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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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恶心感,几乎是在照镜子一样,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幸运一些的自己。

    同样的懦弱不甘还有自欺欺人!

    他很快发现了萧长沣的厉害之处,萧长沣在京城虽然屡次遭遇危机,但总能得到他想要的,每一次危机结束都能得到好的收获,是那么的幸运……

    唯独一件事……他心心念念的师叔另有好友,对他并不在意。

    随着他知道的事情逐渐完整,他开始怀疑皇子就在萧长沣分身边,一定是不被任何人怀疑身世的那个人。

    贺家在镇城观供奉了长命灯,他支开小道士看到了贺云昭的八字,与萧长沣同年同月同日生。

    一个大胆的猜测浮现在他脑中……

    秦鹤一蓦然开口问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贺云昭静默片刻,道:“一步错步步错。”

    秦鹤一摇摇头,他的说的可笑不是指如今的境遇,是他自己的想法。

    明明想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明明厌恶这些权贵愚蠢却还高高在上,但在看到贺云昭的一刹那还是忍不住去想……是他吧,就是他……

    只有皇室血脉才能有如此君子之性……

    他厌恶权贵趴在百姓身上吸血,却还是将那些美好的词汇往一个不知身份的皇子身上推,一厢情愿的认为贺云昭这样的才是皇族血脉。

    不可笑吗?

    秦鹤一闭着眼睛,两臂处传来的幻痛令他不禁皱眉,却还咬着牙人忍耐道:“李晖。”

    “什么?”吴是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秦鹤一继续,“我背后的主子,是李晖,安王李晖。”

    吴是扭头下意识去看贺云昭,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是如今确定之后还是感到震惊。

    贺云昭却误会了吴是的意思,隐秘之事确实不适合她一个小小修撰来听,她略一思索后起身道:“下官先出去清点证据。”

    吴是刚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但转念一想,秦鹤一既为安王心腹,那必然知道很多事情。

    他最急切想要知道的真相就是小殿下的下落,这些不适合让其他人听到。

    贺云昭与裴泽渊等人均退了出去,将审讯空间留给吴是。

    吴是紧盯着秦鹤一,他想要掏干净所有的真相。

    秦鹤一笑笑,“我知道你最想知道什么,篡改古籍之事乃是李晖吩咐我的,他意外得知了赵王府的事情后便一直在筹谋。”

    这话吴是不太相信,赵王府的事都多少年了,李晖虽然年纪不小,但当年事发时他也不过十岁,怎可能知道内情。

    他倾向于是老安王的手笔,但秦鹤一不说,他也先不问,重要的是小殿下。

    秦鹤一道:“三年前,我手底下的人被李晖调走去做事,萧临节度使死之前也是我的手下在跟着……”

    他勾唇一笑,面颊那颗小痣在苍白到极点的肤色映衬下显露出一种鬼魅般的气质,令人望之生寒。

    吴是打了一个激灵,急忙问道:“萧临……”

    “萧临藏匿皇子本是为了替燕王府翻盘,熟料先帝下手太快,燕王府死了个透,这皇子就砸在了萧临手里。”

    “殿下在何处?”

    秦鹤一淡淡道:“在萧长沣身边,你们的殿下就在萧长沣身边。”

    吴是瞳孔猛震,脑海中开始回忆萧长沣接触的那些人,到底哪一个年龄合适,哪个最有可能!

    秦鹤一的话直接把人选缩小到一个极小的范围。

    吴是忍不住直接问道:“你知不知殿下如今的身份?”

    秦鹤一愉悦的笑出声,忽然间他眼睛发红带着满满的狰狞,骂道:“老子他妈是反贼!你以为我是桥底下算命的,你问什么我说什么?”

    “可你……”吴是的话堵在喉咙里,方才秦鹤一与贺云昭说话时太像一个怀才不遇的文人。

    及至此时,吴是才意识到秦鹤一本人会武,称一句草莽也不为过。

    秦鹤一额头冷汗簌簌落下,他整个身体都被汗水打湿。

    伤口处被汗水刺激,但已经并不再感觉疼痛,因为伤口本身就足够疼,在止血时又用了烙铁,以至于如今的刺激疼在他的感受中已经算不得什么。

    他嘴唇苍白的吓人,扭头看着吴是,深吸一口气道:“艹!你告诉裴泽渊,老子就是武器不顺手,不然一定先砍了他!”

    大笑一声,咬紧牙关,“还有贺云昭!写的诗太恶心了,老子一点不感谢!”

    他眼睛亮的惊人,即使失去了双臂落到如今这种地步,他仍然不认输。

    吴是离时还听见他在哼歌。

    “蚍蜉血溅黄金陛,敢笑青天低——!”

    “借我三更魂——!”

    倏尔声音婉转,“朱笔勾我文——”

    秦鹤一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圆润的泪珠滑过面颊小痣,明明是个镖局长大的孩子,偏生的文雅,却又改不了骨子里的草莽习气。

    低声哼鸣:“原是蝼蚁书……”

    门外贺云昭正在静静等待,边上的属下正在汇报证据。

    她耳朵一动,扭头看向房门,秦鹤一在唱歌。

    只是听到那句‘朱笔改文’,她还是忍不住轻轻一叹。

    “一步踏错……”

    勤禾正跟着护卫们一起翻开那些古籍摊在地上。

    他看看自家叹气的三爷,抬手擦擦额间汗水。

    他安慰道:“三爷,别叹气了,那是秦公子他自己做错了事。”

    “咱们京城有句老话,一步踏错把脚崴,错了还打错上来,怪不得旁人。”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吴是的视线第一时间移动到贺云昭身上,眼中有探究。

    贺云昭招手,问:“大人可问好了。”

    吴是点点头,未曾作声,他神色有些紧张。

    他走到属下那边细细叮嘱了几句。

    片刻后,屋内猛然传来一声惊呼。

    白胡子的老大夫急忙跑了出来,惊慌道:“不是老朽之治死的啊!是他自己咬了舌头堵住了喉咙死的!”

    众人已经一惊急忙奔向房门,到床榻前只有沉默。

    吴是这等经常做事的人才明白秦鹤一此人到底对自己多狠。

    咬舌自尽并不会一瞬间死亡,即使失血也很难很快就死,大多是因舌头咬断,血液喷出堵在喉咙里把人活活憋死。

    仅看床铺之上,秦鹤一脚下被子平整,他竟是半分挣扎也无,死意坚决!

    吴是见惯了生死场面,但如今看到如此情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震。

    从秦鹤一口中得来的线索不断在他脑海中翻腾……萧长沣身边的人……年龄合适的……他之前从未怀疑过的……

    脑海中不期然浮现出离开京城的前一日,他在贺府问贺云昭有关萧长沣的事。

    那盒棋子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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