去锦业的办公室里谈。”魏澜烟说:“放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有些草率。”

    “因为你在锦业,没有话语权。”喻时九一针见血。

    “我去了,无非是让他们看到喻家的人来过,对你有什么用呢?”

    喻时九丝毫不在意地说:“连你自己都对跟我合作抱有芥蒂,心存怀疑,你的对手看到了,除了让你多添点堵,并没有什么实际用处。”

    他放下手里的小勺子,往后一靠,姿态随性地倚在沙发卡座里,直直地平视魏澜烟。

    “你也会在锦业没有安全感,不是吗?”喻时九说。

    魏澜烟的手上被咖啡杯外层的汗珠打湿,打理精致的指甲捏住杯口,暗暗把皮肤压得泛白。

    “我们不在你没有决定权的地方谈生意,对你、对我,都是最优选。”喻时九不紧不慢地说。

    魏澜烟过了好一会儿,端起摩卡喝掉两口,口红印留在咖啡杯上。

    她低垂眉眼,看着那枚印迹出神。

    喻时九在她的印象里面,已经完全变了个人,这会儿完全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甚至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她对面,都没有走神去干点别的,手机也没看过。

    就只是单单和她谈判。

    “我以为你对我有成见,不会愿意真心和我合作。”魏澜烟说。

    “我的确不喜欢我哥和女人约会,不过这和我们的合作无关。”喻时九说:“你的项目资料我都看过,评估我们也做完了,我觉得不错。

    “你的能力,你在国外留学,能拿下对你有利的资源,你在锦业干不了,能有自己的主意和计划,你想做这个为自己安身立命的项目,就可以有行动力。虽然处处碰壁,开展地很不顺利,但没看错的话,你比你那个弟弟要强。”

    喻时九轻松道:“你作为一个有头脑,又切实能干的合作者,我为什么要拒绝共赢的机会。”

    魏澜烟心里有些震撼,锦业是她父亲把持,到了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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