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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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皮外伤,没真伤着骨头。

    这么一转念头,裴溪亭那截性价比不高的傲骨就没必要支棱了,他迎着太子深邃的目光,说:“殿下要舍我,又何必训我?我做错了,殿下训我罚我,我都受了,却还要舍我?”

    他眼眶微红,好似受了天大的责罚,言辞凿凿,好似占据着至高的道,太子难以言喻,还未说话,裴溪亭就扯住了他的衣袖,十分顺溜地做出一副可怜乖觉的姿态:

    “我知道错了,”裴溪亭拿出巾帕替太子擦拭拇指,半抬起头向他求饶,“是我脑子笨,嘴还快,说错话沾错事儿了。您再教教我……老师。”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柔情百转,生生逼出了骨头里那点为数不多的所有软劲儿。

    太子看着那双湿红的眼,目光倏地沉了。

    第48章 后山 小裴一天闯俩祸。

    都说笼鹤司是东宫亲臣, 是太子门生,可偌大朝堂,敢叫太子一声“老师”的, 裴溪亭是头一个。这和在学琴时叫的那声老师是不一样的。

    太子看着裴溪亭用柔顺乖觉的表情擅自喊出放肆的称呼来,也没有纠正,只说:“你聪明得很, 我教不了你。”

    “我不够聪明, 所以犯了错, 可也没那么笨, 所以才敢觍着脸请老师再教教我。”裴溪亭把话说得乖, 还特意搭配谄媚的笑,偏偏他生来就不认识这俩字,所以笑不达意, 只剩张花儿似的模子。

    装乖,太子评价他这个词, 裴溪亭受了, 真心实意地保证道:“类似的错误, 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太子不置可否,说:“还在学琴吗?”

    “在的。”裴溪亭无比利落地接上陡变的话茬。

    事情掀篇了, 他心一落地,尾巴就得意地冒出了尖尖,又补充道:“近来已经把《越人歌》默下来了。”

    可话音落地,他冷不丁地就想起太子先前罚写的那一百遍《越人歌》。

    太子果然露出似笑非笑的意思,“原来你还记得《越人歌》?”

    裴溪亭心虚地说:“我抄好了, 只是前些时候没有见到您,因此一直没有交给您检查。”

    太子看了他一眼,说:“走吧。”

    裴溪亭“啊”了一声, 太子已经擦身而过,率先走了。他只得跟上,说:“去哪里?”

    太子说:“我要去兰茵街,你不趁此机会把抄好的东西给我吗?”

    裴溪亭根本没抄,挣扎地说:“哪里敢让您亲自去取,明日我给您送去就好了。”

    太子说:“无妨,顺路。”

    “可——”

    太子打断,“莫不是根本没有抄写,想要先哄骗我,再趁今夜补上?”

    可不是嘛,裴溪亭叹了口气,含糊地说:“殿下真是明察秋毫呢。”

    太子没有说什么,安静地往前走。裴溪亭跟在他身后,目光偶尔落在他的背上,又自以为安静轻巧地挪开,反反复复,直到出了宫门。

    俞梢云靠在马车前,见裴溪亭跟着太子一道出来,愣了愣,连忙上前,“殿下。”

    “把小几上的匣子拿出来。”太子说。

    俞梢云“诶”了一声,转身探入车内将东西拿出来呈给太子。

    太子转手给裴溪亭,说:“先前说要给你的。”

    匣子里装的是琴弦,色泽洁白,粗细均匀,裴溪亭摸了摸,比他自己买的是要好多了。

    “谢谢殿下。”他说,“我会好好练习的。”

    “若有不懂的,改日遇见时可以问我。”太子说,“上车,顺路送你回去。”

    裴溪亭没有拒绝,跟着上了马车。

    俞梢云驾车离去,太子说:“母后可有跟你说我的事?”

    “有。”裴溪亭如实说,“皇后娘娘怀疑您喜欢男人。”

    太子:“……”

    裴溪亭说:“我与娘娘说了,您应该是喜欢姑娘的,只是还没遇到。但娘娘并不特别在意这个,只希望您能有个知心人。”

    太子并未说过自己喜欢姑娘,但涉及情/爱风月,他不宜与裴溪亭讨论得太多太较真,于是只“嗯”了一声。

    他果然是喜欢姑娘,裴溪亭抿了抿唇,指尖抠了抠木匣子。

    “我走之后,母后可还提及赐婚之事?”太子说。

    裴溪亭摇头,说:“皇后娘娘分外开明,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意思。”

    “她成日就喜欢操心这些事,不是操心我,就是操心子侄们,你不必放在心上。瞿家那边,母后自会说明。”太子淡声说。

    裴溪亭“嗯”了一声,说:“娘娘让我以后多进宫陪她说话。”

    “那说明她很喜欢你。”太子说,“她是个直爽的性子,你与她相处只需要做自己,不必紧张。”

    裴溪亭倒是有自知之明,“我做自己,会不会太放肆了?”

    太子说:“那你还是收敛些吧。”

    裴溪亭笑了笑,说:“对了殿下,小大王怎么样了?”

    “去宝慈禅寺撒欢了。你若想找它,可以一道去。”太子说。

    “原来您要去宝慈禅寺啊?”裴溪亭点点头,“那您捎带着我吧,反正我没事做,出城逛逛。”

    俞梢云在外面听着,路过兰茵街时便没有停车,直接往城东去了。

    出了城门,四周安静下来,太子说:“把你这些时候的练习成果演示一遍。”

    “抽查得这么突然啊。”裴溪亭嘟囔一句,不得不走到琴几前坐下,抚了一曲《越人歌》。

    太子一直没有说话,等他弹完了才不冷不淡地说:“以你的天分,练上十年二十年,也不一定能抚《荷塘清露》。”

    “哪有这么打击别人自信心的?”裴溪亭不高兴地戳戳“溪亭问水”,“游大人前些天听见我练琴,都说不错。”

    太子说:“你是我的学生,他能说你不‘不错’吗?”

    “原来是因为人情世故吗?”裴溪亭尾音拔高,不太愿意相信的样子,而后自顾自地说,“不管,我觉得我进步明显。”

    太子微微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裴溪亭把琴放回原位,仔细用锦布盖上,马车平稳地驶在官道上,直至宝慧禅寺门前。

    俞梢云推开车门,裴溪亭看了太子一眼,先行下车,入目是一片秀丽青山,石径蜿蜒而上。

    俞梢云在旁边说:“这里是去后山的路,清净些。”

    裴溪亭是头一回来,闻言点了下头,跟着太子往山上去,一路草木遮掩,的确没遇见什么人。

    道路两侧花簇蔓延,有些是野生,有些是栽种,裴溪亭看见漂亮又认不出来的就问,太子一一回答,仿佛百科大全。

    “殿下的《百花谱》真没白收藏。”

    比起先前的声音,小麻雀的这句夸赞落得远了,太子停下脚步,折身回头,见裴溪亭站在三层石梯下,正拿着随身携带的小本和小细笔勾勾画画,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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