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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精神病进化手册》 50-60(第12/18页)
“你指赛博人计划?”黑格有些惊愕地说,“这个项目不是早就被政府叫停了吗?”
“你真信了?”鹿鸣秋哼笑一声,“唯一一个确确实实叫停的,就是意识上传技术,还是因为机器和图纸都被销毁,确实造不出来。”
“就算联邦不研究,财阀也会继续,道德伦理?什么都不是。”
“……组织里也有?”黑格迟疑着确认。
“你确定的话,我可以申请。”鹿鸣秋转动视线,看着下面几个人忙忙碌碌,“不过这是个秘密,你不能露面。”
“只能在白格的房间待着。”她诚恳地说,“而且还有一些附加条件。”
“提供使用感受是吗?”黑格接道。
“没错。”她点头说,“他们为了找合适的研究对象找了很久,从医院偷植物人也行不通,这个人不能被吸收进组织,也不能放走,总不能救了再杀,你也知道,组织规定,原则上不允许滥杀无辜,。”
燕衔川竖起耳朵,在角落里偷偷摸摸地听。
过了半晌,黑格的回复从头顶的喇叭飘下来,“我答应。”
“好。”鹿鸣秋说。
又过了一会儿,下去的几个人带着仅剩的伤员回来,身娇体弱的研究员们都昏了过去,虫师也不例外。止血凝胶里有镇定成分,他不昏也要昏。
“把他们固定好,该回程了。”鹿鸣秋吩咐着,走到燕衔川身边,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旁边的座位上。
升空带来的失重感中,她刚伸出手拉过安全带,想给燕衔川系上,手底下的触感却一下变了,一团的小羊嘭地变成了个大活人,整个上半身都压到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后遗症,燕衔川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昏脑涨,仿佛自己被丢进了离心机转了上千圈,再一头栽进史莱姆黏液里。
她条件反射地扑腾了几下,没压住胃里不断上涌的反胃感,这简直像有人抓住她的胃囊当乒乓球打,她吸气,呼气,还是没忍住,干呕了几下。
随后她的脸就被捧住,有瓶口抵在她的嘴唇上,微凉的水液如同甘霖一般,燕衔川忙不迭地猛喝了几口,然后就呛了个一塌糊涂。
她咳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几乎要把肚子里的心肝脾肺通通咳出去。
有人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又拿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水。
她看不到,但知道这人是鹿鸣秋。
咳了好一阵,她才缓过气来,瘫到对方腿上不动了。
咦?燕衔川闭着眼睛想到,这不就是膝枕吗?
她美滋滋地又往这人怀里蹭了两下,鼻腔里都是对方带着血腥气和硝烟的味道,一颗心简直要浮到月亮上去了。
她在享受,鹿鸣秋却是心疼。
破烂焦糊的衣服掩不住她身上的伤口,新生的粉色疤痕在冷白的肌肤上是那么显眼刺目,
而且她的四肢关节处皆有不同程度的红肿,像是被什么勒过,留下一圈圈的粉紫色淤痕。
袭击者扭不断燕衔川的骨头,她自己也没把这些伤当回事,反正不耽误她活蹦乱跳地跑。
她满不在乎。鹿鸣秋却捞起她的手腕,仔仔细细摸过,还好,没骨折。
她从座位旁边拿出一条毯子,把怀里的人一裹,低声说:“睡一觉吧。”
燕衔川仰起头,眼睛刚张开一个缝就立刻合上了,她记得对方看到它们时的表现,估计不是很好看。
“咩……唔!”好好的话一张嘴却变成了羊叫,她一个着急,当场给了舌头一口,连忙咳嗽了几声,“你不休息吗?”
本来是有些尴尬的发笑场面,鹿鸣秋却笑不出来,她拉好毯子,轻轻拍了两下对方的背,“你睡。”
飞艇里面,坐在后面的几个人没见到大变活人的全程,但耳朵却是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金环开始冲其他人挤眉弄眼,手下在小队频道里嗖嗖打字,“你们说,黄雀和饼干她俩到底什么关系?”
要知道出任务受伤可是常事,他上次还断了个手,黄雀也不过是关心几句而已。
蝴蝶对八卦不感兴趣,自己拿出耳机听歌。
这几个人除了他以外,都是月城基地的,知道上面的负责人是黄雀,但只有扇子跟她一起行动过。
“怎么了?不是挺正常的吗?”扇子发出了超级标准的钢铁直人发言。
上次行动有人受伤,黄雀也关心了啊。
这一句话,比吃了八百个馒头还噎。还是银环靠谱,懂我,金环不禁腹诽道。
“你什么时候见黄雀抱过别人了?她还哄她睡觉。”金环本着八卦的心态,又接着说,“而且她俩平时就是形影不离,礼貌饼干只跟着黄雀,从来不参与基地的日常驻守。”
扇子:“怎么了,那不就是助理吗。”
金环用一种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她,给她看得一脸不解。
豌豆插入谈话,这个有吟游诗人一样异能的少女,有着同样浪漫的性格。她眼睛睁得大大的,无声地哇了一下,在聊天频道里回复道:“这一定是爱情!”
而菖蒲正拿出小刀磨指甲,磨着磨着突然一拍大腿,满脸悔恨,小声嘀咕道:“刚刚应该从上下面刺的!”
金环侧目,其他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飞艇载着几人回到月城,主要是为了疗伤。
鹿鸣秋没受伤,白格也没有,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挂了彩,但通通不严重,皮外伤,一向皮糙肉厚的燕衔川是最惨的那个。
有手脚的时候,没觉得它们哪儿有用,没了才知道为什么人类要进化成这样,两只手,十根手指头,不多不少,每一个都自己的用处。
这次没用公共机场,飞艇是在一个郊外的私人停机坪降落的。
一处平地,地方不大,但什么设施都很齐全。
没有地标,看不出它归属谁。
燕衔川被鹿鸣秋轻轻推了几下,不能再装睡赖着,只好慢吞吞坐起来。
一双手伸过来,牵着她站起来,又帮她披好毛毯,把自己裹住,最后拉住她的手,轻声说:“走吧。”
很软的一双手,肤质细腻,指节纤瘦,掌心却很暖。
燕衔川本来只是虚虚握着,走了两步却忽然收紧手掌,和对方牢牢地贴在了一起。
“有台阶。”鹿鸣秋低声提醒。
燕衔川慢慢踩着阶梯,外面日头正好,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身上,她闭着眼睛,其他感官被迅速放大,风声,人声,不远处汽车的发动机声,还有身边人的呼吸声,一齐落进她的耳朵里。
水泥地平坦,她走的也顺利,来到早早等待的汽车旁,鹿鸣秋一边伸手挡住车顶,一边引导她抬腿,等她坐进去,坐稳当了,才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
其他人也一起上车,几辆轿车一个接一个地开走,驶向基地。
“一会儿到了就直接去做手术。”鹿鸣秋说,“很快你就能重新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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