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师兄被魔尊掳走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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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小月亮长命百岁呢。”

    燕拂衣看了他的眼睛一会儿,李浮誉拿出自己最为真诚的神色,一边轻轻抚摸着他的背,一边就差指天发誓。

    发誓又怕再吓到他,也不敢胡乱发誓。

    燕拂衣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你让他在梦中看了什么?”

    “……”

    李浮誉的神色一时很难以形容,倒是金霞看他俩说开了,便又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笑眯眯道:

    “让他黄粱一梦,自然是最想做什么,就看到什么咯。”

    燕拂衣有些迷茫,听见李浮誉小声说:“别乱说话。”

    “怎么能是乱说呢,”金霞靠近几步,绘声绘色,“这位……小道友推衍易数的天分很高啊,我只是略略帮了那么一点小忙,几天功夫,他就让那小魔头在梦中经历了无数个‘一生’。”

    李浮誉怕他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来,连忙接过:“也没什么,只是让他看看,事情如果按照他计划的发展,最后能否真的得偿所愿。”

    “当试过千百次的路径都殊途同归、事与愿违,他自然就学会害怕了。”

    他很不愿让燕拂衣知道这些事。

    他的月亮那么干净,那么出尘,不该被那些狗屁倒灶的恶心事脏了耳朵。

    相钧想做什么,燕拂衣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可李浮誉只要扫他的眼睛一眼,便绝不会认错。

    他前世那个圈子,见过太过形形色色的扭曲的欲|望,也听说过些被不择手段毁掉的好孩子。

    那种事情带来的痛苦,很多时候远比普通的折磨大许多,尤其是对愈是骄傲正直的人,甚至有可能成为他们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燕拂衣永远不该被那么对待。

    慧极必伤,强极则辱。燕拂衣不是会被弯折打磨的普通金属,而是一个不慎,便过刚易折,再无法修复的冷玉。

    相钧必须知道这一点。

    李浮誉掩去眸中冷意,郑重地说:“拂衣,别问了。”

    燕拂衣怔了怔,便也很乖巧地点点头。

    相钧想什么并不重要,他之所以追问,也只是害怕浮誉师兄会为此受伤。

    “以后别为我这么做了。”

    燕拂衣很不放心地补充了一句:“师兄,不要再来一次那时的事……我受不了的。”

    李浮誉微微一笑。

    他也很想做出什么一定会让燕拂衣安心的保证,他从来长于口舌的,惯会作为商人的花言巧语,可此时看着那双眼睛,他竟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在这时对小月亮说的,只能是板上钉钉的承诺,一定不能是假话。

    可他真的能做出毫不违心的承诺,承诺自己会活着,承诺不再为他让自己受伤吗?

    他做不到的。

    反过来让燕拂衣这么保证,他自己也都做不到。

    “只要我还有意识,”最后李浮誉只是轻声说,“拂衣,我就一定会在你身边。”

    燕拂衣抿紧唇,心事重重地低下头。

    前路曲折,全是迷雾,如今他们被困在这魔域深处,不管说什么、想什么,似乎都无法找到一束光,穿透不知所终的未来。

    他定了定神,终于问出了最重要,也是一直以来最疑惑的一件事:

    “魔尊为何独独要抓我?”

    “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李浮誉和金霞对视一眼,方才还多少有些轻松的氛围,在陡然之间凝重起来。

    ***

    所有人都知道飞鹤阁不是久留之地,可金霞每天都在里里外外的跑,月余过去,始终找不到一个能无声无息溜出去的方法。

    他只能很郁闷地告诉另外两位小友:“我小师弟同意我来时,只让我静等一个‘时机’。”

    伪装成小道士的老道士破口大骂:“等什么时机,再等下去,小燕子要被那小魔头拆吧拆吧都吃下去了!”

    这些日子相钧又很不安分,他先前确实有被李浮誉吓住,可到底贼心不死。

    尤其是燕拂衣醒来之后,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心思,便在一日日自说自话之间,愈演愈烈起来。

    相钧是那种很典型的,永远会把自己摆在第一位的人,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无论将爱语说得多好听,归根结底,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

    况且,他还与魔尊约定了三个月之期。

    三个月的时间里,他若不能以自己的方式,摧毁燕拂衣的道心,或许将来,就将永远失去再见到这个人的机会了。

    如果再也见不到的话……

    好像与他最为惧怕的结局,也不会有太大差别。

    燕拂衣能感觉到,在试过各种各样的方法,却始终无法从他这里得到回应之后,相钧愈发焦躁起来。

    他在心急,等急迫到一定程度,更具破坏力的占有欲,就会重新占据上风。

    他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相钧的举动,已越来越控制不住野兽一般的侵略性。

    好在,在最后一次,李浮誉不得不从身后突然发动攻击,把魔界少尊打成重伤的那天晚上,不弃山现任掌门所说的“时机”,终于降临了。

    当晚,整个飞鹤阁乱成一团,少尊昏迷前强撑着发令下去,不许任何人伤害燕拂衣,因此他只是被死死锁在寝殿。

    有人忙着稳定相钧的情况,有人急着去通报魔尊与幸讷离,

    可在那些高阶魔族团团转的时候,本应还没得到消息的魔界医尊,却避开所有耳目,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关押守夜人的寝殿。

    他甫一踏入殿门,什么都还没看清,便突然感觉后背一紧,一双在暗中等待多时的手如同潜行的蛇一般,闪电似的攻击过来。

    幸讷离本能地去挡,可他修的是医道,即使位列大乘,可在同等级的其他尊者之间,根本没有战斗力上的可比性。

    他的手腕被狠狠弯折过去,整个人死死抵在门板上,一个灼热而尖锐的东西,从后背刺破皮肉,几乎顶住扑通跳动的心脏。

    可幸讷离一点不慌,压低的声音中,反倒透露出一点笑意。

    “小朋友,当初求我带你进来时,可不是这个态度。”

    “谢陵阳没有告诉你,我是值得信任的人吗?”

    “少套近乎。”

    金霞冷冷道:“他只对我说,必要的时候不是不能利用你,但要小心,因为你是个随时会从背后放冷箭的垃圾。”

    幸讷离的笑容丝毫不变,他甚至舔舔嘴唇,青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出玩世不恭的浪荡。

    “好伤心啊……他这么说,难不成是因为深有体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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