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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6、第六章(第2/3页)
也不知道文会是有什么毛病,非要矮桌跪坐才显风雅,实则每次腿都会麻。
穆砚和她对视一眼,他眼睛亮晶晶的,兄弟,扬名的好机会啊!看你的了!
贺云昭看着他的眼眸,她点点头,心想穆砚跪着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麻。
不要对男人聚集太多的活动有什么过多的期待,曲水流觞是风雅,写诗连句是风雅,小姑娘漏肩膀跳舞喂酒也是风雅。
还好,这位齐大人还是是正统文人出身,如此文会还是比较正经的,不过是请了一出正戏班子唱了一曲。
所谓正戏,便是男子组成的戏班,唱女角的都是十几岁的小男孩。
一出戏罢了,气氛热了些,文会才算是开始,昨日下了场小雨,海棠花簇拥着文人们,还有人好奇的凑上前去闻闻花香。
穆砚扭头小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咱们这。”
贺云昭瞧了一眼前边的师长们正和身边人交谈,“放心吧,很快就到了,要是不叫咱们展示一二,这岂不是白办这个文会了。”
主要不就是为了将年轻人们出来露露面嘛。
齐钧身居次席,主座则是留给了一位辈分高的老爷子。
他身形修长,胡须是典型的读书人般的风雅,须发还未白,神态柔和,儒雅清贵,读书人追求的风貌不外如是。
他侧耳听身边人说了什么,抬头细细一瞧,便朗声道:“贺家三郎可在?”
贺云昭一顿,不慌不忙咽下嘴里嚼碎的葡萄,收起刚才和穆砚玩时的活泼,她敛眉垂眸,起身拱手,“学生在。”
少年一身素色直裰,头戴方巾,身形高挑,肩薄且宽,眉浓且秀,眸色坚定,虽有傲气,可少年不傲气又如何称是少年。
起身一拱手的姿态就叫人眼前一亮,齐钧心里暗赞一声漂亮。
文人最好美姿容,贺云昭的长相便是十分和文人心意的雅致贵气,一看就是念过书的好孩子。
“近前来叫老夫瞧瞧。”
趁着人往前走几步的功夫,齐钧还悄悄说了一句,“这贺家三郎有当年贺老大人的风范,要是穿上道袍,可真是一模一样了。”
人群中隐见几声乱音,有人蹙眉不解低声道:“贺家那么个破落户是搭上了哪路神仙,竟还来了这儿。”
又有人冷笑,“什么东西也都能踩着咱们来扬名了。”
贺云昭忽略身边几道声音,她迈步上前,道:“学生贺云昭见过大人。”
齐钧这才听出来,这孩子还是个嗓子低的,比这个年纪其他男孩声音好听许多,显是已经童音褪去。
他想到刚才听到的一二讯息,问道:“方才听了人说丁老书院中唯你诗才最盛,可是真的?”
贺云昭谦逊道:“学生不才,虽心向文墨,然所学不过沧海一栗,有一二巧思不敢称为诗才最盛。”
其实她觉得自己写的很好,但嘴上还是需要谦逊一下的,没有人不喜欢谦逊的人,但喜欢的都是有才之人谦逊,无才之人谦逊人家会说你软柿子。
果然,齐钧点点头,便问道:“今日文会也不是正经谈论经义,老夫便出个对子考较你如何?”
贺云昭躬身,“大人有命,学生承教。”
齐钧沉思片刻,他摸着胡子道:“青山不墨千秋画。”
贺云昭:“那学生对,绿水无弦万古琴。”
对的太快反倒叫人愣住,齐钧摸胡子的手都停滞了一瞬,他都这把年纪,人生经验还那么丰富,真没那么容易欣赏起年轻人的才华。
不过是给丁老的弟子们一个面子罢了。
人人皆知,丁老嘴上说不收徒弟了,但书院中能进去的也都是得到认可的学生,丁老德高望重,他虽然地位不输,但也算是晚辈,借着这个文会给个面子也无妨。
但贺云昭对的这么快,倒还真是叫人惊住了。
场上唯独书院的刘苑师傅笑的看不见眼睛,穆砚也老神在在的装淡定,下巴却不经意扬起,同来的朱检笑着跟身边人装作淡定道:“这是我师弟,有些小才。”
身边的文人:“.....”你们是真能装啊......
齐钧一时间来了兴致,又道:“闲看门中月。”
贺云昭一听,这句中闲能拆成门和月,她笑着道:“学生对思耕心上田。”
思,可拆心与田。
齐钧端起酒杯,“水冷酒,一点两点三点。”
贺云昭看向坐在旁边的一青年的桌子,顺手捞起花瓶里一支花,“丁香花,百头前头千万头。”
青年愣愣的看着贺云昭将花枝抛回来,下意识接住,耳根泛红。
“人过大佛寺!”
“寺佛过大人!”
“三星白兰地!”
“五月黄梅天!”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
“风风雨雨年年朝朝暮暮!”贺云昭笑的灿若朝阳,她挑眉得意看着旁边激动的刘苑先生。
齐钧乐不可支的拍着大腿,又道:“文中有戏。”
“音里藏调。”
他一乐,“哎?我没说完,下面还有一句戏里有文。”
贺云昭恍然大悟,她一拍手,“我也没说完,下面还有一句调里藏音。”
齐钧撑着桌子就起身了,“老夫记性不好没说全,我这是个玻璃对,文中有戏,戏中有文,识文者看文,不识文者看戏。”
贺云昭一耸肩,狡猾一笑,“我年纪小忘兴大,也没说全,我对的是调里藏音,懂音的听调,不懂的听音。”
“好!好!”齐钧拍着桌子叫好,连声招呼贺云昭坐到旁边来,又细细询问进来念书进度,目露欣赏之意。
文会虽为扬名,但也要看是谁办的,齐钧原是应友人方弘文之请办文会,方弘文的弟子坐在前排,如今眼看着名声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子给拿去,都有些坐不住。
曲瞻听着师兄嘴里的担忧,他立刻也升起不满,他眯眼讽刺道:“不过是小道,也敢称文才。”
此时管乐一已停,众人还沉浸在这一老一小的妙对中,很轻易便听见了声音。
贺云昭寻声看去,只见气鼓鼓的青年不躲不避直视她,看来这位大傻子一定是从别人那里知道她的家世了。
曲瞻确实听到了,刚才已经听师兄说了,这小子不过是破落户家的,父亲早亡,他们家早就在朝上说不上话。
一时间竟然安静下来,饮酒声交谈声渐渐停下,贺云昭笑容不变,扭头瞧一眼齐钧老爷子。
老爷子神色不变,他根本没看那边,贺云昭顿首,“失礼了。”
她抬抬下巴看向曲瞻,轻笑一声:“玩闹而已,兄台莫激动。”
曲瞻听了瞬间愤怒,他只是说句话怎么就说他激动了,豁然起身,“你!”
唉,男人,就是冲动,一看就是被当枪使的大傻子,不然谁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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