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进行时: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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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纠缠不放,她以为世界属于女人已经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实了。

    她踩在他膝盖的腿往前探了探,然后向上一顶抵住了孟引璋的下颌。

    孟引璋被迫抬起脸,露出了破碎的神情。随后她的手没入镜框下,一点一点抚过他漂亮的眉弓和蒙上一层薄泪的眼睛。

    “江女士说的不错,你长得确实和他很像。倒不是五官的相似,而是一种神态。”她冷不丁扯回原来的话题。

    他突然眼睛一痛,条件反射地想要阖上眼,却被制止。

    符彧的指尖撑着他的眼皮,相邻的手指则更近一步去按住他的眼珠。生理性溢出的泪水浸湿了她的指腹,她慢慢缩回手,低头看了一眼透明的泪水,然后抹在了他的嘴唇上。

    孟引璋被触碰到的瞬间下意识感到抗拒,可他的理智不间断地提醒着自己符彧的身份。于是他只好强压着内心的抵触,任由符彧动作。

    “苦吗?”

    他愣愣地看过去,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符彧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她自顾自说下去:“姜柏从前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的,他脾气倔,说话也不够好听。可即便如此,我对他还是印象最深。”

    “因为他哭起来最好看。”

    “其实小春也很好看,但大概我是个很恶劣的人。我就喜欢把硬骨头一点一点用脚碾碎了,再逼着他们流泪。那样的话,哭起来就很像被雨淋湿的花朵,比任何时候都要漂亮。”

    温热的呼吸吹到孟引璋的脸上,毛茸茸的有些痒。

    一叠文件被塞回他手里,他却顾不上低头多看一眼,只是一动不动地听她命令道:“叫我的名字。”

    “符——”他顿住了,他没办法不加敬称地直接叫她名字。

    下一秒,他的脸被用力掐住。

    她说话时的距离近得几乎能含住他的嘴唇:“叫我的名字,对我说——”

    “亲我。”

    孟引璋莫名感到一阵眩晕。

    或许是威慑于她强硬的姿态,或许是急切地需要什么抚慰他惶惑不安的心,他终于顺从地呢喃道:“符彧——”

    “亲我。”

    于是愉悦的话语随着潮热的气息一同将他困住。

    “好乖啊,姜柏。”

    *

    孟引璋失神地被推开那个令他安心的怀抱,他无意识用指尖点了一下嘴角。

    直到对上符彧戏谑的目光,他才狼狈地垂下眼眸,弯腰将刚才散落的体检报告一页页夹好。

    他动作不停,符彧的声音也源源不断灌入他耳中:“我很喜欢你,但我不喜欢你的理想,也不喜欢你的野心。为什么不停止你无聊的白日梦呢?”

    “只是单纯呆在我身边,什么都不想,不好么?”

    “不是经常有人说,女人征服世界,男人征服女人?为什么不干脆换一个理想和目标呢?与其和女人争抢这个世界,不如去努力得到一个女人的真心。”

    “你不想要得到我的爱吗?”

    他下意识直起身,并看见她脸上流露出一种理所当然的傲慢。仿佛对他而言,连权力都不配与她施舍的那点微薄的喜爱相提并论。

    见他没有应声,符彧没有生气,仍然微笑着歪头问道:“你不想要吗?”

    孟引璋骤然攥紧了手中的纸张,他还是没有回答。

    因为他恐惧自己会脱口而出那个答案。

    他好像是想要的。

    *

    两个人收拾整齐后才打开房门走出去。

    结果刚向外迈出一步,就见文怜星脸色苍白透明、脚步虚浮地往楼上走。符彧看见他的同时,他也顺势看见了符彧。

    可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亲切温和地同她打招呼,反倒像见了鬼,急忙不自在地撇过头。他神色惊慌失措地匆匆爬上楼,眼睛都不敢正视她一下。

    嗯?是江女士说了什么吗?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符彧莫名其妙地往下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不会是他知道江女士要把他托付给自己了吧?诶呀,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啊。嘻嘻,就算以后开车她也是有证驾驶的人了。

    她兴高采烈地领着孟引璋朝江怀瑾走过去:“江女士,我们谈好了。”

    “嗯,满意吗?”江怀瑾淡定地问道。

    “满意!”

    “那就好,”江怀瑾从管家手里接过两张邀请函递给她,“我替你们订了这周六的晚餐。你到时候带小春去吧,他今天大概气坏了。正好你陪他出去走走,也散散心。”

    “到底是我的儿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还是希望他能好好的。”

    符彧随便瞥了一眼时间,没当回事:“好的,您放心!小春那边我一定会哄好的。”

    不就是吃个晚饭吗?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她就不信医院那几个能追过来!

    *

    然而,真到了那天晚上。

    江别春一路都像只被野猫欺负了的家猫,喋喋不休地和她抱怨家族里成天勾心斗角的表兄弟。他气呼呼地噘嘴:“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有多讨厌?一个个都是恶毒的心机男,以前还互抢女朋友!”

    “每次看见我妈都争先恐后地卖乖讨好,比我都像我妈的亲生儿子!这次我妈竟然还说出要让他们取代我的话,一定是他们有人背地里做了什么!”

    他咬牙切齿地放狠话:“这两天我非得查个清楚,等我发现是谁想撬我墙角,我要撕烂他的脸!”

    符彧没吭声,偏过头继续刷她关注的网黄。

    啊!胸肌!

    啊!腹肌!

    啊!粉色的**!

    突然,一道脸猛地挡在她手机上方:“符彧!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的话?!”

    符彧忍无可忍地甩了他一记耳光,以作回应。

    耳光很响亮,江别春猝然拔高的声音也很响亮刺耳:“你打我?!”

    于是符彧换到另一边,再次抽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

    两个耳光下去,江别春终于老实了。他气鼓鼓地憋着气不肯出声,但大颗大颗的眼泪已经像断线的珍珠成串落下。他小声地抽泣着,又委屈又生气地瞪着她。

    爽了!耳边终于清净了!啊!快乐!

    果然没有什么是耳光解决不了的事,如果不行,就多抽几次。反正男人都是贱骨头,越打越听话!

    当然,请不要误会。她可不是家/暴。打自己未婚夫向来是天经地义的事,从前人家哪个不打?女人打男人,从来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肯定都是为男人好!

    符彧撇开他捂住脸的手,自己凑过去捧住他的脸,然后温柔地冲大面积的红血丝吹气。她吹了几次,就嫌嘴酸了,于是连这点安抚都干脆地省略掉。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搓了几下,捏得他眼泪汪汪,这才讪讪地收手,假模假样关心道:“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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