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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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木的毒一寸寸地蔓延入他的血脉、筋骨、皮肤,他的手背和脸颊很快爬满了皱纹,一双眸子也于三日前完全失去了光泽,变的黯淡无光。

    他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陛下。”

    直到春和出声,他才意识到有人进来,轻轻咳嗽几声,转动空茫不能聚焦的瞳仁,朝春和看去,但视线最后却只能落在春和不远处的花瓶上:

    “来了。”

    他动了动唇,扯出一缕笑:“都坐吧。”

    春和和程朝对视一眼,缓缓落座。

    “今儿是朕的生辰,朕不喜奢华铺展,往年生辰,总会去皇太后宫中坐一坐,陪她老人家说说话,用用膳。可自去年她人薨逝之后,也再没有人能陪着朕安安静静地坐着,说一说贴心话了。”

    边云鹭摸索着想要拿起筷子,被春和手疾眼快地扶住:“陛下,臣来吧。”

    边云鹭顿了顿,随即缓缓颔首。

    春和将长寿面端到边云鹭的身边,想要喂他,却被边云鹭拒绝了:

    “朕自己来吧。”

    他说:“虽然朕看不到了,但用膳还是能做到的。”

    春和看着边云鹭笑着安慰自己的模样,不禁有些想哭。

    但她这几年已经哭的够多了,每次哭,都还要边云鹭安慰她,当下也只能强忍眼泪,拿起筷子,给边云鹭夹了一块饼餤,

    “陛下,七月了,没有新鲜樱桃了,臣用荷花做了饼餤,你吃一口吧。”

    边云鹭闻言,动筷子的动作微微一顿,片刻后含糊地应了一声——

    但他到底,也没有吃荷花饼餤。

    他就是这样的,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去碰。

    连长寿面,他也没有吃几口,午睡起来的时候,连吃下去的药都吐出来了。

    春和心急的要命,去叫了太医,太医来看过,并未说太多,只是让春和去请太子。

    边玉祯匆匆赶到,看见躺在床上的边云鹭,心中一惊,下意识转过头,看向太医:

    “周太医,父皇他现在如何了?”

    周太医道:“太子殿下,借一步说话。”

    他们一起走到外殿,周太医对边玉祯道:“太子殿下,恕臣直言陛下的时候,可能不多了。”

    边玉祯:“”

    中了寸心木的毒之后,边云鹭的身体一直不好,边玉祈出生之后,他更是大病小病不断,能撑到现在,都算是他原本体质强悍了。

    边玉祯已经十六岁了,当了十多年的太子,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当下勉强镇定心神,只低声道:

    “父皇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太医沉吟片刻,随即道:“最多,也只能到明年春末了。”

    边玉祯:“”

    即使早有准备,边玉祯的心还是忍不住一沉。

    他默了默,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让太医进内殿去,在给边云鹭看诊。

    他默默地走出外殿,迎面却撞见手里提着食盒的秋蕴宜,正朝这里缓缓走来。

    他微微一怔,看着发髻松散的秋蕴宜,忍不住问:

    “母后,你”

    “玉祯,你也来了。”秋蕴宜今日跑了京城大大小小的市场,终于搜罗到了新鲜的樱桃,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做了樱桃毕罗,给边云鹭送来:

    “今日是你父皇生辰,我给他做了他喜欢吃的樱桃毕罗。”

    边玉祯:“”

    看着边玉祯欲言又止的模样,秋蕴宜脸上的笑容渐渐落了下去,忍不住问:“你怎么了,玉祯?为什么这幅表情?”

    边玉祯摇了摇头,不欲把今日与太医的对话告诉秋蕴宜:

    “没什么。”

    他从秋蕴宜的手中结过食盒,温言道:

    “母后,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个樱桃毕罗,我会给父皇送去。”

    “啊,好吧。”秋蕴宜将食盒交给边玉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边云祯再三劝走。

    再走之前,他见朝鸾殿的烛火亮了起来,很快,有几个太医提着药箱,和他擦肩而过,进入了朝鸾殿内。

    边云鹭的身体不好,经常会请太医来为他调养身体,所以有太医出现并不奇怪,但——

    秋蕴宜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太医同时进入朝鸾殿。

    他心有疑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停住脚步,掉头往朝鸾殿走去。

    他想要进入朝鸾殿内,却被当值的御林军挡在门外,秋蕴宜实在担心边云鹭,最后真的没有办法了,拔下了头顶的金钗抵在脖颈处,以此来作为威胁。

    御林军怕秋蕴宜真的自杀,并未敢阻拦,任由秋蕴宜一路闯进去,来到外殿。

    秋蕴宜还未走入内殿,隔着珠帘,就听到了盘子破碎的声音。

    秋蕴宜微微一怔,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趴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呕血,血珠从地面溅到一旁还未动一口就被失手打翻的樱桃毕罗上,将其染得鲜红。

    秋蕴宜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反应过来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边云鹭的身边。

    他颤抖着指尖,想要去握住边云鹭的手,却被反应过来的边云鹭甩开:

    “滚咳咳咳”

    “陛下!”秋蕴宜看着面前这个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三年多未见的丈夫,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抚摸边云鹭的脸颊,却只接到了满手的鲜血:

    “你怎么”

    “出去求你”

    边云鹭垂下头,已经快要没有力气说话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寒风刮肺那样刺痛,

    “出去皇后”

    “不要叫我皇后,叫我蕴宜”

    秋蕴宜不顾自己的衣摆被鲜血弄脏,颤抖着拿出帕子,想要给边云鹭擦去嘴角的血:

    “陛下,蕴意真的知错了,你就让蕴意陪着你好不好”

    边云鹭一把挥开他的手,却因为看不见,匆忙间只打翻了春和手中的药碗,滚烫的汤药泼溅的哪里都是,甚至有些还落到了他的脸颊上。

    此刻的他,面对秋蕴宜,仍旧只有那一句气若游丝的话:

    “出去”

    秋蕴宜:“”

    他的手背都被汤药烫红了,怔怔地跪在床边,看着边云鹭发灰的瞳仁,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他并没有走,只是慢慢伸出手,颤抖着在边云鹭的眼前挥了挥

    没有任何回应。

    边云鹭的眼珠就这样僵硬空洞地镶嵌在眼眶里,失去了任何光泽。

    他看不见了。

    怎么会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的那一瞬间,秋蕴宜满腔想要补偿的愧疚和与他重新开始的期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血液里只剩下彻骨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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