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真意: 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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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懂。”

    梁喜知道崔影不是临时起意,但强扭的瓜不甜,五年前她为了挽留而提分手,现在更没有回头路......

    崔影眼前又闪过一张脸,“你那个当警察的青梅竹马呢?”

    “信航?怎么了?”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屁!”梁喜笑笑,“他心怀大义,博爱众生。”

    “唠嗑就唠嗑,怎么还上价值了?”

    除了路崇宁,梁喜和崔影聊起任何男人都不紧张,尤其是信航,连说带损,无所畏惧,信航和路崇宁简直两个极端一样的存在,信航根正苗红,为人很正派,从小到大乐于助人的事没少干,因此也闯过祸,经常挨揍,没事就往梁喜家跑,蹭饭,在孩子堆里很有人缘,屁大点事都愿意找他,路崇宁则带着一种谁也不敢跟他搭讪的距离感,拿崔影举例,她和信航比较熟,还一起吃过饭,可她和路崇宁连话都没说过。

    吃完面,梁喜帮崔影一起收拾,忙过午饭口才走,这期间手机一直放在吧台,没工夫看,临走时才发现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信息,均来自路崇宁。

    ......

    梁喜回家的时候路崇宁不在,过了会儿他回来,手里拎着刚买的橙子。

    “给你打电话没人接。”

    “嗯,没接。”

    废话......躺在折叠椅上的梁喜眼都没睁,也不好意思看他。

    折叠椅有两把,信航从他妈那拿来的,说家里没人用,让梁喜放客厅代替沙发,还说这个家有他赞助的东西,以后就可以像路崇宁一样来去自由了,可惜被梁喜当场驳回“自由权”

    路崇宁走过来,坐到另一张折叠椅上。

    从门口到身边,梁喜闭目侧听,路崇宁走的每一步都让她感到紧张。

    “上午的事,不好意思。”继信息之后他又当面道歉。

    “没诚意。”

    路崇宁拿出一个橙子扔给梁喜,她闭眼看不见,但橙子滚落在脖颈旁,冰凉的触感让她猛然睁眼,终于和路崇宁对视。

    “不吃。”她淡淡回应。

    路崇宁不但不气,反而笑了,“怎么算有诚意?”

    “公平才叫诚意啊。”梁喜拿过橙子闻了闻,说:“衣服脱了让我也看看。”

    其实梁喜不亏,路崇宁出国前有一次在家洗澡,梁辰义进洗手间取东西,门一开一关,梁喜透过布满水汽的玻璃隐约看见了路崇宁的身形,匆匆一瞥,差点要了她的命。

    笑收回去,路崇宁恢复之前的冷脸,“确定吗?”

    梁喜咽咽口水,在路崇宁抬手解到第二颗扣子时她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说:“我对你的身子不感兴趣。”

    手放下,路崇宁向后扭头,马上又转回来,问:“你怎么买那么多方便面?”

    早上他打开橱柜的时候着实惊到了。

    “最近没心情做饭,怕饿死。”

    梁喜很倔,爸妈离婚后,如果晚上放学回来梁辰义不在家她就饿着,以此作为对抗,和路崇宁关系近一些之后,赶上家里没饭,他会带梁喜去外面吃,简单的路边摊或者牛肉面,极少数时候还能吃到炒菜,梁喜问他哪来的钱,路崇宁说反正不是偷的,让她放心吃。

    直到有一次梁喜听她爸说路崇宁把相机卖了,那会儿相机在化城非常罕见,也很贵,梁喜不知道卖了多少钱,但那段时间路崇宁确实给她买过不少东西。

    从前梁喜独自长大,要不是路崇宁,回忆里总是形单影只,还真没什么意思。

    人这个物种说来奇怪,从前纵有千般好,一朝离别,梁喜记得最深的还是和路崇宁分手时的情景,每想一次,以前的好便减掉一分。

    抵不住橙子诱惑,梁喜扒开,香气迸发出来,不用尝也知道很甜。

    “你还没跟我说去哪了?”

    “崔影,记得吗?我去她店里蹭饭。”

    “记得,你好朋友。”

    电话在卧室响起铃声,梁喜刚要起身,路崇宁摆摆手,“我去拿。”

    他一去一回,手机递过来。

    “谁?”梁喜问。

    路崇宁没答,梁喜接过看,来电人是她师父,叫“王兴印”,梁喜称呼他“老王”,亲切好记。

    “喂,师父。”

    “明天啊,可以。”

    “好,明早我过去。”

    挂断电话,梁喜把手机放肚子上,继续晒太阳,她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人目光热烈,直到发觉路崇宁半天没动静才睁眼,看见他正盯着自己。

    梁喜往上挪挪,翘起二郎腿,“我师父听说我辞职了,想让我去他工作室帮忙。”

    二中多年前开设了黑陶学习班,老王是手艺最好的老师,梁喜小学时学过几年画画,偶然一次机会,被梁辰义带到老王的工作室做客,体验一次之后梁喜很感兴趣,有事没事就去练习,偶尔还逃课去学,可黑陶这门手艺需要日积月累的勤奋和天赋,直到毕业前梁喜才学出点样子。

    梁辰义有个用了很多年的烟灰缸就是出自梁喜之手,虽然工艺和精湛不搭边,但却是梁喜的第一个作品。

    “手艺还在吗?”

    梁喜冲路崇宁勾勾手指,他不明所以,头探过去,梁喜抬手,闭上眼睛从他双颊摸到耳朵,说:“我能捏出你的样子,信吗?”

    冰凉的手指划过鼻尖,路崇宁抖了下,向后撤身,“你不走的话,男朋友怎么办?”

    梁喜都快忘了这茬,把回答丢给问话的人,“你觉得呢?”

    “分了。”路崇宁又补一句,“你又不是没分过。”

    他云淡风轻,甚至事不关己。

    如果梁喜真有男朋友,那这个人此时在路崇宁眼里已经被当成一捧灰,扬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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