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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此间真意》 8、第八章(第2/3页)
宁依然好欺负一样不吭声,搞得梁喜自讨没趣。
服务员把茶端上来,信航跪滑到里头,茶桌放在中间,他连倒三杯茶,一人一杯,茶水太烫,梁喜想端没端起来。
信航明显皮厚不怕烫,茶杯端得特别稳,“小宁,没处个日本女朋友啊?”
梁喜屏息盯着茶水,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什么。
“没有。”
肩膀塌下去,梁喜暗暗松口气。
信航又问:“你同事应该没啥女的吧?”
“办公室有,不少。”
“你喜欢什么类型?我给你介绍,老大不小了还没谈过恋爱,说出去给我丢人。”
梁喜余光瞥了路崇宁一眼,心里隐隐期待他会怎么回答,可他低着头,嘴巴抿得严实。
信航转头问梁喜,“知道你哥喜欢哪种吗?比如?”
路崇宁闭口不谈的模样让梁喜期待落空,她报复似地脱口而出,“我哥谈过恋爱。”
路崇宁和信航一起盯着她,一个失措,一个惊讶。
在惊讶过后,信航一脸坏笑,“什么时候?竟然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
梁喜故意放缓语速,说:“好久之前的事了,没谁知道。”
桌下,路崇宁的手紧握成拳,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信航眼里的好奇值拉满,“长得漂亮吗?”
梁喜刚要张嘴被他拦住,“我问崇宁呢,你让他自己说。”
路崇宁抬头,懒散地向后晃了两下脖颈,淡淡回应,“不好看。”
回旋镖扎过来,这下失措的人轮到梁喜,汗蒸房的热气让她呼吸不畅,闷得难受。
信航吸溜一口茶,喝得有滋有味,可路崇宁喝完却眉头一皱,虽然短暂还是被信航看见,“怎么了?苦啊?”
“有点。”
信航用力拍了下路崇宁的膝盖,“想喝什么告诉我,上九天揽月我都给你买。”
路崇宁被他逗笑,梁喜却笑不出来,从小到大一直是路崇宁给他俩东西,现在风水轮流转,路崇宁变成被给予的那个。
忽然梁喜感觉脑后一轻,原来是皮筋松了,她朝信航猛踹一脚,“看你扎的破玩意儿!”
信航捂着屁股,一脸无辜,“我又没学过。”
“给我。”路崇宁伸手,掌心向上。
视线扫过指尖,梁喜说:“不用。”
她举起胳膊试图自己扎,可皮筋却被路崇宁抢去,她急恼吼了句,“不是说了吗?不用!”
这一吼把信航吓了一跳。以为梁喜下一步要打人。
“坐好。”
相比信航,路崇宁语气十分平静,但却透着一丝严肃,梁喜的暴脾气没让他丝毫畏缩,而是箍着梁喜肩膀,让她转过去背对自己。
梁喜像被点了穴一动不动,旁边的信航也如此,大气不敢出,直勾勾地盯着,好像他俩的生死全握在路崇宁手上。
梁喜散落的头发被路崇宁几下束起,转了几圈用皮筋扎好,丸子头告成,她抬手摸了摸,感觉还不错,但面上不想表现出来,更不会说谢。
信航看着梁喜,“咱仨现在都单身,等老了以后搭伙住养老院吧,你看你连头发都扎不好,小宁可以帮忙。”
“你俩去吧,我又不是单身。”
梁喜这句可比刚才哪句都劲爆,信航嘴里的茶差点喷出去,“不是一直光杆吗?什么时候谈恋爱了?你俩怎么都背着我呢?”
喊得太大声,身旁人纷纷侧目,信航赶忙低头,拉住梁喜手腕,小声问:“对方哪里人?多大?做什么工作?”
梁喜甩开他,“大学同学。”
这种谎太好扯了,简直张口就来,她说完端起杯子喝茶,用余光偷瞄路崇宁。
“我去下洗手间。”路崇宁从榻榻米下去,走到门口时歪了下头才不至于撞到门框。
后面信航还想盘问,让梁喜一顿乱拳打回。
“你和小宁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啊,又没打架。”
“你还想打架?”
梁喜攥拳,“怕我输啊?”
“我怕小宁输,他自尊心强又骄傲,你别惹他了行不行?”
梁喜不接茬。
“你俩这么别扭,勉强住一起干嘛,不理解。”
梁喜咽下茶水回怼,“您别费神了。”
信航顶着一张忧国忧民的脸还想问什么,被梁喜捏住嘴唇,瞬间变成扁嘴鸭子。
信航没用什么劲儿便挣脱开,“改改你那脾气,等小宁有女朋友就搬出去了,肯定不会在你家住。”
梁喜点点头,“应该快了吧,他刚回来晚上就出去约会,连续两天不着家。”
“你要有嫂子了。”信航一脸笃定。
“滚。”
......
从汗蒸房出去,路崇宁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可以抽烟的地方,问了服务员,被告知抽烟只能到外面,他心情烦闷,正好不想回去,索性换下汗蒸服,去外面等。
过了二十多分钟梁喜和信航出来,看见路崇宁蹲在洗浴中心门口,脚底树叶上对着三个烟头。
“小宁,好点没?”信航说着从兜里掏出车钥匙,走过去要拉路崇宁,他自己先站起来,“没事。”
出来时他发信息给信航说里边太闷,不舒服,在外面等他俩。
梁喜觉得路崇宁所谓的不舒服,心理大于生理......
离开洗浴中心,信航把梁喜和路崇宁送到家楼下便开车回去,他明天要早点去单位,人民警察太忙。
站在路边,两人不说话也不动,有种暗暗较劲又不知如何打破僵局的尴尬。
忽然梁喜瞥见理发店牌匾,发号施令一样,说:“你去把头发剪了。”
“为什么?”
“我看着不舒服。”
尤其是眼睛总被挡住,她看不到他的眼神,更难猜他的心思。
路崇宁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我去的话可以让你消气吗?”
“哪来的气。”
“和平共处。”路崇宁伸手。
梁喜抬手扇开,“先把头发剪了再说。”
路崇宁搓了两下麻酥酥的指尖,看着梁喜,眼睛好像在说“你接着装”
梁喜抬抬下巴,“去啊。”
这场较劲最终以路崇宁就范收场。
......
推开理发店的门,梁喜见屋里没客人,问迎面的小工:“还能剪吗?”
“能,里面请,二位想怎么弄?”
梁喜指着路崇宁,“给他剪。”
“帅哥过来跟我洗洗吧。”
小工带路崇宁去里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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