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悖论: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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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不能因为我一个人的过错,让小叔叔平白无故被人泼污水,毕竟,‘清者自清’这种话,他们那些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见对于澄清一事主意坚决,隋宁犹豫了几秒,支支吾吾地建议说:“其实我倒是觉得吧,虽说清者自清,但毕竟这事情发生得也有些突然,我与其跟傻逼讲道理,不如赶紧找我小叔叔想想办法。”

    “趁热打铁,不然等他出了国,这一来一回,再想去解决谣言,就真的晚了。”

    周予然眼皮一抽:“嗯?出国?”

    隋宁:“对啊,他不是都要跟我哥一块儿出国考察了吗?”

    周予然连绵绵的夹子音都忘了装:“什么时候?”

    “后天一早啊,我不知道么?”

    隋宁很自然地“啊”了一声:“应该是还没来得及跟我吧,今晚还是我叔叔临时给我哥打的电话,说是瑞士那边有个度假村的项目要看,不知道要待多久。”

    “他明天要跟我哥开会对一下考察的细节和目标,然后后天一早就出发了。”

    周予然:“……”

    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果然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在谣言四起,又有宋墨然单方面施压的情况下,对谢洵之而言,保持足够安全的距离,就是最好的避嫌办法。

    毕竟,相比起让人看笑话的“自证澄清”,明目张胆地冷落谣言的另一方,显然更有说服力。

    周予然咬牙切齿地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大脑昏胀,头晕目眩。

    只觉得一个晚上起起落落,事发突然,只剩今明两个晚上,连着手应对都缺乏时间,只能争分夺秒。

    零点时分,寂然无声的老宅里,头顶只有两盏助眠的廊灯。

    站在谢洵之书房门口,看着那扇紧闭的拒人千里的门,以及门缝底下透出来的幽暗冷光。

    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能体会到一种无形的挫败感,让压在情绪上的沮丧铺天盖地。

    不知道这个时间点,他会不会开门,已是惊弓之鸟,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让重新回到三年前的雨夜里。

    大不了就是摆烂逃婚,跟所有人老死不相往来。

    周予然咬了咬牙,伸手轻轻叩了叩门。

    025

    流言蜚语将他们的关系编排了很多个版本。

    绘声绘色的场景仿若亲闻亲历。

    老宅的一场秋雨淅淅沥沥,隔着关紧的窗门,也能将书房里的空气洇出一丝潮意。

    梦中所有的意向,都有迹可循。

    时间退回到了三年以前。

    升温的幽闭空间里,吊带睡裙下,少女的皮肤滑软白皙,皎月满盈的柔软下,是起伏的、汹涌的潮汐。

    睡裙单薄,刚刚成年的身体如蜜桃,似乎用力一掐就能出水。

    闪动杏眸里的微光,灵动胜过绿野仙踪里的精灵。

    窗外有雷光。

    在雷鸣之前,像只受惊的小动物般,柔软无骨的身体不由分说地缩瑟进他怀里。

    下意识的拒绝是本能,也是习惯。

    炙热的手掌按在圆肩上,微凉的皮肤落入掌心,如细雪落进烧炙的炭火。

    掌心下细腻光润的皮肤包裹着纤薄削瘦的骨骼,盈入怀的香味,是会让人上瘾的罂粟。

    不算明亮的内室,连道德都被松绑,枷锁应声落地。

    昭昭明月藏在乌云后,十殿阎罗都在酣眠。

    所以,这里,无人可以审判他。

    所以,这次,他也没有推开。

    梦中的少女如精魅蛇妖,说喜欢他,说喜欢了他很久,说想和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满心满眼的欢喜里,映出他一张张失神的、伪善的、贪婪的、放纵的、浪//荡的、道貌岸然的、野心勃勃的、不知廉耻的——

    陌生的脸。

    每一张脸上都长着谢洵之的五官,但每一张脸都如路人陌生。

    大雄宝殿,千手观音,千手千面。

    掌心目。

    见天地见众生。

    唯独不见自己。

    然后重新低下头。

    如兰的气息触到他被熨烫到一板一正的西裤。

    当着他的面,用那张品尝过樱桃的嘴,延续了他的快乐。

    会翻搅樱桃粒,也会灵活翻搅比樱桃大几倍的东西。

    窒息的、罪恶的欢愉被温暖的口腔延长。

    少女散落在脑后的长发带着夏夜空调里的微微凉意,握在掌心很有沉甸甸的重量感。

    濒死的前夕,谢洵之脑中走马灯似跑过的,却是宋予年和裴蓉的脸。

    小时候哥哥抱着他穿街走巷,下雨也给他撑小小伞,要星星不给月亮。

    长大一些,他被长辈引导,打趣叫刚成年的裴蓉一声“大嫂”,一脸学生气的裴蓉,红着脸看向哥哥不知所措。

    再长大一些,他头痛欲裂被浑身是血的哥哥抱出熊熊燃烧的烈火。

    然后,他穿着白色的丧服,手里捧了宋予年的遗像,在宋墨然的失望里,如同一个牵线木偶。

    后来,他在除夕的鞭炮声中,将红包小心翼翼地压在裴蓉产床旁边的小枕头下。

    再后来,襁褓里的婴儿慢慢长大,在宋墨然充满信任的注视中,毫无防备地牵起了他的手。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塞进一个叫“宋予年”的瓶子里,生长的每一寸时光都在容器里挣扎到血肉模糊。

    骨骼的棱角,脉络的血肉,不像哥哥的地方,都要被一一拔除。

    左手腕上的佛珠,是咒枷。

    走马灯的光面最终停在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大雄宝殿上。

    是周予然中考后,宋墨然让他带去还愿。

    他站在旁边,看见跪在蒲团上那个小小的背影小声虔诚祷祝,希望菩萨身体健康,希望宋爷爷长命百岁,希望小叔叔顺遂如意,心想事成。

    宝殿之上,菩萨闭目,眉眼慈悲。

    有沙弥在偏殿诵经,南无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在一声声虔诚的吟诵声中,面前巨大的神佛似有所感,慈目张开的瞬间——

    眼前的万千花蕊于顷刻绽开。

    他于失控的颤动中——

    顺、遂、如、意

    心、想、事、成。

    跃如擂鼓的心跳声被雨声掩盖。

    电闪雷鸣中,是隐秘到难以启齿的战栗,罪孽感如暴雨倾盆而下。

    菩萨泥塑的金身,通身浓墨的油彩也在雨水里褪色,露出丑陋、灰败的泥胚轮廓。

    身体的热度随着冲刷而下的暴雨渐渐褪去。

    谢洵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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