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是金丝雀[穿书]: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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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啵!”裴溪亭打断施法。

    宗随泱顿了顿,说:“日后——”

    “啵!”裴溪亭二度打断。

    宗随泱微微挑眉,伸手握住裴溪亭的下巴,轻笑了一声,说:“这么怕我打你板子?”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真的把我压在凳子上,拿人那么长一条的板子把我打得皮开肉绽、半身不遂,但是吧,”裴溪亭顿了顿,又是一口重重地亲在宗随泱嘴上,亲得比前两次还重,分开时发出了拔火罐的同款动静。他舔了舔嘴唇,“那毕竟是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嘛,你要是真的不喜欢,我就不继续画了。”

    宗随泱垂眸看着那双不断开合的嘴唇,喉结滚动,抬起裴溪亭的下巴,与他深深地吻了一记,才睁眼看着他,说:“你不画,我看什么?”

    “你不介意就好……等会儿。”裴溪亭被亲得脑子发懵,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你早就知道了,故意诈我是不是?”

    宗随泱笑了笑。

    裴溪亭一瞪眼,猛地松开宗随泱的小腿,不轻不重地推了一把。

    躺椅前后晃了晃,宗随泱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说:“陆茫是笼鹤司的主簿,他的字,我看了好些年,哪怕他故意修饰,我也能认出来。你的画更是,无需仔细分辨,我一眼就能瞧出。”

    裴溪亭说:“哎哟哟,你好了不起哦。”

    宗随泱拍拍大腿,把挤眉弄眼、阴阳怪气的小狐狸勾到身上,抱着人说:“这几天躲着我,也在画这个?”

    “那倒是没有。”裴溪亭晃了晃腿,“每一卷的配图就那么七八张,能画多久?偷偷和你剧透,第四卷的配图我都画完了。”

    宗随泱看着裴溪亭得意的小脸,说:“精装本有作者的署名,怎么没有你的?”

    “话本子,内容才是主体,我签名干什么?”裴溪亭眼睛一转,“你想要啊?”

    宗随泱颔首,说:“有没有特殊版的?”

    “有。”裴溪亭宠溺地说,“第四卷,我单独给你印一本,不仅有作者的签名,还有我的。”

    “作者的可有可无,有画师的署名就可。”宗随泱说。

    裴溪亭嘿嘿笑。

    他越来越喜欢傻笑,从前初识时的恭敬、谨慎和自然而然泄露出来的冷淡近来都见不到了,很多时候还像个小孩。宗随泱看着看着,忍不住伸手摸他的脸蛋,说:“要过年了,邺京的各大市都在装扮,夜里格外热闹。别整天窝在暖阁里画画,时间久了脖子会疼,可以和元芳出去逛逛,或者邀着你的朋友们。”

    “我长了脚,想出去自己就出去了,要你说?”裴溪亭伸手握住宗随泱的手,捏泥巴似的捏着玩儿,“你想什么呢?”

    “我近来实在很忙,每日不是在宫里就是在衙门里,白日少有陪你的,夜里也经常晚归。”宗随泱顿了顿,“怕拘着你了。”

    宗随泱打心底里希望裴溪亭是他怀中的小狐狸,每日十二个时辰形影不离,可小狐狸日夜蜷缩在一处,就会失去生机。他冷静时明白这个道,所以需要时刻牢记。

    “你别多想了,我是能委屈自己的人吗?”裴溪亭神神秘秘地说,“我那画真的是大工程,等到了时候你就知道了!”

    宗随泱谨记不能窥探裴大画师的隐私,闻言说:“那有没有我能为你做的?”

    “有啊,我的颜料要用完了,你得给我准备点好的。还有明正堂那根剔红细笔,我特别喜欢。”裴溪亭勒索道,“你给我吧,我正准备把我的那根细笔换了。”

    他说的是那根朱砂笔,宗随泱平日用来批劄子的,剔红云纹特别精美,看着就赏心悦目。

    “这个还要跟我说?自己拿去用就是了。颜料也早就让库房备着了,都是最好的成品,永不断供。”宗随泱捏捏裴溪亭的下巴,“你不是常常去库房淘小玩意儿吗,我当你知道。”

    “我没注意!”裴溪亭美滋滋地说,“感谢感谢,我也不白拿,每个月支付您九十九文钱!”

    宗随泱惊讶地说:“这么多钱,别把我的银库砸坏了。”

    裴溪亭哈哈笑,随后说:“收拾收拾就寝吧,我明儿可不能赖床了。”

    “裴大画师明日有要紧的安排?”宗随泱松开手,拍拍裴溪亭都屁/股放他起来,自己也跟着起身。

    “我要是睡到中午,就不能出去和梅绣他们搓麻将了。”裴溪亭安排计划,“我早上起来,先把明日的画画完,午膳后或是半下午出去,玩到晚上回来。”

    宗随泱念着裴溪亭好几日没出去了,夜里就没怎么折腾他,只抱着亲了小会儿就睡了。

    可惜裴溪亭不争气,翌日一觉醒来,窗外都大亮了。他爬起来,说:“什么时辰了?”

    外寝的宫人轻步进来,说:“巳时四刻了。”

    裴溪亭迷瞪了一会儿,猛地栽了下去,裹着被子很快又睡着了。

    宫人拉好床帐,轻步退了出去。

    *

    午后,鸳鸯馆。

    梅绣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说:“溪亭怎么还没来?”

    “来不了了。”刚进门的宗蕤说,“东宫事忙,他走不开。”

    梅绣闻言瞥了眼对坐的上官桀和赵繁,噗嗤一声乐了,说:“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有人满心满眼地盼着他来呢,这下落空了,唉!”

    上官桀冷眼甩过去,说:“你幸灾乐祸得很明显。”

    “有吗?”梅绣无辜地说。

    上官桀咬了咬牙。

    宗蕤淡然落座,喝茶旁观。

    “不是我说,您二位就别想了。”梅绣笃定地说,“溪亭他不可能跟你们好。”

    赵繁说:“你怎么知道?”

    “溪亭生辰时都没请你们,说明交情就那样。”梅绣摊手,“想谈情说爱,你俩更不够格了。”

    赵繁:“……”

    上官桀:“……”

    “再说了,人家都心有所属了,而且两情相悦,甜蜜得很。”梅绣熟练地搓着麻将,大剌剌地说,“你俩不赶趟儿,早点死心吧,现在好歹还能同桌打牌呢。”

    上官桀说:“你亲眼看见了?”

    “看见了。”梅绣点头,“而且不止我看见了,世子爷也看见了,那夜生辰宴上所有人都看见了。”

    他自然不敢擅自说出那人他娘他爹他全家祖宗十八代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只得隐晦地说:“人小两口特别般配,天生一对!”

    “啪!”

    梅绣吓了一跳,看向上官桀骤然捏碎杯子的手,啧道:“下去包扎一下吧。”

    上官桀陡然起身,甩袖离开,赵繁目光阴沉,也起身走了。

    “诶,不打了?”梅绣纳闷地说,“四缺二啊。”

    “早就预料到了。”宗蕤吩咐人去叫青铃铃,接着又说,“待会儿连海过来。”

    梅绣“哦”了一声,说:“诶,他不是在忙元和太子的案子吗?”

    “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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