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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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时候就得过眼下最好的日子。”

    元方没再说什么,抹了把脸,说:“洗脚吧,洗了早点睡。”

    裴溪亭说:“好的。”

    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裴溪亭邀请元芳同寝,元芳挺不情愿的,嫌弃他晚上睡觉不老实。

    “你个吃屎的,不许嫌弃我,赶紧睡。”裴溪亭把被子一拉,转身睡了。

    元方叹了口气,随手灭掉烛火,上床歇了。

    窗外的一棵大树,结子掏出小本子,飞快地在纸上添了两句,而后屈指吹了声奇怪的口哨。他将纸叠起来塞入信筒,绑在飞来的兔鹘脚架上,说:“去。”

    兔鹘掠翅,滑入夜空,一路顺风,直至落在雕花窗前的铁架上,被一只手取下信筒。

    俞梢云拆出信纸一看,嘴角抽搐了一下,折身回到书桌前,说:“殿下,结子的飞书。”

    太子伸手接过,只见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梅小侯爷到兰茵街等裴文书出门,同行至裴府,裴文书入府告别,梅小侯爷和元方在外等待。裴文书与步氏一道出来,梅小侯爷与步氏说笑两句,与裴文书勾肩搭背一同上马,三人一道离京。路上,梅小侯爷与裴文书形影不离,到达驿站后同桌用膳,意图同房被元方阻止,失望回屋。元方与裴文书同房歇息,是否同床共枕不得而知,但驿站每间房都只有一床被子。】

    “……”

    太子沉默不语,神情莫测,俞梢云瞥了一眼,说:“出门在外不比家里,元方必得要贴身保护裴文书。”

    “我知道。”太子说,“元方与裴溪亭之间并无别的,否则他们日夜相处,早就天雷勾地火了。”

    俞梢云琢磨着殿下的语气,说:“梅小侯爷也无妨,反正裴文书不喜欢他。”

    “凡事皆有可能。”太子淡声说,“他深恨我口不应心,说不定明日就换了口味,觉得过分坦率、头脑简单的更好。”

    俞梢云干巴巴地说:“不会吧哈哈。”

    太子说:“你的语气很不自信,不笃定,很勉强。”

    俞梢云说:“卑职错了。”

    太子看着手里的飞书,说:“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殿下时刻关注裴文书,哪有什么对不对的?”俞梢云说。

    太子说:“这是关注,还是监视?”

    “总归您不是为了害裴文书。”俞梢云说。

    “他会讨厌排斥我这样做吗?”太子说,“你瞧他,父亲主母管不了,家规宫规什么规都管不了,脑门上就写着‘不服管教’四个大字,心比脱缰的野马还要厉害……他若是知道我时刻盯着他,连这点小事都要了然于心,会不高兴吗?”

    俞梢云闻言静了静,突然就明白了殿下的顾虑。他说:“您为何不直接问问裴文书呢?”

    “我觉得这般有些可怕,对他对我来说都是。”太子声音很轻,像是自我呢喃,又像是倾诉,“他还没有落到我手里,我便如此,等他真的来了,我真的不会变本加厉?若有一日,他新鲜够了,想从我手中飞走,我要放过他吗?我私心是不想放的,可要把他弄坏了强行留下,又不落忍,那我到底该怎么做?反之,如今我便有些无法自控,等日子一长,我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

    俞梢云也不知该如何说,只能问:“殿下真的要和裴文书彻底断了吗?不是卑职说,就飞书上那些字就让您不大愉悦了,以后若裴文书真的移情别恋,飞到人家的枝儿上去了,您那什么……对吧?”

    太子试图想象裴溪亭用那双亮晶晶的、充满情愫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别人,只觉得分外刺目,更不要说更亲密的行为。

    “要不早些休息吧,明日再想?”俞梢云小心翼翼地建议。

    太子睡不着,更不想被裴溪亭占据脑海,说:“邪/教查得如何了?”

    “目前查到城中的百媚坊是他们的接头地点之一,别的还得等游鹤影回来向您详细禀报。”俞梢云说。

    太子问:“百媚坊是做什么的?”

    俞梢云答:“花楼。”

    太子将飞书叠好,揣进袖袋里,说:“走吧。”

    俞梢云震惊于飞书的归宿,它不是该被阅后即焚,碎在灯罩里吗?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说:“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您要去吗?其实让底下的人进去探查就行了。”

    “花楼热闹。”太子淡淡地说,“若是查到线索,当场处置了也无妨。”

    既然脑子已经不能完全自控,他便借助外力比如丝竹管弦将裴溪亭这只烦人精扫荡出去。

    第59章 做戏 小裴上恩州(二)

    “百媚坊是什么地方?”

    裴溪亭把玩着手中的竹蛇, 他面前坐着个年轻男人,约莫二十出头,油头粉面的样。闻言, 那张粉面暧/昧一笑,裴溪亭就懂了,说:“花楼。”

    玩具铺子又有新生意, 男人吆喝一声, 出去招呼客人。客人是个大胖小子, 男人把他抱起来晃悠两下, 说:“你小子, 又胖了,最近你娘给你喂什么好东西了?”

    元方抱臂站在裴溪亭身后,趁机说:“你不是来打土匪的吗?”

    “打土匪, ”裴溪亭反手指着自己,目光呆滞, “我吗?”

    按裴溪亭的话说, 他是个小趴菜, 元方当即修改措辞,说:“我觉得你肯定有目的。”

    裴溪亭本不打算来恩州, 只计划利用梅绣这颗变数来改变宗蕤的结局,但那夜的事情一发生,他又觉得索性出来走一圈,暂且远离太子,以便认真地思考他们的关系。

    “打土匪是世子的差事, 没有咱们的用武之地,可我听说恩州最近在闹人/口失踪,而且基本上都是孩子。”裴溪亭垂了下眼, “我认为这种拐卖、绑架小孩儿的人应该原地死一百个来回,既然碰上了,咱们也出份力嘛,试着查一查。”

    裴溪亭语气虽轻,但内藏冷冽,俨然是深恶痛绝。元方看了眼他表情冷淡的侧脸,没有说话。

    俄顷,男人又回来了,撑着木柜台俯身,说:“诶,你是官家人吗?”

    裴溪亭抬头,朝男人莞尔一笑,说:“你看我像什么人啊?”

    男人将裴溪亭上下一打量,笑着说:“像个富贵窝里长大的公子哥儿,但心眼多,不好骗。”

    裴溪亭不置可否,捏着注竹蛇的小脑袋,说:“你这儿卖消息还要分买主的身份来历?”

    “我的爷,做生意的谁肯惹麻烦,您说是不是?”男人看了眼裴溪亭,又看了眼元方,叹气道,“我知道,今天我是非卖不可了,不然你背后这位大哥……哦不,大爷,能让我一瞬间死来活去,投胎个七八回的。”

    “我呢,就是来和老板做生意,明码标价,交易完就撤,绝不给你招是非。”裴溪亭用蛇头点了下老板的手,淡声说,“老板开玩具铺子,和小买主们说话也分外热情耐心,你很喜欢小孩子吧?我猜你对那些丢失的小孩做不到无动于衷,只是能力不足,所以只能明哲保身。”

    男人搓了搓后脑勺,没有回答,只说:“这个百媚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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