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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笨蛋美人是小细作》 60-70(第11/20页)
偏偏说的人并未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爱。
“没什么。”
裴少疏放下手里的茶,拿起一份案卷,状似无意道:“朝里许多替太子做脏活的人都落了网,有个人你应当识得,就是当初送你来相府的李侍郎。”
话刚落,轻莺的神情骤然改变。
李侍郎是太子的人,轻莺恍然大悟,原来在背后操纵自己做各种恶事的人是太子。如今太子被废,李侍郎入狱,到时候严审所有罪行,那她这个细作会不会彻底暴露呢……
会不会突然有一天,衙门就来相府把她带走?
耳畔仿佛什么都听不见,轻莺脑内空白无比,怎么办……
这时裴少疏晃了晃她胳膊,问:“发什么呆呢?”
轻莺努力掩饰心里的波涛汹涌,装作平静道:“没事呀,李侍郎本来就不好,被抓起来活该。”
“李侍郎会受审吗……?”她忍不住问。
“李侍郎是太子身边的亲信之一,现在墙倒众人推,刑部必然想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好去圣上那里讨赏。”
轻莺手心开始出汗。
裴少疏掀起眼帘,用漆黑的双眸专注认真地望着少女,似乎可以抚平所有不安情绪,嗓音清淡却稳重:“轻莺,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没、没有……”她支支吾吾。
“真的没有?”
裴少疏单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之上,温热触感让轻莺鼻子泛酸。
最后她受不住这种温柔,强烈的心潮波动令她无法思考,再待下去可能会失态,只好慌慌张张说:“大、大人,奴婢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语罢,来不及等对方开口,直接冲出门去,俨然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样。
徒留案前的裴少疏轻叹口气。
不能逼得太紧,有些事要她自己说出口才行。
决意今夜早点回房歇息,明日跟她认真谈一谈。
第66章 坦白 毒早就解了?
轻莺回到自己的卧房, 总是心神难安。
孤零零在自己的屋子里兜了一圈又一圈,像是正在推磨似的,脸上的神情也变幻莫测, 一会儿懊恼, 一会儿又悲伤,复杂得不像话。
李侍郎下狱, 按理说她该拍手称快才对, 可是也让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细作。
从进府那一日起,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就将她困住,欺瞒、撒谎、挑拨离间、传递情报, 桩桩件件都是对裴少疏的背叛。
就算从前没有拆穿, 以后呢?
她都快死了, 想保留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行吗?
烦躁, 纠结。
但她明白不能继续稀里糊涂度过最后半个月。
她迫切地需要什么, 但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就好像心口堵着一团潮湿的棉花, 湿漉漉膨胀着, 令人呼吸不畅,急需一个宣泄的闸口。
好奇怪,她现在有点焦躁。
脑子已经无法冷静思考, 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乱撞。
在屋子里转了无数圈后, 轻莺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去干一件大事。
人在越焦虑的时候,反而想的解决方式越粗暴直接。
从前听说裴相不喜欢爬床的人,所以她一直未曾尝试过,现在突然想去试一试,再丢人现眼还能比得上之前下春药那次?
上回裴相说自己神志不清, 不能碰她,那自己这次就挑他清醒的时候去,哪怕被撵出来也无妨,反正她脸皮厚,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这就叫从一而终。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不如想点简单的,死之前再去尝试最后一次。
如果侥幸愿望实现了,到了地府也能跟其他鬼嘚瑟吹嘘一番,自己可是把裴丞相勾到手的人。
“我可以的。”
做好决定,轻莺取出雪白的斗
篷为自己披上,系紧带子,深吸口气,径直走出西厢房的院子,前往砌雪院。
小道上还有薄薄一层未消融的雪,踩在上方,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仰头望天,轻莺感受着凉风在她脸颊蜻蜓点水,心想这是她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冬日。
好遗憾,无法陪裴相过年。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踽踽独行。
来到砌雪院门前,仍旧是那两个熟悉的守卫,他俩恭敬地朝她打了个招呼,就迅速替她推开裴相的卧房门,半分阻挠之意都没有。
嗯?轻莺感到疑惑,以前不是都要盘问吗,今日竟这般好说话,岂不是好兆头。
她弯起唇角,姿态轻盈地钻进屋里。
淡淡清雅的檀香拂面,脚踩柔软的波斯地毯,轻莺径直穿过绣花屏风,来到裴少疏的卧榻前。
重重月白色帷帐落地,彩色丝线编织成的穗子缀在顶端,随着窗牖透进来的清风飘飘漾漾,摇曳人的心魂。
玉手拨开帷帘,悄无声息坐在榻上,仔细去瞧,这张床宽阔柔软,榻上只放了一个玉枕,显得有点孤单寂寞。
这么大的床睡一个人可惜了。
轻莺这么想着,更加理直气壮,她蹬掉了自己的鞋子,眼睛转了转,心里突然又窜上来一个坏主意。
……
月上柳梢,淡云笼银光,天幕繁星点点,如同刚洗过一般晶莹发亮。
夜寂寂,白衣红冠的男人穿过黑夜,转出游廊,砌雪院的寝屋门前点着几盏灯笼,投落暖红色的光亮,他步调从容,推门而入。
进门的刹那,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屋里不对劲儿,好像有人进来过。
裴少疏眉眼闪过一丝诧异,没有直接便自己的榻走过去,反而来到烛台前点了蜡烛,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堂堂。
就着烛光,他坐在窗畔案前,随手翻开了一本书,哗哗的翻页声响起,绣花屏风后方传来一丝轻微不可察的动静,以及一点努力压低的呼吸声。
裴少疏不紧不慢继续翻页,他没有沉浸于看书,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乱翻着,直到屏风后方等的不耐烦,才轻飘飘搁下手里的籍册。
这就等不及了?
步伐富有节奏,敲击人心。
掀开遮蔽床榻的长帷幄,幔纱轻舞徐徐飘动,待拨开最后一重朦胧,率先映入眼帘的是自己榻上鼓鼓囊囊的一个小鼓包,锦被把她裹得严实,连头发丝都没有露出一根。
嗯,很别致。
脚边撂着雪白的斗篷,很眼熟。
哪怕他是个傻子也能猜到自己被窝里是谁。
裴少疏没有犹豫,伸手掀开被子——
然而看清底下景致的那一刻,当即怔愣在原地。
轻莺温顺地趴在被窝里,浅棕色瞳眸里闪过一丝惊慌,双颊绯红如霞,咬着唇不吭声。最难以忽视的是,这小细作没有穿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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