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她薄情冷心: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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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他到底是在图什么呢……

    是觉着自己落了下风,想为母报仇,搏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从而挽回祖父的偏爱么?

    可闻人策向来沉着冷静,与闻人大爷的续弦也并不算亲近,若真是如眼下这般大动肝火,需要燃一座宝殿来解气,那与之前留给世人瞧的形象也太过割裂,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闻人珏眉眼微沉,于心底飞快的算计着各种利弊,没走出几步,忽然间如若联想到什么,脚步渐顿,脑海中又生出一个不妙的猜测。

    那兵卫方才说的什么?

    腌臜重重。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那一茬呢。

    最安全的地方,往往总是藏污纳垢。

    唇边的笑容逐渐变淡,他心如擂鼓,眼神却是愈发冷静可怖,苍白的面容之上滴下冷汗,愈发加快了步伐。

    ……

    二人很快便到达了宝殿周围。

    那壮丽的宝殿伫立于熊熊烈火火之中摇摇欲坠,四周是灰烟纷飞。苍白的薄唇微抿,桃花眼中倒映出一片冲天火光。

    而眼前的一幕,也让闻人珏心中的猜测终于得到

    了验证。

    炽热的火焰无情地吞噬着古老的木梁和精致的雕花,噼啪作响的木材爆裂声与火舌的呼啸声交织成一首悲壮的交响曲。

    一道颀长的身影缓步行于燃烧的坍塌废墟之间。他身后烈焰飞灰,张牙舞爪,竟生生让那一身幽凉雪衣压得仓皇而无力,黯淡几分。

    浓烟滚滚,遮蔽了日光,只留下一片火光冲天宛如修罗地狱的景象。

    可那人雪肤露鬓,鼻间下颚亦被火光勾勒出美玉荧光。面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怀中似拥至宝,始终未曾叫她衣角沾到一丝飞灰。

    这般淡然,似一切尽于掌握,全然不曾将那巨大的宝殿放于眼里。

    目送着二人的身影消失,闻人珏缓缓紧握了拳,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冰雹落在冻土上,既冷又硬。

    “闻、人、策。”

    每一个字音都染满了寒凉,从他的唇齿间溢出,纷纷化作一道道无形的箭矢,追逐着前方的马车而去。

    那俊美端方的公子登上轿梯时,侧首往此处投来一瞥。

    眼神一如从前那般无动于衷,好似万物尽在其中,又似万物皆不在其中。

    而他却从底下品出了无声的嘲讽,似在讥笑他无论怎样追赶、怎样作为,都永远无法与之匹敌,更无法撼动他那牢不可催的未来家主的地位。

    火龙寸寸逼近,明亮的火光映照在闻人珏精致的侧颜上,将冷艳的眉眼描摹的愈发妖异,如若志异里食人脏腑的精怪,诡艳艳丽的令人不敢直视。

    真是高傲的长公子。

    一举一动总能轻易便能激起人的胜负欲望,叫人回想起不堪的往事,心底暗生恶念,终日终夜地想要将这天之骄子从云端狠狠拉下,踩入脚底的泥坑里,好叫他也尝尝被俯瞰时的阴暗滋味。

    可他如今不急了,因为这份心愿马上就要实现了。

    他很想要瞧瞧,待闻人策与家主之位失之交臂时,会是怎样一幅精彩的表情,又不知其是否还能继续如眼下这般,维持那云淡风轻的神祗模样。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

    *

    队伍朝向兰州已行进了两日。

    马车路过一片山地,一阵连续的颠簸之感晃醒了正在昏睡的季书瑜。

    听着耳畔偶尔传来的翻书声,长翎睫羽若蝶翼般轻颤,杏眸徐徐睁开,睡眼模糊的望向四周。

    不想,入眼的却不是那终日不见天日的暗室。

    柔和的光线透过绸制窗帘,洒落于精致的内饰之上,营造出一片温馨而明亮的空间。而边角处放置着一只精致的青铜香炉,熏香袅袅缭绕而上,淡淡的芬芳与车厢内的木香、兰香等柔软气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恬静而舒适的气氛。

    这是梦吗……

    她不自觉地想要直坐起身来,胸前的被子往下滑落,感受到凉意,她愣怔了片刻,又垂首往下望去,忽而发觉自己此刻穿着单薄,正躺于光滑丝质被褥之中。

    肌肤触感柔软而舒适,几乎能将全身所有的疲惫悉数消解。

    逼真若此,倒也不像是假的。

    她不安地抿了抿唇,回过头去,蓦然间瞧见身侧端坐之人的身影,不由得被惊了一跳,神情中透露出些许慌乱。

    这人是谁?

    她如今脑海中的记忆异常紊乱,一旦尝试着回想昏迷前发生过的场景,脑海中的疼痛如针扎似的一阵阵发作,令人苦不堪言。

    “怎么了?”

    感受到一侧传来的动静,那郎君回过首来,见她额上冒出冷汗,不由得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朝她的方向逐渐靠近。

    一阵浅淡柔和的兰香传入鼻间,她意识混沌一瞬,下一刻,一只温暖的大掌落于她后背处,安抚着女子有些起伏不定的情绪。

    “夫人梦魇了?可要饮用些参汤定定神?”

    耳畔含着担忧的声线令人无端地感到熟悉。

    可她胸腔中的心脏忽然间开始狂跳如擂,如若鼠见猫般,陡然间生出一种近似本能的惊惧之感。

    季书瑜轻抿苍白的唇,强行捺住心头不祥的预感,方才缓缓抬首望去。

    柔和的光线将玉郎面容轮廓照得格外清晰,就连鼻尖下颚也被日光勾勒出美玉的莹光,眉眼精致宛若昆仑之神,令人难以生起亵渎之心。

    郎君温润谦和,似晶莹剔透的甘泉滋润过干涸田地,所过之处绿意横生,且有杏花李花,压枝欲折。

    那双长睫之下投落一层极浅的阴影,乌眸低垂,此刻正专注地瞧她。

    他神情不变,唇角含着的笑意却是一点点消散了。

    “夫人,如何这般看吾。”

    季书瑜缓慢地眨眼,待脑海中模糊的人影与身前之人彻底重叠一致,身心如坠冰窖。

    她果真没能逃脱……

    思绪混乱间,眼前闪过火场中那张神情扭曲到极致的面容,血瞳若凶兽,正欲暴起将她生吞活剥。

    那双箍死她脖颈的手好似一直桎梏于身,痛感顷刻间刺入心扉,黑暗中一幕幕画面于眼前闪过,如若濒死时闪现的走马灯。

    见她神情变得极为古怪,闻人策眉心微跳,突然间也意识到了什么,面色渐沉。

    他目光沉静地同她对视,移步想要上前,季书瑜却是再也克制不住颤栗,如若遇见避之不及的事物一般猛地大退一步。

    一侧的小几被意外带落,听闻身侧杯盏碎裂的声音,她更是惊慌失措地将锦被掩住自己。

    “走开!”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轻颤。

    这人金玉其外,实则暴虐嗜血,爱好将人困于手心折磨。她于痛苦中挣扎难逃,早就无法分辨到底何为虚妄,何为真实了。

    她如丛林中失去庇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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